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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干辣椒,呛鼻得很。
“好。”雪奉点点头答应他,“去哪里采?”
萨斯兰非常珍惜地抽了两下鼻子:“我有点忘了,今天晚点吃饭的时候告诉你,着急吗?”
被他一说,雪奉觉得肚子有点饿,点了点头,“不着急。”
萨斯兰感受到他暖洋洋的头发在胳膊上扫来扫去,轻轻笑了出来,这种笑容显得他十分有风度,“吃什么好呢?”
雪奉都吃战区星食堂的饭菜,普通蓝星Omega人类的口味,他也不知道虫母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
联赛内场完全是乱糟糟一团,两台几乎要废弃的机甲堆在地上,冒着黑烟,两只雄虫歪在驾驶室里,貌似已经失去了意识。
精神力失常的那只雄虫面前的玻璃窗被萨斯兰击碎了一个大洞,要死不死地把脑袋搁在操控仪附近,脖子上连通机甲的精神网已经断裂了。
“他快要死了。”萨斯兰把雪奉放到地上,用的力气非常轻,这动作和他高大的身躯极度不符合。
萨斯兰单膝跪下,拂了拂雪奉的鞋尖:“别过去,很危险。”
萨斯兰的后颈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很新鲜,还流着血,看起来是刚才和A级雄虫打斗的时候伤到的。
雪奉刚才还没注意到,现在看见了,想也不想地从衣服的装饰上扯下一条白色的带子,在萨斯兰低头的时候,给他缠了几圈。
萨斯兰没有动,等他缠完,才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条白色带子,“谢谢。”
雪奉看着白布那一块渗出血迹,“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萨斯兰眯起眼睛,好像在思考他的问话,他的声音太过温和柔软,这样的责备似乎没什么力道,反倒像是关心。
萨斯兰抬眸看他,他半跪着的高度到了雪奉的肋骨那里,很轻易就看到他平静的双眼:“你很担心我吗,小虫崽?”
雪奉觉得自己是担心他的,他们刚刚交融了信息素,如果萨斯兰受伤,他也会受到影响。
于是他点了点头,“担心你。”
萨斯兰的眼眸里闪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的睫毛低垂,牵起雪奉带着手铐的那只手,吻了吻他的手背:“哄我开心的吗?”
他的吻干燥温暖,嘴唇很柔软,印在雪奉的手背上,一路引起了他身/体里的燥热。
这种失控的感觉不算好,雪奉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萨斯兰先生……”
萨斯兰很有分寸的松开手,眼睛愉悦地笑弯了:“我失礼了,抱歉。”
雪奉想起刚才在欧里菲兹的跃迁舰上,他明明咬了自己一口,现在这算什么失礼?
“不会。”雪奉手有点抖,想收回去。
萨斯兰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不适,很快释放了荷尔蒙安抚他。
雪奉沉浸在他的荷尔蒙——也就是信息素里,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萨斯兰的瞳孔缩成一条红缝,他觉得自己也开始热起来。
“救救我……”被压在机甲里的C级雄虫虚弱的喊,“你们能不能看看我?我还有一口气,救救还能活下去的……”
雪奉如梦初醒一般,他把手抽回来,咬了咬嘴唇,脸上浮起一点点红晕:“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我要去看看那个学生的情况……”
萨斯兰没有阻拦他,直起身来,看着他纤长的背影跑过去,露出领口外雪白的一截脖颈羞的粉红,像一只落荒而逃的天鹅,难以保持优雅。
萨斯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小虫崽喜欢吃什么食物呢?他想。
雪奉停在C级雄虫身前,弯下腰,扒开他的眼皮,习惯性去拿脖子上不存在的听诊器,摸了个空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桃花运:“脸疼——你打自己,我也会疼的好吧——”
雪奉「啊」了一声,揉了揉脸颊,“不好意思,但是你为什么会和我共感?”
桃花运思考片刻:“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呀……嘿嘿嘿……”
雪奉到雄虫跟前的时候,其他在附近的雄虫学生们也都凑了过来,看见雪奉,往他身后望了望:“萨斯兰学长怎么傻站在那不过来?”
“他嘴上好像落沙子了吧?摸了半天。”
雪奉想起刚才那个手背吻,紧抿着嘴唇,耳朵有点烫。
这就是虫族的礼仪吗?那还真是费嘴啊。
有人问他:“你是哪里来的学生?怎么从来没见过?”
雪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抿了抿嘴唇:“我……我是第一群落的新生。”顿了顿:“你们能不能帮我把他救出来?”
太重了,他抬不起来。
学生们面面相觑:“太奇怪了吧?他输了,就没什么脸再活下去了不是吗?”
“对啊,那个A级,他是胜利者,咱们应该去救他。”
“那我救这个C级。”雪奉想了想,很坚定地去砸C级的玻璃。
雄虫学生们纷纷跑过去:“你有那么大力气吗?刚才那几个混混找你的麻烦,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就是,他是A+级,你……充其量就是个E吧?哈哈哈……”
雪奉低着头,E的话,估计在这里级别是很低很低的了。
“是萨斯兰先生救了我。”
军校生们都很惊讶,他们围着雪奉,看着他漂亮的脸:“怪不得,你是他的人吗?”
“不是。”雪奉不再说话了,自顾自砸玻璃,最后是萨斯兰看不下去,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别砸了,如果你想救他,可以来求求我。”
不是讨论,不是建议,而是不许抗议的命令,很强硬,这不像萨斯兰一贯优雅慵懒的作风。
他这一抓,军校生们才看见他手腕上的手铐,藏在长袖衬衫里,刚才他们都没注意。
“学长,他是犯人吗?”
“他为什么被拷着?不是只有穷凶极恶的罪犯才应该被拷起来吗?”
萨斯兰缓缓说道:“他是犯人,需要监管。”
我不是犯人,雪奉想。
雪奉的手腕被他掐着,躲也躲不开,只好垂着漂亮的桃花眼,温声求他:“那你可以救救他吗?”
“可以。”萨斯兰二话不说走过去,几下砸碎了玻璃,把雄虫从驾驶台后拽出来,扔在地上。
雄虫疼的「诶呦」直叫,“我的老胳膊老腿啊……”
雪奉粗略的给他做了个检查,目测没有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了,他的精神力没有紊乱,就是受到了惊吓。
“谢谢你,萨斯兰先生。”雪奉微微欠身,“我想去一下卫生间,再逛逛赛场,晚上我会去找你。”
萨斯兰欣然点头,“那就待会见。”
军校生问:“学长,他长得那么好看,犯了什么罪?”
萨斯兰又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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