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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查德每次看见他这种眼神,就会变得很紧张,此刻有些结巴道:“什…什么?”
    罗切斯特皱了皱眉,几步走到他面前,审视地看着他:“你刚刚说,神奇的男人。”
    理查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能无措地点头:“是,我是这么说的。”
    在他再一次确定之后,罗切斯特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那画上的男人,你不认识他?”
    理查德一头雾水,点头道:“是,我不认识。”
    罗切斯特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看理查德浅显的表情,声音刻意压低对他道:“可他是伯纱的朋友。”
    理查德惊诧的表情令他明白,从前的猜想完全错了。
    这个画像上的男人,根本不是牙买加的。
    如果伯纱是在牙买加见到的那个男人,而且和他相爱,然后还要让理查德一无所知。这种事情的几率有多大?
    一个巨大的谜团降临在他身上,那个男人,他是谁?又在哪里?
    他必须弄明白。
    理查德有些慌乱地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快要搬进画室的画像,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害了姐姐。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又看向伯纱的房间,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她。
    伯纱得到理查德的消息,有些意外罗切斯特会发现“魅影”存在的漏洞。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也没有义务给他解释什么。
    三天后的桑菲尔德
    傍晚的时候,庄园里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入舞厅,谈话声和音乐声充斥着整个庄园。
    身为女主人,伯纱在舞厅里和客人们坐在一起。
    英格拉姆夫人、登特夫人和林恩夫人等坐在她周围,大家间或发出一阵哄笑,将室内的气氛营造得十分热闹。
    与此同时,罗切斯特站在男宾中间,热烈的讨论声没有比女宾逊色多少。
    第一支舞当然是由主人开启的,盛装的罗切斯特夫妇在舞厅中央翩翩起舞,赢得客人们的交口称赞。
    然后就是自由舞会时间,伯纱接连跳了三支,才有机会喘口气。
    她走出舞池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罗切斯特如影随形的目光消失了。那种观察的目光,好像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会见情夫。
    不过,罗切斯特此时不在大厅,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的目光在大厅里环视一圈,发现罗切斯特的确不在。这种时候,他会去哪里呢?
    她的目光移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停驻了片刻,怀疑自己看错了。
    然后她立即反应过来,顾不得和她说话的客人,提着裙摆快步追上去。
    昏暗的走廊里,那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如此熟悉,她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却一直没有回头。
    仿佛是为了保证她能追上来,他的速度并不快,偶尔还会侧头看她有没有来。
    他在故意引她到这里来。
    伯纱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因为一丝强烈的希冀,无法思考更多。
    因为那背影是如此熟悉,那侧脸的轮廓也几乎让她流泪。
    她一直追到一个偏僻的客房里,才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停在窗前,那健壮的体魄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埃里克…”她不自觉地呼唤他,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
    理智告诉她,埃里克已经死了。
    但是感情告诉她,也许万一呢,埃里克身上有黄金锁,也许他也能穿梭时空呢?
    “埃里克,是你吗?”她渐渐靠近他,低声问他的语气像对一个幻影,怕把它惊走。
    她已经触碰到他衣服,那是真实的触感,就像从前一样,她几乎能感受到衣服下的温度。
    “埃里克。”她不自觉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殷切地呼唤他。
    “埃里克”浑身僵硬了一下,他侧了侧头,却又因为某种原因忍住了。
    伯纱感到一丝异样,理智回笼,她放开双手,看着这个背影问:“你是谁?”
    背影还是没有回头,但他说话了。
    “埃里克,是他的名字?”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问。
    伯纱立即知道他是谁,然后,感到一种被愚弄的恼怒。
    “罗切斯特,捉弄我很有意思吗?”她有些气愤地说。
    罗切斯特回过身,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那上面带着熟悉的面具,他的穿着,他的发型,都和画像别无二致。
    伯纱看见他此刻的样子,有片刻的恍惚。
    “他究竟是谁?在哪里?”罗切斯特低沉的声音让她回神,抬眸对上他幽暗的眼神。
    伯纱发现自己空欢喜一场,情绪低落,没有心情回答,只是看着他说:“不要再这样做了。”
    然后她转身想走,却被他从身后拉住,力道有些大。
    伯纱挣脱不开,有些恼怒地回头,就见他那双眼睛散发着暗沉的幽光,在面具下显得有些狰狞:“告诉我,他在哪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追问,有些反感,语气自然很冷淡:“他死了,罗切斯特,你不要再寻找他了。”
    “死了?”罗切斯特眼睛睁大了,仿佛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他不自觉放开了手,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