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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自从他爸爸去世后,他几乎就再也没回去过的别墅。
“他们以前住的屋子,就在那附近。”蔺沈之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蔚然道。
他很想知道蔺沈之小时候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又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成蔺沈之这样的性格。
“好。”
“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住两天。”蔚然道。
蔺沈之看向蔚然,看着蔚然的眼睛。
他之所以再也不回去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他也会变成他爸爸那样,但蔚然如果愿意陪着他一起回去,他好像一下就不再那么害怕。
“好。”蔺沈之道。
蔚然摸摸蔺沈之的额头,“你先睡一觉。”
蔺沈之看着蔚然。
“你睡着了我再走。”蔚然道。
蔺沈之闭上眼睛,临睡之前他又拉着被子捋了捋,给自己的肚子布置了一个相当舒服的窝。
大小恰好,高度也正好,可以把他的肚子放进去的窝。
“下午陈寄云有空,说可以再帮我检查一次。”蔺沈之道。
他原本没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蔚然,蔚然知道不知道都并不能改变结果,而且蔚然怕他的肚子,蔚然也忙。
“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蔚然道。
“三点他会回来接我。”
蔚然拿了手机看看,“我去一趟工作室,三点回来,和你一起去。”
“嗯。”蔺沈之闭上眼。
和蔚然说了许久的话,蔺沈之闭上眼没用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蔚然在旁边坐着,直到听见蔺沈之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缓,他替蔺沈之理了理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他收拾完碗筷以后去了一趟工作室。
蔚然到工作室的时候,方正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见他到来,方正连忙冲着他招手。
蔚然过去。
“伍铭易那案子的结果出来了。”方正道。
蔚然哑然,他都快忘了这件事。
伍铭易的事情之后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游戏上,再加上蔺沈之的事,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其它。
“五年。”方正道。
蔚然心情复杂。
五年之后就算伍铭易出来,他恐怕也没办法再在这一行混下去。伍铭易在他们这一行的路算是走绝了。
方正心情也颇为复杂,他当初把伍铭易叫来原本是出于好心,谁能想到最后居然变成这样。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蔚然道。
“蔺沈之的事?”方正立刻就猜到。
“嗯。”
“你和蔺沈之到底怎么了?”方正问,关于这,两个月下来他至今都还没想明白。
蔚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又想起蔚云,想起蔚云那要打断他腿的宣言,他觉得他也许应该把蔺沈之的事情告诉蔚云?
想想,蔚然还是暂时作罢,要等孩子的事有结果之后再看。
因为马上就要再回去,蔚然赶紧回了自己的会议室,把上午没处理完的事处理完。
做完这些,蔚然先是去了一趟附近的商业街,然后这才回家。
他到家时,蔺沈之已经醒来。
见到他进门,见到他手中捧着的那一大束鲜花,蔺沈之有瞬间地怔愣。
蔚然捧着花来到蔺沈之面前,他把自己手里的花递给蔺沈之,他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给蔺沈之补上。
他不想将就,喜欢蔺沈之这件事情,他是认真的。
“谢谢。”蔺沈之有些困难地捧着那束花,他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被花朵映照,变得红润,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你喜欢就好。”蔚然道。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就传来开门声。
蔚然和蔺沈之同时回头看去。
陈寄云一进门就看见蔺沈之手里那一大束花,他嘴角抽了下,有些受不了。
“他也要去?”陈寄云看向蔚然。
“嗯。”
陈寄云视线在蔚然身上扫了下,没说话,转身出门,要去外面等着。
蔺沈之赶紧把怀中的花放到沙发上,然后拿了一旁的外套和帽子。
蔚然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蔺沈之肚子现在很大,外套都要穿大一号的,不然肚子藏不下。
他脸上的虫纹也成了问题,一般的帽子已经没办法彻底遮住,所以蔺沈之给自己准备了个骑车用的安全帽。
帽子用不上最好,万一需要用到的时候安全帽会更安全。
做完准备,蔚然和蔺沈之出门。
蔚然和蔺沈之没有坐陈寄云的车,蔚然自己开了车。
这还是蔚然第一次去陈寄云的医院,一路跟着陈寄云的车子开,路过他们工作室所在的小区,蔚然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从别墅去医院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不远。
车子停下后,陈寄云先下了车,他在车库看了一圈,确定车库中没有其他人才招呼蔚然和蔺沈之跟上。
陈寄云早就做了安排,上去的一路还算安全。
陈寄云的办公室不算很大,但收拾得还挺干净,蔚然进门后四处看了一圈,视线停留在了陈寄云身上。
陈寄云穿上一身白大褂后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蔚然的错觉,他给人的感觉好像也有所变化,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尖锐,有些茫然。
蔺沈之进了办公室,陈寄云立刻忙碌开。
蔺沈之很有经验,十分配合。
蔚然在旁边看着,沉默地等待。
一套检查花了将近三个多小时,检查结束陈寄云拿着检查报告进门时,蔺沈之立刻看了过去,蔚然则忍不住地起身。
“怎么样?”蔚然问。
办公桌后陈寄云从资料中抬头看了蔚然一眼,又低头继续看那份资料,好半天后他才总算再抬头。
陈寄云脸上没有笑容,眉头轻轻皱起。
看着陈寄云那副模样,蔚然一颗本就高高悬着的心几乎是立刻就跌落谷底。
陈寄云和他虽然合不来,但是陈寄云对蔺沈之却是好的,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结果和之前一样。”陈寄云看向蔺沈之。
蔺沈之早有预料,但即使如此他的脸色还是白了几分,他的手轻轻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每一下都很轻很温柔。
蔚然试图说点什么,他想要安慰蔺沈之,可他根本不知该从何安慰。
他和蔺沈之的孩子,蔺沈之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这段时间我打电话问过其他人,他们都说没有做过这种检查。”陈寄云道,“这机器是近几十年才有的,也不是为我们而设计,说不定真的是机器出错……”
陈寄云还想再说点什么,蔺沈之却已经起身。
“回去吧。”蔺沈之看向蔚然。
他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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