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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但前提是,仙君对丹霞起了疑心,否则我、我说都什么没用。君上做的事实在……纵然是我也看不下去了。”
他很好地扮演起了一个被良心折磨的仙仆形象,畏畏缩缩吞吞吐吐,却并不把话讲明白,末了只道:“仙君的一位好友对此知之甚多,如今就被软禁在夜明山上。改日出门游玩,我会寻机会为仙君引见,到时仙君可以向他问清来龙去脉。”
余临渊点点头,挥手让他出去了,甚至没有过问那个所谓的目的。他轻晃了晃杯底剩余的一点茶水,兀自冷笑起来。
无论牧逐流想要什么,左右都逃不过夜明山上的东西。此劫过后,待自己取回灵力,夜明山这地方就该不复存在了。
当年那些妄图干涉他们师兄弟二人的仙君尚且神魂俱散,而今那个企图掌控自己的人,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三日后。
牧逐流果然有些能耐,瞒过丹霞,弄走了看守,偷偷将他带去了明心仙君被软禁的地方。明心仙君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目光呆滞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拧着一根草茎。
余临渊打量片刻,皱起眉,扭头问牧逐流:“本君怎么会跟一个傻子做朋友?”
“……”牧逐流擦擦额角的汗,解释道,“明心是云境里唯一的医仙,之前仙君旧疾发作,都是他在替仙君治病……这会儿,呃,也许是困了。”
“原来如此。”
牧逐流松了口气。就算看守此时不在,直接走正门还是太嚣张了,他准备丢块石头进去,把明心引过来。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白衣飘起,几乎要与白色矮墙融为一体。
他差点心脏骤停。
外人瞧着优雅矜贵的望舒仙君,居然、居然直接翻墙跳了过去。虽然墙是不高,但这举动实在是粗鲁不堪、有失体统,而且……不像个仙君。
院墙内,余临渊已经稳稳落地,回身冲他道:“愣着做甚?”
“啊?哦、哦,就来……”牧逐流赶紧跟着吭哧吭哧翻墙过去,翻完又愣住了。余临渊被封了灵力,自己又没被封!为什么要像个凡人一样爬墙???
余临渊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径直走到明心仙君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试探着唤道:“明心?”
明心懒洋洋地回过头,在看清来人后,手里的草茎掉在了地上。
他眼中残留的些许倦怠呆滞一扫而空,猛地蹦起来,抓住余临渊的袖子就开始声泪俱下,胡乱又快速地念叨起来,聒噪得像一只趴在树上的夏蝉。
余临渊不得不提醒道:“慢点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多少还是记得一点的,如果明心真的在胡说八道,他回头就把牧逐流揭发给丹霞。
“都是我,都是我一时大意,把残魂交给了丹霞,怪我,都怪我!你的旧疾一直发作,也全是因为丹霞利用残魂在暗中捣鬼!”明心呜呜咽咽道,“他把我抓到这里来,还嘲笑我是庸医,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还往余临渊袖子上狠狠擤了一把鼻涕。
余临渊:“……”
他能把这个“友人”一脚踢开吗?
好在明心情绪平复下来后,还算有条理地将他失去记忆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其中提到的不少细节,也都能对得上。
明心说罢,又絮絮叨叨地叮嘱道:“那枚红色的小药丸,你可千万要提防着!丹霞压根没安好心,那东西会混淆你的记忆!唉,之前我三天两头去星沉山给你看病,居然什么都没瞧出来,怪我,都怪我,我当不起医仙这名头……”
“我知道了,你也莫再自责。”余临渊不擅长安慰人,又不想见他纠结在这一点上哭哭啼啼个没完,便适时地转移话题,抛出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既然是丹霞亲自前去星沉山捉的人,那么本君的道侣呢?是逃出去了么?”
明心:“?”
明心悚然:“你几时有的道侣?!哎呀这可不得了,丹霞知道不得疯了,你你你……这么大的事怎能连我都瞒?!”
“唔,那也许还不是道侣……暂时只是契约灵兽。”余临渊垂眸,眼底终于掀起了一丝温柔的波澜,轻笑道,“应当是一只还在吃奶的小狐妖。”
作者有话说:
望舒仙君记忆错乱了,记岔了一点点时间线,以为狐逍遥还是吃奶的年纪
第85章
明心仙君感到莫名其妙:“哪来还在吃奶的狐狸?你养的那只小是小了点,一口獠牙锋利得很,上回不小心吃了它一根鸡腿,差点没把我胳膊啃下来。”
“……”余临渊摸摸下巴,琢磨起来,“居然已经会吃肉了?”
“不是,你什么都忘了,怎么还记得自己养了只狐狸?”
“确实不记得。”余临渊坦然道,“近两百年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时间远一点的还算清楚,但也有不少遗落。比如……你说你常来星沉山这件事,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明心:“???”
明心:“听听,这是人话吗?既然这样,你上哪知道还有这么一只小狐狸?”
“当年师兄给过我一只,就是……”余临渊停顿了一下,笃定道,“这天底下愿意与我签订契约的妖兽,除了它找不出第二只来。本君身上这份来路不明的灵兽契约,肯定属于那只还在吃奶的小狐妖。唔,说来奇怪,既然都能吃肉了,那本君怎么还未与它结道侣契?”
明心:“……”
牧逐流:“……”
牧逐流都有些恍惚了。宁云深不是说望舒仙君的心上人是近日才觅得的吗?怎么转眼又跟没死时候的桑景扯上关系了??
他苦心研制出来的秘药顶多能混淆个几百年的记忆,对千年前就认识了的人可不管用。如果这些日子,望舒仙君早已认定了那只不见踪影的契约灵兽才是自己的属意之人,那丹霞的种种举动……岂非可笑?!
一时不察,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思及此处,牧逐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最后歪打正着,跟自己的目的不谋而合,否则真的要功亏一篑。
明心也恍惚了。
他几番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最后忍无可忍,痛斥道:“桑景给你的?那岂不是要追溯到千年以前,它当时才多大?五岁?十岁?……你,不对,你们师兄弟二人怎么能对一只奶狐狸下手!??卑鄙!无耻!!”
“别胡说。”余临渊正色道,“本君一开始只是把它当小狗养的。”
“啊对对对,当你的狗……我呸!”明心这些年除了醉心医术,就热爱八卦,听过的形形色色的故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当即浮想联翩,“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不简单,啧啧,不简单。古人云,人不可貌相……”
“你再多说一个字,本君就用鲛人丝把你那张嘴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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