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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喘着气的余烬抬手抹掉满脸的汗,将背包往床边一扔就搂了过来:我就猜到你没走。
秦毓单手撑着床垫,身体向后仰,微偏着头看余烬:下课就立刻跑过来?
当然。
没记错的话,从学校到这里要一个小时。
我开摩托车,抄近路、闯红灯,怕死你不等我就跑了,跑了就不见我了。
秦毓眼角余光瞥见扔床边的背包里有黑色的偷窥,又被余烬撒娇似的、可怜兮兮的话吸引,心情被哄得颇为愉悦,握着余烬的尾指,又挠一挠他手心:不是有我的联系电话吗?
你把我删了怎么办?
怎么会?
师兄那么害羞腼腆,说不定真会吃干抹净就不要我了。
秦毓尴尬地咳嗽两声,不好意思地避开余烬的眼睛,对方果然说:好啊!我就知道师兄不想负责!
说罢就整个人都扑过来,比他高一个头的身体将秦毓牢牢笼罩、一百好几的重量就压在他身上,还在秦毓的肩窝处闹着落下痒痒的吻。
秦毓忍不住笑,讨饶道: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床还没换过而且,我腰还疼着,腿好像还有抽筋过后的酸疼。
余烬埋头在秦毓的肩窝里,闷笑着说:师兄好厉害,昨晚超高难度的姿势都做得出来,腰也能对折怎么这么厉害啊师兄?师兄,是不是有偷偷练瑜伽?练瑜伽是不是为了让身体更柔软,可以做各种姿势
秦毓!!!
嘭!!!
怒吼伴随巨响同时响起,震得余烬耳朵一疼,懵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看向门口,但那儿空空如也,所以声音从哪来传出来?
咳,你先让我起来。秦毓挣开余烬,摩摸索到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怒吼和巨响结束后便是可怕的死寂,但若仔细听还能听到一阵竭力压制怒气的喘息声。刚才在通话,你就进来了。
秦毓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晃了晃手机便说道:是老板。昨晚让我发工作文件,我喝醉了没发,刚才冲我发脾气,现在我被炒鱿鱼了。
余烬苦恼:师兄的工作是因为我才没有的吗?
秦毓脸红,瞪他一眼:不要什么事情都想到床上去。
余烬:我只是想说早上有闹钟,但我怕吵醒师兄所以关了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啊。故作无辜地看着秦毓露出他想要看到的表情后,余烬心满意足地搂住秦毓:我大三就开始挣钱,现在存款不少,足够养活师兄了。
秦毓拍开他的手:哪有让你养的道理?不要瞎说,快起来吧,我下午还得去趟公司。
余烬失望:好吧。
秦毓:现在陪你去吃午餐。
余烬眼一亮:走。
有个年轻且热情的情人陪在身边,心态也被带得年轻许多,秦毓和余烬分开后,满心愉悦地回公司准备辞职事宜,被刁难了也没有多生气,到点下班回家。
余烬来短信说他今晚得回家,不能陪秦毓了。
秦毓善解人意地让他不用管他,进入电梯还在看VX消息栏,待电梯门开,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指纹刷开门,里屋一片昏暗。
窗帘没拉开,还有落日余晖,秦毓干脆不开灯,径直去拉窗帘,刚瞧见一缕红日余晖就被一只手死死攥住手腕,回头见到脸色阴沉的魏骁,不由诧异: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魏骁冷笑,一把将他扯回客厅,将其扔进沙发里,来回踱步,在秦毓莫名其妙的心声中忽然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秦毓,所有情绪被压抑到极致:我问你,你昨晚在哪?
秦毓:酒店。
魏骁蓦地发出一个急促的呼吸,提高音量:你不打算骗我?
秦毓:没有必要。顿了顿,又说:通话过程,你都听见了。
如果可以,他倒是不介意骗一骗魏骁,给这段十年的感情留下较为美好的回忆,奈何天公不作美,时机来得巧,不能放弃余烬,只能选择伤害魏骁了。
对此,秦毓是有些愧疚的。
魏骁眼中闪过不敢置信,流露出费解的神情:你跟一个男人开房那还是个男大学生?!你跟他一夜情?你是不是跟我分手伤心过头,喝多了,才跟别人一夜情?
秦毓:如果你这么想能开心点的话,可以这么认为。
魏骁深呼吸,没忍住扯开领带,他觉得平日戴习惯了的领带在此时变得难以忍受,勒得脖子快要窒息,窒息感灼烧着心脏,生生忍下按压心脏的动作,咬着牙继续问:你是跟我分手后,还是分手之前,就跟别人有瓜葛?
秦毓犹豫了一下他居然在犹豫?犹豫什么?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魏骁像个尖酸刻薄的怨妇忍不住挖苦秦毓的每一个表情、动作和他的每句话,他尽量忍住不往秦毓在他俩还没分手时就出轨,或者策划出轨,而他的分手反倒令秦毓松了口气
这未免可笑!
太可笑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