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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兄了。”
“实在用不着这么客气,只是一点小事而已。”颜无痕耸了耸肩膀,摇摇头道,“我又没有深入不毛之地,被人指责冤枉,更何况我肚子里本就藏不住话,实在没做什么。”
秋濯雪哑然失笑:“世间之事,本就仰赖众人各司其职,颜兄已为江湖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如何能说是没做什么?”
又是这样……
颜无痕端起酒,忽然心生感慨,他跟秋濯雪其实算不上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
毕竟他不过是一个混不吝的大嘴巴,秋濯雪却是名满天下的烟波客,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际,非要较真,其实那次误打误撞因为山雨小庄的事才算真正认识——
这件事严格说来还算得上是有仇,可秋濯雪直到最后都没想过要他的命。
颜无痕当然很感激,他肚子里藏不住事儿是一回事,却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后来上万剑山庄,秋濯雪不计前嫌,赞他轻功大有进步,担下血劫剑的重责后,更是以江湖武林为先,不顾自身名誉受损。
秋濯雪甚至还让颜无痕这口无遮拦的大嘴巴派上好的用场,颜无痕至今仍然记得自己去传递消息时,还是头一遭看见武林群雄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模样,好似他做了件什么极了不得的事一般,让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从始至终,秋濯雪的眼中都能看到颜无痕的好处,而不是坏处。
倘若天底下真正会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人物,也许只有秋濯雪了,他不但英俊聪明,还武功高强,更是集合了最温柔的情人、最慈爱的长辈、最体贴的朋友、最契合的知己和最亲密的兄弟为一身。
虽然能令颜无痕动心的只有女人,但是他完全能够理解秋濯雪身上这种非凡的魅力足以折服世间任何一个人。
也许秋濯雪并没有把颜无痕当成是自己的朋友,可颜无痕在心底已经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因此听到那些墨戎人百般诋毁秋濯雪的时候,颜无痕并没有相信,而是选择先来找秋濯雪求证。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那两个墨戎人虽然没有撒谎,但是事情的本质却大相径庭。
颜无痕默默闷了一口酒。
他虽然曾提议秋濯雪在危急关头使用美人计保命,但是别人污蔑他的朋友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总难免让人心气难平。
颜无痕实在不忍心再让秋濯雪听到那些伤害他的话了。
他甚至都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了,难道他还不够清楚秋濯雪是什么样的人吗?
秋濯雪当然不知道颜无痕想到了什么,南天竹等人的谣言半真半假,可好在事关重大,颜无痕特来求证,自己也与他说了个清楚明白,应该不会再出之前山雨小庄上那样令人哭笑不得的误会。
那件事,老实说,风满楼也实在需要负一点责。
最重要的是,秋濯雪完全不想知道自己在南天竹口中到底是什么模样,他此去墨戎是为调查妖蛊,如今蛊的来龙去脉已经查清,颜无痕也许诺会放出消息,无疑安心许多。
只是另一件事又勾动了他的好奇心。
秋濯雪问道:“我才回来不久,颜兄怎么消息如此灵通,是正好在附近游玩吗?”
颜无痕藏不住秘密,不少人喜欢在他这儿打探消息,可是他自身却并没有什么详细的情报网,全赖一身轻功到处游玩。
因此秋濯雪有些好奇此番是巧合,还是特意寻来。
“啊!我差点忘记了。”颜无痕一拍脑袋,赶忙放下酒杯,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是花主点评英雄榜的事,他之前请了我去群芳楼做客,让我顺便当个跑腿。哎呀,我就知道,没人诚心请我吃饭,总要从我身上占点便宜去。”
他一摸,却是两封请帖。
“对了,也有你一份。”颜无痕一只手各递过一封,看向越迷津,快嘴道,“花主还跟我说了,要是你实在不肯接,这张请帖就递给秋濯雪,再让秋濯雪递给你,他递给你的,你肯定会接。”
他看上去似乎见势不好就立刻要转交给秋濯雪。
秋濯雪忍俊不禁:“只怕秋某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越迷津只是木着脸看了颜无痕半晌,直到颜无痕都快汗流浃背,打算转手时,才伸出手来接过请帖,淡然回答道:“你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居然动都没有动一下,要不是颜无痕知道他是答应收下请帖,还当他是来索命的。
还没等颜无痕收回手来,这张薄薄的请帖上忽然搭上了第三人的手指,是秋濯雪。
秋濯雪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意:“非是每样东西,都值得秋某豁出颜面,越兄若不想去,不必勉强自己。”
他与颜无痕所说的话,只不过是闲暇无事的笑语。
可是越迷津的回答却太认真,太真心,真心到让秋濯雪都为之颤抖。
秋濯雪从来不想勉强越迷津做任何事,之前逼迫越迷津毁去剑约,是无可奈何之举,已感到万分愧疚。
这场英雄会根本无关紧要,他不希望越迷津有所误解。
越迷津皱起眉头。
“呃——”颜无痕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他们俩之间打转,敏锐感到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及时撒开了手,提起剩下两壶还没开封的酒别在腰上,“总之,我的事办完了,就先走一步,你们慢聊,慢聊……只是人家小本生意,千万别打起来,砸了人家的买卖!”
热闹也分人。
风满楼能被秋濯雪劝住,可是越迷津就未必了。
他的确不会对秋濯雪下手,也愿意给秋濯雪一些颜面,可颜无痕非常确定自己绝不在越迷津愿意放过一马的名单上。
这颗脑袋在脖子上呆得很好,颜无痕暂时没打算让它搬家。
离开酒楼时,颜无痕还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一遭:虽然情有可原,但是都同行这么久了,他们之间怎么还是剑拔弩张的,看起来一言不合就要开打。还好我跑得够快,否则殃及池鱼就不妙了。
之前颜无痕还欣慰越迷津对秋濯雪毫无非分之想,是陪伴的最佳人选。
现在颜无痕又改变了想法,在没有敌人的时候,搞不好越迷津才是最大的危险。
酒楼内的气氛却没有颜无痕想得那么紧张。
因为越迷津很快就松开了手,任由秋濯雪拿走了那张请帖,桌上的酒喝得只剩下了一壶,他没有碰,而是继续饮淡而无味的茶水。
秋濯雪实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既然看不透,就只能问,秋濯雪轻轻叹气道:“越兄既然不愿意去英雄会,何必勉强自己接受呢?”
“我没有勉强自己。”越迷津看向他,“血劫刀与血劫剑相隔五年,无论背后之人有什么目的,他一定都很有耐心。如果月影就此消失,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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