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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这些话刺的阮竹心疼,他想为苏厌卿做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可他不信事情就只能到此为止。
“你家大少爷可还有什么话?这场鸿门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就不信苏厌卿不知道,他有没有嘱咐过什么话?”他紧盯着阿柳不放,像是非得逼问出点什么一样。
林苏秋赶紧揽住人,沉声道:“阿竹,你这是干什么!”
阮竹深呼吸着,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过激了,“抱歉阿柳,如果你后续还能想到什么的话,记得跟我说就好。”
“阮少爷,其实有一件事我的确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阿柳当然不会去怪阮竹,毕竟阮竹能够像现在这样她就已经很意外,她看了看林苏秋两人,又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宴会开始前,大少爷吩咐阿四去了一眼杨家开的会所,目的就是让方行知不经意间知道杨家宴请大少爷的事。”
此话一出,三人皆惊。
尤其是林苏秋与阮竹两人,毕竟是与方行知打过交道的,那人是一副什么德行他们可知道。
如果杨家真的允了什么好处的话,这时候请了苏厌卿,方行知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
“阿柳,那你能去查查看有没有见过方行知去杨家吗?”
如果方行知真的去过的话,那极有可能是他动手杀了杨玉清,就算不是他亲手杀的,那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好,那阿柳就先行告退了。”阿柳说着话,随后转身离去。
等人走后,林苏秋才一拍桌子咬牙道:“肯定是那个姓方的干的,那个登徒浪子是胆大心傲,就因为家里有点小钱就胡作非为的,上一次喝醉了就想对阿竹动手动脚,要不是苏厌卿去的及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也就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冬五九。
关于上次的事冬五九了解的并不算多,只是后面吵闹的声音惊动了他,他下楼查看的时候,就只是瞧着林苏秋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间,见人没事就没有多问。
没想到竟然吵闹的缘由竟是他们。
“那你们觉得有什么可能吗?”冬五九见阮竹像是丢了魂似的,没忍住的又开口询问,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阮竹去想,而不是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林苏秋对上冬五九的视线,当即明白对方的想法,附和道:“我觉得有可能,你之前不是说有钱人最喜欢搞联姻的手段吗?那也许是杨家人说好了要把杨玉清许配给方行知,结果突然听见杨家宴请苏厌卿,就觉得自己被人欺骗了,加上之前对苏厌卿心存芥蒂!”
他差点就忍不住给自己鼓掌了,猜的真的是太好了。
阮竹在一旁听着,突然开口道:“那方行知动手的话,杨严还真是心狠手辣。”
“也是,他总不能为了陷害苏厌卿就这么容易放过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吧?就算女儿只是他的工具,一件好的工具坏了,那也得赔点东西吧?”
林苏秋有些泄气,怎么想好像都有些不太对劲。
阮竹见他没了精神,反过来安抚着他,“我倒是觉得你说的不错,我这就让人去盯着方行知,不管他这些天做了什么肯定都有可疑的地方。”
“唉,让你五九哥去,他认识的人比阮家的人滑溜。”林苏秋当即给冬五九揽下了活,这种事儿还是这位江湖草莽厉害些。
冬五九勾唇轻笑,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先不说这是林苏秋开口答应的,就是只管苏府他也会帮忙的,“阮少爷放心,我认识的那些人都滑溜的人,一有不对劲就能跑,而且都有认识的人。”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规矩,没钱的有没钱的路子。
很快,冬五九就出了门,临走前还带上了阮竹给的钱,他出门的时候就想着要多带些钱,如今也正好是派上了用场。
凉亭内又只剩下了阮竹两人,最近的天已经渐渐冷些,瞧着有些黑压压的,有经验的老人就知道这是要连续下雨的前兆,等第一滴雨落在地上,那就是连续好几天的事。
林苏秋让人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单手拿着扇子给人扇着风,突然瞥见阮竹的手,诧异问道:“你的佛珠呢?”
“佛珠?”阮竹懒洋洋的晃了晃手腕,“你不是最熟悉那些戏本子的吗?昨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当然是要有所征兆的断了,此时应该被阿姐拿去工匠那边了吧?”
“真的假的?”林苏秋伸出手捏住阮竹的手腕,突然低声道:“阿竹,别怕,会没事的。”
阮竹蹭了蹭肩上的衣物,小声回着,“不怕,我不害怕。”
另一边阮清阙先是让人将佛珠送去了工匠哪里,随后就去了酒店,而李作青也早就已经备好了茶,早就料到阮清阙会来,见着她的第一句话便是稍安勿躁。
但一像冷静的阮清阙却难得的失了控,略带哽咽道:“你让我如何冷静,苏厌卿若是出事的话,阿竹的魂都怕是要丢了。”
李作青听了这话不由露出惊诧之色,当他对上阮清阙的眼神后,一些疑问就有了答案。
“上次若不是苏厌卿救了阿竹,阿竹早就已经死了,醒来的阿竹比以前听话了不少,他很乖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也很聪明,总算是把那点聪明用在了正事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捏着袖口,脸上是挤出来的笑,“我很开心,爹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