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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是报复吧!这个人果然是在记仇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黑井美里:“……”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但为什么从五条先生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就突然嘲讽MAX了啊!
只有昨天已经睡过去的五条稚和天内理子对他们的加密交流一头雾水。
“吱——嘭!”
老旧的大门因为五条悟的离开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声音。
留下四个神态各异的人在客厅里陷入诡异的沉寂。
黑井美里是咒术界派来照顾天内理子的人,她在全心全意地照顾天内理子前自然也是在咒术界活跃的咒术师,但有了天内理子后,她就处于和咒术界断了联系的状态,所以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话也是一知半解的。
她只知道五条家有个天赋奇高的六眼神子。还有五条家双神子的小道消息。
“说起来,稚酱和五条先生的关系很好呢。那和五条先生的双子弟弟呢?”黑井美里试图用话题将诡异的气氛打破,“稚酱既然是五条先生的弟弟,那么也应该是——”
“就是我呀!”五条稚一副骄傲地表情挺起了小胸。脯,“我和尼酱是双胞胎哦!很像吧!”
黑井美里:“!!!”
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不可思议地喊出声:“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啊!那个五条悟怎么看都有十六……岁了吧。”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了。
恍然间,她想到了五条稚和她说过的——“我已经十六了,比你大哦!”
原来……稚酱一开始就没有骗过她吗?
但是,怎么可能呢?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和那个五条悟是双胞胎呢!
五条稚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因为,我是被尼酱诅咒着的咒灵啊。”
“嘭!”
夏油杰失手打碎了茶几上的杯子和果盘。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也神色大变。
虽然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但咒术界的基本常识她们还是知道的。
世界上的确有一种咒灵,一直被束缚了灵魂的咒灵。
“骗人……怎么可能……咒灵、咒灵不是不能被普通人看到的吗?!但是稚酱你、稚酱你……”天内理子泣不成声。
“因为尼酱很强大啊!那么——多的咒力包裹着我!”五条稚用力张开手臂,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范围,以一种充满骄傲的语气炫耀一般地说了出来。
“稚酱,你怎么会……”夏油杰脑袋空空荡荡的,嘴巴和舌头像是从他身体里独立出去的器官,发出了连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声音。
五条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兄弟,但哥哥一直在长大,我却还是这么小小的一个,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啊。我又不是小笨蛋,一直想也该明白了啊!”
但是,五条悟不希望他明白。明明已经被剥夺了未来,却清楚地知道一直期待着未来却怎么也无法等到,那也太过可悲了。倒不如让五条稚做一个永远快乐永远明媚的小孩。
虽然永远也长不大,但在此刻他是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未来的。
五条稚冲夏油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要紧的,我反正很快就会忘记的!”因为不想让五条悟伤心,即便意识到一百次这样的现实,五条稚也会一百零一次地选择忘记。
“不过这件事要替我保密哦~尼酱如果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的话,他会哭的。真是的,像个孩子一样……”
“对不起……”夏油杰惭愧地低下头了,“对不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五条悟是不可能放手的,一百零一次才换来的奇迹,他是说什么也无法相让的。
不管多么卑劣,不管多么残忍,不管多么痛苦,他都一定会死死地拉住五条稚的手,在看不到未来的道路上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走下去。
不要紧的,尼酱,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五条悟从来不是一个。
五条稚抱住了夏油杰:“如果能更早更早地遇见杰就好了!我好喜欢杰啊!”
夏油杰怔怔地被他小小的怀抱抱住了,心跳声从对方单薄弱小的胸膛上传过来。
咚、咚、咚、咚、咚……
和人类的心跳不同,五条稚的心脏连接的是五条悟的心脏。
由咒力构成的身体本该是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的。
但是,五条悟将他的心脏放到了五条稚的身上。
由咒力构筑成的身体,变得和【人类】一样了。
除了长不大,五条稚和五条悟交缠在一起的生命线像远处延伸了过去。
像是被什么震撼了一般,透明的泪水从夏油杰的眼中涌出,他紧紧地抱着这个年幼的孩子。
*
“是吗?已经走了啊。”
赌马场里,像黑豹一样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则是将手里的东西捏成一团废纸团,一脸晦气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正好我也输光了所有的钱,该为接下来的生活费努力工作一下了啊。”
盘星会的大部分高层虽然被抓了,但因为是走警察合法的官方程序,律师什么的还是能见的。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懂得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五条悟的“一百亿”赎金虽然掏空了他们的现金流,但怎么可能什么后手都不留呢!
在五条悟的恐怖魔王阴影下顽强生存下来的黑市转向了黑深更黑暗的地方。
但同样的,能“活下来”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人渣中的人渣!
很幸运的,伏黑甚尔就是这么一个人渣。
“按照你的计划,我们真的能从那个’五条悟‘的眼皮底下偷到许愿机吗?”伏黑甚尔对找上自己合作的小白脸的自信持怀疑态度。
带着毛茸茸帽子的少年没有抬头,只是盯着手里的几张牌:“你不是比我更有信心吗?有了那个许愿机,你的老婆也能复活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他毛茸茸的帽子,毫不怜惜地抓着他的头发一起将他的脸抬起:“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不要妄图想用这些威胁我!”
长着一张病弱美少年脸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笑起来,但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啊,是吗。”
伏黑甚尔恨恨地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嗤笑一声松开他。
“我不管你是想要干什么,但你要是敢对我的愿望动什么手脚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从烂泥一样的禅院家出生,最后也没有意外地长成了一个垃圾烂人,伏黑甚尔对自己的人生不抱任何的期待。
能活一天是一天,怎么活着无所谓,什么时候死掉也无所谓。
但是,那个人不一样。
那个像太阳一样把他从泥潭里拉出去的女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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