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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外套,她面朝着他站着,把胳膊张开:“要不要......”
周夫唯看了眼她张开的怀抱,皱了下眉,很快地移开视线:“算了。”
要不要我把外套还给你。
这句话说了一半就被周夫唯的反应给堵了回来。
夏荷看着他,耳根怎么有点红,这么快就感冒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夏荷其实没怎么淋雨。
一中的校服类似于冲锋衣,是有点防水的。
倒是周夫唯,身上的卫衣都湿透了。
夏荷让他先去把澡给洗了,免得感冒。
周夫唯正往上撩卫衣下摆准备脱衣服的手稍稍顿住,忘了现在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松开手:“你先洗吧。”
然后直接穿着那身湿衣服开门回了房。
夏荷站在走廊停顿了一会,这才走回房间去拿换洗的衣服。
因为担心周夫唯着凉太久会感冒,所以她洗澡也洗的很快。
平时洗半个小时,现在总共就花了十几分钟。
头发用干发巾包着,她敲了敲周夫唯的房门:“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她回到房间。
等她吹完头发,重新整理好,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洗好的内衣内裤又忘了晒出去。
刚才满脑子想的都是周夫唯会不会感冒,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
她心如死灰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只能在心里祈祷周夫唯被雨淋的头晕眼花,没有看到挂在浴室里的内衣裤。
房门被小心翼翼的开了一道缝,脑袋伸出去,见浴室的门是关着的。
看来他已经洗完澡回房了。
夏荷稍微松了口气,推开房门就往浴室那边走。
还没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开了。
周夫唯穿着简单的白T黑裤子,头发洗过吹干了,看上去干净清爽。
有种浑然天成的少年感。
嘴里叼着一把牙刷,肩上还挂着一块干毛巾。
......好吧,一股颓丧的少年感。
夏荷只能故作镇定问他:“你怎么现在才刷牙?”
周夫唯没说话。
夏荷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里混杂着一点奶香。
眨了下眼,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喝牛奶了?”
他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关你屁事。”
说完就要绕过他进浴室。
本来夏荷还在那笑,觉得拽哥喝牛奶这件事还挺可爱的。
见他直接越过她要去开浴室的门,又顿时慌了。
“等等等等等等!”
她一连串的等等说出来,周夫唯倒是真等在那了,垂眸看着她,
那双散着光的眼睛里略显空洞,此时仍旧和往常一样,不带什么情绪。
夏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吧。
在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周大少爷耐心彻底告罄,推开洗手间的门直接进去了。
夏荷站在门外,睁大了眼睛,然后看到......
原本挂在那儿内衣内裤怎么不见了?
周夫唯刷完牙后洗了把脸,白皙英俊的脸上还挂着小水珠。他扯过肩上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慢慢悠悠地将视线移过来。
夏荷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但他看了她一会,还是什么也说。
直到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去前一秒。
屋子很安静,大约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原因,再加上两个人此刻都没说话,所以更显得安静。
周夫唯的声音也没多么中气十足,听上去有点慵懒,像是刚睡醒时的呓语。
“把你学习的脑子分十分之一在其他地方吧。”
夏荷呆住了。
所以她衣服真的是......他晒出去?
饶是她做事再坦荡,眼下也不淡定了。
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把自己裹在被子,痛苦的滚了好几圈。
夏荷啊夏荷,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学习的脑子分十分之一在其他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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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对这种事情消化的也快,第二天就忘了。
孙淙丽这几天都不在家,夏荷只能自己做饭。
开火煮了点粥,又自己动手包了点香菇肉馅的包子,放在蒸锅里慢慢蒸。
二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夏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他再不起床上学就得迟到了。
秉着孙阿姨不在家,她得帮忙照看这个小弟弟的职责,夏荷决定还是亲自去叫他起床。
门敲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应答。
夏荷只能改成给他打电话,企图通过手机铃声来吵醒他。
这会倒是没几秒就接了。
“嗯?”
短短的一个单音节,夏荷就听出了不对劲。
“你声音怎么这样,感冒了?”
大概是刚起床的后遗症,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什么事情都是慢半拍,反应也慢吞吞的。
好一会他才低嗯一声:“大概。”
夏荷想到昨天他把外套脱给她,自己淋了半个小时的雨。还让她先去洗澡。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估计也不会感冒。
她在电话里问:“我能进去吗?”
依旧是过了很久才有回应:“随便。”
挂断电话后,夏荷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米粥,然后上楼推开了周夫唯的房门。
他的房间里暖烘烘的,带着一股天然的清香。
他身上的。
挺大的一张床,可以同时睡下两个人的那种。
周夫唯此时侧躺在床上,口罩应该是刚拆的,包装袋还安静躺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戴着口罩,头发有点乱,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只有几缕碎发垂下来。
本来就白的皮肤眼下更是毫无血色,只剩眼尾一抹浅浅的粉。
夏荷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体温吓了一跳。
他咳嗽着:“离我远一点。”
“吃感冒药了没?”
他没说话,背过身去咳嗽了几声。
似乎怕感冒传染给夏荷。
算了,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没吃。
在抽屉里找了会,终于找到一盒感康,夏荷拆出一粒,和水杯一起递给他。
“先把药吃了。”
周夫唯看了她一眼,睫毛好像也随主人,此时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看着倒有点像一只落难的小猫咪。
夏荷抿了抿唇,忍住那种突然涌上来的,想要薅一把他头发的冲动。
周夫唯把口罩摘了,夏荷这才得以看清他的全脸。
白。
这是她唯一的感触。
嘴唇也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了。
宽肩被T恤罩着,估计是在夏荷进来前随便套上的,领口都是歪的。
看上去有种......
夏荷脑子里非常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五个字来
——破碎的美感。
很难不激起她这种正义使者的保护欲。
于是说话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好几分:“苦不苦,要吃糖吗?”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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