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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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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
    那群人骂他,真不是个东西。
    她的人生好像从一开始,就被“钱”给困住了。
    窗户没关紧,风从缝隙吹进来,低沉的嘶鸣声。
    夏荷一动不动的看着屋顶,夜晚好像总是能让人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情绪压抑的久了,崩溃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趴在桌上,哭了很久很久。
    安静的夜晚,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便只剩下她刻意压制的抽泣。
    哭累了,她就不哭了。
    擦干眼泪,洗把脸就把这个坎跨过去,房门打开,走廊的地灯开着,灯光昏暗。
    她看到地上放了瓶牛奶。
    温的。
    特意加热过的。
    -
    哭了一整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夏荷肿着一双眼睛给他们上课。
    双眼皮都快肿成单眼皮了。
    熊漪小声问周夫唯:“你他妈的昨天该不会动手揍她了吧?”
    周夫唯此时正拿着手机看比赛,耳机缠在脖子上,只戴了一边。
    听到熊漪的话,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熊漪缩了缩脖子:“那她眼睛怎么都哭肿了。”
    周夫唯把另外一只耳机也戴上,淡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哭肿的?”
    熊漪一愣:“啊?那不然呢?”
    周夫唯沉默了很久:“可能是蚊子咬的。”
    熊漪:“......”
    他不耐烦了:“我是她监护人吗,什么都问我?”
    熊漪不依不饶:“你们这都同居了,和监护人有什么区别?”
    周夫唯:“......”
    夏荷写完题目了,把卷子发给他们,说今天的上课内容就是这张试卷了。
    熊漪接过试卷,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夏荷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笑着问他:“这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声音挺甜的,本身音色就属于那种甜糯糯的类型。
    熊漪此刻觉得有无数个丘比特拉着弓箭对着他的心脏射。
    “我看你眼睛肿了,挺担心的。”
    夏荷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用担心,蚊子咬的,我涂过药了,明天应该就能好。”
    还真是蚊子咬的啊。
    熊漪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夫唯,压低了声音问他:“这蚊子该不会是你偷偷放到她房间里的吧?”
    周夫唯:“......”
    熊漪:“要不然它为什么只咬夏荷,不咬你?”
    周夫唯冷冷扔出两个字:“傻逼。”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夏荷今天并没有给他们留很多时间来写试卷,因为对他们的基本水平已经有个大致了解了。
    这一整张试卷,属于都要讲解的部分。
    她讲课时很有耐心,哪怕仅有的两个学生,一个非常配合,但脑子确实少一根筋。
    另外一个,虽然挺安静地坐在那,但明显什么也没听。
    夏荷只能统一讲完以后,再分开给他们进行单独的一对一辅导。
    她用笔在周夫唯面前那张干净到没一点痕迹的试卷上比划了一下:“我们可以在这儿画道辅助线,解题思路就出来了,再套用书上的公式。”
    周夫唯侧坐着,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则转着笔,并不认真。
    甚至可能压根就没听。
    夏荷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位叛逆的大少爷是不可能配合自己的。
    停顿片刻,她突然想起昨天那瓶放在外面的牛奶。
    阿姨不在家,总不可能是别人放的。
    她低头去找铅笔准备画辅助线,挽在耳边的头发滑落下一缕,直直的落在周夫唯转笔的那那只手上。
    女孩子的发质好像都普遍偏软,像是一匹成色上等的锦缎。
    转笔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下的,夏荷找到铅笔了,直起身子的同时,非常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周夫唯没动,仍旧一副散漫坐姿。
    但喉结滑动一下。
    半晌,皱了下眉。
    -
    这节课是在熊漪的疯狂提问,和周夫唯全程静音之中度过的。
    临下课了,熊漪还有点依依不舍,说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上课。
    周夫唯合上书,眼神淡漠扫他一眼:“您原来是在上课啊,我还以为在相亲。”
    熊漪还挺不好意思的,咧个大嘴笑道:“我那不是想着和老师拉近点师生关系吗。”
    他提的那些问题全部都是些和课堂无关的。
    “小夏老师微信是多少?”
    “小夏老师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熊漪觉得通过这堂课自己和夏荷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同时还有点遗憾:“虽然她每个问题都回答了,但又好像每个都没回答。”
    周夫唯单脚踩着桌杠,手机里的消息一条条地弹出来。
    他也没回,强迫症使然,每条都只是点开了,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听到熊漪的话,他眼前莫名浮现那个画面。
    熊漪:“老师的微信号是多少?”
    “老师的微信就是老师的手机号哦。”
    熊漪:“那老师的手机号是多少?”
    “和微信号是一样呢。”
    “......”
    “那小夏老师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夏荷笑容甜美:“喜欢问题少的。”
    看着挺乖,像只兔子,但处理起这种事情来又游刃有余。
    周夫唯转着笔,懒洋洋地靠回椅背,胸腔提了声笑。
    很轻,微不可闻,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课上完了,熊漪也没走,他把周夫唯家当自己家,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喊周夫唯打游戏。
    夏荷的课好像有催眠作用,周夫唯困极了,打了个哈欠,声音软塌塌:“不来。”
    熊漪说没他带着自己压根就吃不了鸡:“赢不了的游戏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周夫唯在沙发上躺下,从旁边扯了块毛毯盖在身上,准备睡一觉:“那就别玩。”
    熊漪赖皮起来那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旦被他贴上,甩都没法甩。
    不过周夫唯大概是他唯一的克星。
    被贴上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懒得撕。
    毛毯直接蒙住了头。
    熊漪:“......”
    他干脆在周夫唯旁边走下,叹了口气之后就开始哭,说自己命苦,成绩差,没女人缘,现在打个游戏都没人陪。
    一边哭,还一边跺脚,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夏荷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挺想笑的,但觉得还是应该尊重别人的演出成果。
    于是她非常体贴的询问一句:“我给你煮杯柠檬茶润润嗓子?”
    女神主动和自己搭话,何其荣幸,熊漪立马不哭了,狗腿子般的点头:“谢谢姐姐。”
    上课喊老师,下课喊姐姐,多有情趣啊。
    “要加白糖吗?”
    “加,加两块。”他乐呵呵直笑,“姐姐真好。”
    大少爷被吵醒,踹了他一脚,声音沉闷:“别在老子旁边吵。”
    熊漪摸了摸屁股,心里觉得他这火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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