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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向桌上的几道菜,陈寄云打小独自一人生活厨艺还不错,至少比蔚然好,四菜一汤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蔺沈之就近夹了一筷子土豆尝了尝,和蔚然那糟糕的厨艺不一样,土豆又香又油腻。
“你得多吃点,再这样下去你身体肯定会撑不住的。”陈寄云道。
蔺沈之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咽下嘴里的土豆。
他硬着头皮一口气把碗里的饭全部吃完时,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陈寄云洗碗的时候,蔺沈之还是没忍住,冲进厕所吐了个干净。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吐过,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完时,他脸色煞白,腿脚都有些发软。
陈寄云听见动静过去把他从厕所扶到沙发上坐下时,看着他那模样,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下午时,再晚点,陈寄云煮了水煮鸡蛋,蔺沈之吃了半个。
夜里,蔺沈之没让陈寄云做饭,而是自己下了。
他学着蔚然的模样,把所有的菜都切成大大小小不一样的方块,然后学着蔚然的模样笨拙地倒进锅里搅和搅和,加水,煮。
放盐的时候,他也学着蔚然多放了些。
菜上桌后,蔺沈之尝了一块就不再吃,和蔚然煮的一点都不一样。
吃完晚饭,蔺沈之早早的就回了房间休息,陈寄云则拿了之前的检查报告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蔺沈之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不只是让他自己难受,对他肚子里孩子的影响也是莫大的。
虽然雌虫怀孕之后肚子里的是蛋不是直接的婴孩,但还是一样能够检测到生命迹象,但他之前拿到的那几张报告里却显示迹象微弱。
陈寄云拿着几张报告正眉头深皱,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去,看见上面那串没有备注甚至没有储存的电话号码,他几乎是立刻就认出那是谁的号码。
陈寄云迟疑一瞬,又看了一眼二楼蔺沈之紧闭的卧室房门后,拿了手机去了花园。
进了花园,陈寄云再看了一眼手里还在响的手机后,这才接通。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带着几份小心翼翼熟悉的声音很快传来,“小云。”
陈寄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看着前方已经被整理过的花园,那瞬间他都有些诧异,他很诧异他居然能有如此心平气和的接这电话的一天。
如果是以往,他早就已经在电话接通的瞬间耐心耗尽,直接把电话挂断。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男人道。
陈寄云嘴唇动了下,依然没吭声。
电话那头的男人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他似乎有些高兴,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过去找你。”
陈寄云不语。
电话那头的人又等了一会后再次开口,“你看这周星期日行吗?如果不行,或者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
陈寄云不语。
“小云?”
陈寄云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收了手机,陈寄云看着面前黑暗中的花园,一时间只觉心口无比烦闷。
曾经的他是真的希望能看见那男人身份暴露,看见他被抛弃的那天,光是想想那可能光是想想那场景,他就觉得浑身舒服觉得解气。
但现在,他却完全没有那种开心的感觉。
陈寄云回头看向一侧的落地窗,他向着落地窗走去,要继续回去研究那份检查报告。
回到落地窗前,他一眼就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份报告的蔺沈之。
他瞬时有些紧张,他赶紧小跑着进门,“小叔。”
蔺沈之从报告中抬头,他看向陈寄云,他已经虫化的手把报告放下,他起身,“我下来倒杯水。”
说话间,蔺沈之走向一旁厨房里冰箱旁的饮水器。
他把杯子放在热水器下,伸手去按锁,他手有些抖,他按了一次没能按开直到按第二次时锁才顺利解开。
饮水器上显示着温度的数字直线上升,到达99后,热水很快流下,然后在杯子装满八分满时停下。
蔺沈之端了杯子,上楼。
在床上躺下后,蔺沈之拿了一旁的手机看了看,蔚然已经回复他的消息。
“陈寄云回来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不用,有事可以再告诉我。”
蔺沈之手指在蔚然的头像上划过,蔚然还是在用之前的头像,和他一起拍的情侣头像。
照片里,蔚然笑的一脸的阳光灿烂。
而他,拘谨而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还在惊讶他居然能遇上蔚然这样一个好的人。
蔺沈之编辑了信息回复,“好。”
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说不完的话,他这个字回复过去后,蔚然果然没再回复他。
所以他有时候都会故意拖延一会,这样他们聊天的时间就能延长,就能更多会。
放下手机,蔺沈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已经没有蔚然了,他不可以再没有这孩子。
工作室里,蔚然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没有等到其他的内容后,他才不得不放下手机。
他其实很想问问蔺沈之到底怎么了,但蔺沈之甚至都不愿意跟他说他会虫化的事,又怎么会愿意告诉他更多?
蔚然深呼吸一口,他用快捷键锁屏,随着他快捷键的按下,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张巨大的风景图。
路边百花盛放的花圃之上,几只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盘旋飞舞。
蔚然直直盯着那几只蝴蝶看。
蝴蝶很小,拍得并不清楚,这让他好受不少,十多秒看去,他除了隐约有些不太舒服倒没有太大的感觉。
又看了会后,蔚然深呼吸,解开电脑锁屏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电脑上。
翌日,方正一进门发现蔚然又在工作室,一点都不惊讶,他都已经快习以为常。
打开电脑,方正查看自己工作用的几个账号。
几分钟后,方正头痛地看向蔚然,“画手工作室那边还是不肯松口,只一口咬定愿意换个人给画,不能解约。”
闻言,蔚然揉揉熬了一夜有些眩晕的脑袋,看去,“能走法律程序吗?”
这明显是对方毁约在先。
“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的时间估计不会短,对方这就是摆明了要耍无赖……”方正头痛,他没想到他们这游戏还没开始做起来问题就先来了。
真到了走法律程序的那一步,对方未必不愿意解约,对方才是违约那个,闹大了对他们没好处。
对方之所以一直不松口,就是仗着他们是小工作室没什么人也不懂,妄想着说不定就赖过去了。
“画手那边呢?”蔚然又问。
如果可以,他还是挺倾向于让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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