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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被“家,猫”的人嘲讽一番。
不,依照“家,猫”那工作室的人的作风,这番嘲讽绝对少不了,他们不光嘲讽,甚至会跳着脚嘲讽。
对于这种人,最好地回应,就是让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舞起来。
想着这些,看着微博上那些微博,蔚然心口的位置也不经有些胀胀暖暖和酸痛。
胀胀暖暖是因为他很高兴还能有那么多人记得他,愿意为他说话。
酸痛,则是因为“家,猫”那款游戏,那是他的第一款游戏,那就像是他的孩子,他以为他给它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归属,如今,它却成了万人嫌。
犹豫一瞬,蔚然拿了手机,他主动联系了手机里存的蔺氏集团的律师。
他花了些时间把事情跟对方说了一遍,询问是否还有把游戏买回来的可能。
对方并没有马上给他回答,而是向他要了当初那份合同。
听对方提起合同,蔚然好不容易才冒起的一点希望瞬间掐灭,当初发现事情不对他就找律师咨询过,但却得到那份合同没有问题的回答。
合同是他自己签的,对方口头承诺给他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写在合同里,当然也就不需要履行。
蔚然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中午回到别墅,蔚然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的合同找了出来,然后拍照给律师团队的人发了过去。
对面很快回复,但大概是因为这事比较复杂,对面只是让他等待,说是要先研究研究。
发完合同,蔚然下楼后,在蔺沈之疑惑地注视下,解释了合同的事和他的想法。
虽然蔺沈之可能并不会觉得有趣,但他还是希望能让蔺沈之更多的了解他。
做完这些,蔚然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做饭上。
蔚然炒了蔺沈之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菜和蔺沈之在吧台吃完,休息一会,准备离开再去工作室时,看见冰箱里完全没拆开的那些汤圆,他才发现蔺沈之半上午时什么都没吃。
蔚然一手扶着冰箱门回头看去,一回头,就看见蔺沈之坐在沙发上有些心虚地看着落地窗外。
蔚然哑然。
蔺沈之不喜欢吃汤圆?
蔺沈之并不挑食,至少以前是。
想想,蔚然没说什么,拿了锅,装了水,定好时间。
时间一到,锅就会自己烧水。
冰箱里的汤圆他也把袋子拆开,准备好,这样水开之后蔺沈之就可以直接把汤圆放进锅里。
傍晚,蔚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冰箱检查。
这次,冰箱里的汤圆少了,虽然一共也才少了几个。
蔚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蓦的有种蔺沈之不是挑食,而是挑人,只吃他给的且给到手里东西的错觉。
就像是只认主的大狗子,主人给了食就赶紧吃掉,主人没给食,它就不吃,软软趴在窝里等着。
蔚然炒菜时,陈寄云时隔两天的再次出现。
再次出现,陈寄云脸色明显十分难看。
一进门,他就直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再没出来。
蔺沈之似乎是知道什么,见陈寄云回来,他很快跟着上了楼。
进门,蔺沈之反手把门关上后,看向床上的陈寄云。
陈寄云没开灯,蔺沈之也没去开。
床上的陈寄云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看,看见是蔺沈之,他又闭眼躺了回去。
蔺沈之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许久之后,陈寄云有些受不了地主动开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蔚然你怀孕的事?”
蔺沈之愣了下,没想到陈寄云会突然说这个。
陈寄云最近一直在忙他爸的事情,蔺沈之是知道的,他还以为陈寄云会跟他聊聊他爸的事。
“就算你现在不说,他也总是会知道的,你不可能瞒他一辈子。”床上,黑暗中,陈寄云两只眼睛直直望着屋顶。
蔺沈之和蔚然是在蔺沈之怀孕两个多月的时候离婚的,现在他们离婚都已经一个多月,这已经是蔺沈之怀孕的第四个月,再有两个月,六十天左右,孩子就要出生了。
“等孩子出生了,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再把他吓跑一次?还是瞒着他偷偷把孩子给别人养。”陈寄云轻声问。
他一开始就不赞同蔺沈之和蔚然在一起,但蔺沈之和蔚然认识了恋爱了结婚了离婚了,就跟坐火箭似的,他拦都拦不住。
然后某一天,所有事情噼里啪啦摔了一地,蔚然走了,就剩下蔺沈之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他气蔚然,也气蔺沈之,蔺沈之就和他爸一样,但蔺沈之和他亲,所以他偏心蔺沈之更讨厌蔚然。
他不喜欢蔚然,但蔚然是真的喜欢蔺沈之的这件事他这几天也算是看出来了。
蔚然没被他吓跑。
蔺沈之昏迷那天,看见他把蔚然叫来蔚然却不敢进门去看看蔺沈之,他很生气,所以他故意吓唬了蔚然,他本以为蔚然肯定会被他吓跑。
但蔚然没跑。
蔚然明明很害怕,还是哆嗦着上前帮忙给蔺沈之喂了药。
他现在都还记得蔚然那时候那副脸色煞白的样子,真地看得人火大又好笑。
屋里是许久的沉默。
许久的沉默之后,蔺沈之带着几分苦涩的声音才传来,“……我再想想。”
虫族里,雌虫幼崽破壳时是处于虫化状态的,只有雄虫幼崽才会从一出生就是人类的形态。
而雄虫的出生率比雌虫低得多,比例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悬殊。
也就是说,他肚子里的孩子,很大概率会是一只从出生起就处于虫化状态的雌虫。
退一万步说,就算蔚然能接受得了他,蔚然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孩子是那副模样吗?
更何况,蔚然现在连他都无法接受。
蔚然甚至都还不知道他能怀孕。
“那个人瞒了一辈子,然后呢,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陈寄云道。
蔺沈之很快明白过来,陈寄云嘴里的“那个人”是指他爸。
“他说了……”
“那个男人很惊讶,说他要想想,然后就不见了。”陈寄云似乎冷笑了一声。
蔺沈之哑然,喉间发苦。
陈寄云再过几年都快三十了,他爸爸和他父亲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陈寄云的年龄还多一年多,将近三十年的感情,难道都抵不过……
“我想再在这住几天。”陈寄云道。
蔺沈之看去,屋里没开灯,他看不清陈寄云脸上的表情。
“我把那个人接我家了。”陈寄云道。
陈寄云嘴里的那个人,是他爸爸。
蔺沈之讶然。
陈寄云已经好多年不愿意搭理他爸爸,现在却把人接到自己家里。
他原本还说陪着陈寄云一起去见他父亲,陈寄云却没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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