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9页

      老太太把张艾琳的手心朝上翻过来,把那两块糖果递到她的手心后,再弯着她的手指,攥成个拳头。
    老太太说道:“拿着上学吃。”
    张艾琳突如其来地心头一酸。
    点了点头,没说话,电梯门一开,就走了。
    这一天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照常的迟到,上课,放学,张艾琳照常地趴在桌子上,望向窗外,看楼底下的人嬉笑打闹。只是她脑子里装着件事,说不出来。心里脑子里冒出来的,总是张叶秋结婚证的影儿。
    本该难过的。难过的劲儿好像又过去了。
    不高兴吗?有点。说不上来。
    和以前相比哪不一样了?好像没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心里突然不知不觉空了一块。平平淡淡的。
    好没意思。
    还是孟文君把她叫醒的。叫醒的时候,张艾琳还吓了一跳。
    “放学了?”她趴在桌子上,睡眼朦胧的。
    “早放了。”孟文君拍拍她的肩膀。
    “那就走。”张艾琳想要站起身来,腿麻了,一时的猛然起身支持不了她全身的重量,突然向前仰,要倒下去。
    所幸孟文君连忙伸胳膊扶住:“慢点。”
    等到张艾琳站稳了脚跟,按了按额头,算是清醒过来:“走吧。”
    “你想去哪儿?”
    听了这话张艾琳反而笑起来:“还能去哪儿?”
    孟文君想要伸出手来再拍拍张艾琳的肩膀,被张艾琳一抬手给打开了。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能说什么。孟文君连个屁都不提前放一声。
    就权当昨天是个梦了。
    多习惯两下,就能习惯得了。
    她把情绪尽力藏起来,藏得深深的。
    可直到她再次回到家,看见地上那堆碎玻璃,她怎么样也无法再劝说自己。
    母亲曾经亲手折的给她折的幸运星散乱地分布在哪堆碎玻璃之间躺着。
    那原本好大的瓶子,碎得张牙舞爪的,不成个样子,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
    迟岚正忙着清理那堆碎片,就像清理垃圾一样。
    那是母亲唯一的痕迹了。
    “谁弄的?”张艾琳咬着牙,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迟岚听了忙上前来拉着张艾琳的胳膊,一脸的赔笑,说道:“对不起,艾琳。南南好奇柜子上的小飞机模型,拿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这瓶子。我再给……”
    没等迟岚说完,张艾琳捡起地上最大的一块玻璃碎片,带着怒气,发了疯似的地向那站在不远处的小男孩砸去。
    那块带着怒意的碎片,再次破损在南南的脚边。
    张艾琳还是没想要让那小男孩流了血的。
    她发这徒劳的、克制的脾气。
    可小男孩被惊起的哭声,一下子像被点了火的干柴堆一样。顷刻间他的哭声爆发,充斥着整间屋子。
    张叶秋听了哭声,连忙从屋里推开门走出来。
    看见迟岚蹲在地上,怀里抱着受惊的南南,双手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给予安慰。
    来不及任何的思考,张叶秋上前两步来到张艾琳面前,抡圆了臂膀。
    啪。
    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张艾琳的脸上。
    一道血痕也应着声响,自嘴角向下滑落。
    空气凝成了一片死寂。
    第10章
    从小到大,没犯过一点大错,从幼儿园就开始打卡一样年年拿各式各样的荣誉证书,是亲戚朋友嘴里那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这是别人眼里的周舟。
    要她自己说。每天都是一天过,好像这么多年以来,什么都没变过。
    一切的生活都像是铺好轨道,只是任由时间在那木枕上碾压过去。
    只是最近突如其来起了些波澜。
    那个叫张艾琳的女孩,搅乱了她的心绪。
    周舟正在卧室里坐着画画,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声。
    “陈湛来了啊,快坐快坐。”这是周舟母亲卫婵的声音。
    “谢谢阿姨。”陈湛的。
    周舟烦躁地把铅笔甩在纸页上,笔落下时在画面上擦了一条细线。
    “不专心。”周舟皱着眉头,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她是在恼自己。恼自己走了神,听得见客厅里的谈话声,没把心思完完全全放在手头的工作上。
    看着眼前的桌子上未完成的画,周舟叹了口气。
    突然,门被推开了。
    “怎么了?叹什么气?”
    周舟扭头看过去,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陈湛。
    一个月没见了。
    眼前的姑娘个头跟周舟一般高,穿着一身黑裙子,布料紧紧地收拢在腰间,还挂着亮闪闪的配饰。
    承接着黑裙的是她那一抹天鹅颈,白皙的颈上托着一张鹅蛋脸,脑后披着及背的长卷发,眼睛看着周舟,弯成月牙,朱唇挂着淡淡的笑意。
    一副高贵的小姐模样。
    陈湛自顾自地走上前来,站在周舟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看周舟桌子上半成的画作。
    她笑了一声,俯下身子,压着周舟,几乎是环抱搂着周舟的脖子,左手按着桌子上的画纸,右手拿起旁边的橡皮,替周舟擦去方才铅笔不小心划上的痕迹。
    “心情不好就待会再画,跟自己辛苦的努力生什么没必要的气?而且,你画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