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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人!这就是五条家的未来啊!能亲眼见证神子大人的诞生和成长,这是他无上的荣耀啊!
五条悟被他肉麻的语气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闭嘴!出去!”
为了让五条稚又一个安静的可以休息的房间,五条悟不情不愿地上课去了。
临走时,三长老回头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五条稚。
五条秋叶心下一颤。虽然是无天赋的孩子,但也是从小照顾到大的,五条秋叶多少是有一些真心的疼爱在里面的。
“稚少爷,如果你有术式就好了。”即便咒力再微弱,有了术式,就能被纳入“咒术师”的自己人范围。
“快点好起来吧。悟大人真的很担心你哦。”虽然不觉得是大问题,但五条秋叶依然很耐心地照顾着五条稚。
五条稚迷迷糊糊地吃了药喝了一点米汤,很快又睡熟过去了。
四十度的高烧来得快退得也快,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就降到了37度6,但后续却怎么也降不下去了。
“稚酱!稚酱!稚酱……”
有熟悉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响起,但五条稚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
在有记忆的时候,五条稚就和五条悟“相依为命”了。
五条稚没见过母亲,也没见过父亲。他的生活和记忆很简单,一眼就能看到头。
小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但从有记忆起,五条稚就只有双生哥哥五条悟陪在他身边。
一个房间,一个院子,以及五条悟,这就是五条稚的整个世界。
五条家的人都不喜欢他,包括秋叶也不喜欢他。
虽然不讨厌他,但也不喜欢。
五条稚不觉得有什么,有五条悟的喜欢就够了。小小的,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五条悟,是他的依靠和全世界。
狭小漆黑的世界里,只有五条悟一个人是明亮又温暖。
等、等——尼酱呢?!尼酱在哪里?!
漆黑的世界,什么也没有,没有两人一起睡觉的房间,没有一起玩耍的院子,连一起吃布丁的桌子也消失不见了。
“尼酱……”
“尼酱!!!”
“尼酱————”
五条稚很怕黑,黑漆一片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他一开始还能强装镇定,但渐渐地,恐惧让他的大脑也开始颤抖。
“尼酱,你在哪里?”五条稚带着哭腔,无措又可怜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他并不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他没有天赋,没有实力,也“没有”父母。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双生哥哥五条悟。
支撑着让他努力活下去的,只是五条悟。
没有五条悟的话、没有的话……
在无尽的恐慌即将把他吞没前,黑暗的世界里终于有了别样的色彩,一个幼小的孩子出现在盈盈白光之中,浅淡的白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他的世界是一片的荒芜和黑暗,但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只比他高一点的男孩穿着蜻蜓纹的和服,银色的头发乱翘却显得蓬松柔软,身体还是属于男孩的稚嫩青涩,但脊背挺直大步向前的模样却带着锐不可当的锋利和潇洒。
像自由又不羁的风。
“尼酱!”
异色瞳里的惊喜和依赖满溢出来,五条稚没有任何犹豫地向着对方跑去,但他跑到肺里的空气用尽喉咙弥漫着血腥味,也没能拉近他们的距离,哪怕只是一点点。
五条稚在努力向他跑去,可是五条悟的身影离他越来越来。
“尼酱,等等我……”
五条悟只是很正常地往前迈开步子,但对于没有咒力也没有术式的五条稚来说,他们的距离是五条稚拼尽全力也无法拉进的。
双子中的哥哥永远强大,走在前面的他无畏所有目光,从容坚定,只给弟弟留下一个可靠强大的背景。
“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尼酱,你等等我……”
五条稚哭得狼狈不堪,破碎的呜咽断断续续。五条悟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了他很久,五条稚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
五条稚努力了很久很久,但看不到任何痕迹,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尼酱……”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滑落,五条稚的声音嘶哑破碎,“我追不上……尼酱我追不上你呀……”
五条悟侧过头,银发泛着柔和的光,璀璨的眼睛里映着五条稚的身影,生而知之的神子不懂世间的烦恼,他的语气轻快,带着理所当然催促道:“稚酱,快过来。”
五条稚抽泣着朝他伸出手:“尼酱,我想到你那边去……尼酱,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尼酱,我最喜欢你了……”
五条稚的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哭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柔弱的小奶猫,呜呜咽咽的抽泣模样狼狈又格外惹人怜爱。
第9章
“悟大人,已经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稚少爷有我和医生照顾呢。”
五条悟拉过被子将脑袋捂住,烦躁地说:“我已经快睡着了!”
五条秋叶不放心他睡在五条稚的身边,五条悟小时候也是个“病秧子”,六眼一刻不停地接受着外界的信息,五条悟是睡也睡不好,大脑一直处于过载的状态。
五条悟作为未长成的UR+,五条家别提多紧张了。也就是五条悟现在大了一点,渐渐习惯了过量信息烧脑。
“悟大人——”
“你好烦啊!”而一再再而三地被以“为您的身体着想”要求,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五条悟顶着刚吃完十个人的臭脸开始发脾气。
“我就是要待在这里,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你不该干涉我的决定。既然你觉得我待在这里不安全,那就把它变安全不就好了吗?!”
“让稚酱好起来啊!让病毒消失啊!这样不就好了吗?!自己没有能力,却反过来要求我!”
五条悟下一句就该是“我不需要无用之人”,但他严厉的语气把昏迷中的五条稚吓到了。
细细的眉毛扭动了一下,苍白却透着病态红晕的脸上皱出了忐忑的包子褶。
五条悟立刻安静了,小心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小声地说:“尼酱不凶,稚酱不怕不怕。”
五条悟虽然未来得及最伤人的话说出口,但五条秋叶的脸一下就白了。
“悟大人,是秋叶失职了。”安静而恭敬的土下座没被五条悟放在眼里。
“去拿一点温水过来,稚酱好像渴了。”
五条稚烧了十天,十天内全靠输液吊着命,好不容易养圆一点的脸又瘦了下去。
五条悟用额头试了一下。体温,还是有点烧,九天前,五条悟比往常早一点刚回来,本以为能见到可爱的弟弟乖乖喝粥等他回来的场景,拉开纸门却只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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