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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间江愉感觉身边凉飕飕的,却又很快被圈了起来。牧云行把她拦腰抱起,走了两步放在床头柜上。
    抱江愉还是太容易了,甚至直起身子来的那一瞬间笑出了声。
    有点嘲笑的意味——江愉以前信誓旦旦的说要睡了她,现在这幅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反过来。
    这件事太具有暗示性,江愉露在袍子外面的皮肤都红扑扑的,老师支着手臂迎过来,她羞的往衣服里钻。
    这下牧云行少见的觉得她娇羞,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哦?这会儿怎么知道害羞了?”
    她若即若离的凑在江愉面前,睡衣刚好露出锁骨的边缘,那些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
    锁骨、颈线还有肩膀,光影在上面交错,江愉就要变成最深的那片阴影,毫无办法的掉进牧云行的深谷中。
    江愉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她还没真枪实弹到这种程度,现在徒有一颗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的心,却动也动不了。
    “老师,我……”
    她对牧云行有过度的应激性,她是最易捕的那种野兔。
    “想说什么?”
    想说你真是深藏不露,一秒切换到捕手的位置。想说我从没听过你这样的声音,像木偶戏的吊线——我是你的木偶。
    牧云行还挑了挑眉,似乎打定心思要把以前小姑娘的伎俩还回来。
    她故意往前凑,垂下头的时候背后的蝴蝶骨凸出来又缩进去,她们的鼻尖对着鼻尖,静了那么一会儿,好像在等海水涨潮。
    牧云行用气声笑了笑,也就是这时江愉终于舍得出来,她轻轻仰头,鼻尖错开的那一瞬间,开启了一个终于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吻。
    牧云行似有些惊讶,她大概没想到江愉还能顶着这张已经发烫的脸做些什么。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在这场推拉中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见了外面的雨声。
    江愉往前移了移,她在接吻的间隙不得不想办法控制住自己,于是去想屋外的雨,是雨还是普通的水滴?
    不知道,因为还是不受控制的攀上了老师的肩膀。
    牧云行的蝴蝶骨好像就是为了这一刻,刚刚好成为江愉坠落中浅浅的寄托。
    她的手指嵌进牧云行的后背,那时牧云行正握着她的腰肢,这是一件推杯换盏的事,和觥筹交错之间的心思一样,从耳后开始一路走下去,我先把腰间变成沙漠,细沙在指尖滑落的时候,你就只好站在我背后的堤坝上,欣赏自己的决堤。
    江愉险些掉下来,牧云行尽了一个女主人的全部职责,托着她让她重新坐上去。
    现在的江愉有种凌乱感,因为吃不消奔涌的火焰而显得有些狼狈。
    牧云行满眼宠溺的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这点动作也能搅乱江愉的心绪,只因为明确的感觉到指尖在耳边划过的感觉。
    凌乱消散之后破碎感就露出来,破碎感是和江愉傍生的。
    牧云行掂着她的下巴,她喜欢看江愉微微仰头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喘出声来。
    吻印在江愉的眼角,有种盖章的感觉。
    “知道为什么把你抱到这儿吗?”
    还是那种声音,江愉想如果声音有颜色的话,老师最会用那种暧昧的暖黄,好像最后一抹夕阳拂过海面。
    安静的海面,所以这回听得清楚一点——听清楚老师问什么,也听清楚外面就是雨声。
    很喧嚣,但是卧室就像海底的温房。
    江愉摇摇头,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高度差吗?她问不出来,但是以牧云行的闷骚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牧云行的话落在她耳边,轻轻地好像没来过一样。
    “关灯。”
    那一瞬间江愉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背后就是开关,她想伸手关灯的时候,老师细长的手臂已经伸过去了。
    绕过她,或者环着她,总之下一秒跌入黑暗,甚至有些适应不了,不变的还是雨声。
    “自己到床上去,还是我抱你?”
    黑暗似乎会让人变得大胆,趁视觉还没有完全恢复,江愉小声道:“就在这里不行吗……”
    这下牧云行深觉自己又碰到了不知道什么开关,那个小流氓又暂时性的回来了。
    她点头说当然行,那种坦然的感觉就好像学生问她能不能改天来补课。她在江愉荡在空中的两条腿之间前倾,问道:“能看见我吗?”
    江愉蹭蹭她:“模模糊糊。”
    牧云行拾起她的手腕,找到自己项链的卡口:“解下来。”
    银质的项链要比皮肤凉的多,触碰到的一瞬间,江愉以为有雨滴滴在指尖。
    老师真的会差人办事,这么近的距离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说刚要做些什么就有任务在身。
    一种奇妙的平衡,要在老师的气息里寻找不着旖旎的部分,要坚定的直视前方任由老师的脖颈变成虚影。
    牧云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看她,总之微微仰头,露出最柔软、也是最容易勾起猫科动物攻击性的部位。
    “解不开……”
    她真的解不开,那些小巧的零件放在平时倒是容易,这会儿好像手指不听使唤似的。
    牧云行一点也不意外,她嘴边挂着笑意,撩起江愉身上袍子的一角伸手进去。
    脊背是一道凹凸不平的路,通向黑色的布,牧云行的手指像在摸一件艺术品,然而轻轻几下就解开那层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