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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略有些讶异,“莫非是我招待不周,还是今日伴鹤无礼……”
赤红锦已完全明白傅守心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也罢。”
她生性爽快磊落,却不代表愿意与人浪费唇舌,只是心中失望难以避免。
两人相见至今,傅守心一直风趣守礼,赤红锦也听说过他为人是何等仗义,两人也曾一同出游,本以为两人虽无姻缘,但到底也可成为朋友,现在想来,当真讽刺。
难怪——
难怪伴鹤敢拦阻秋濯雪等人,只因他们从未将自己当做客人,而是看做了未来的少夫人,少夫人怎能有男客,怎能会见陌生男子。
而赤红锦要离开临江城,自然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心思,只可能是因为对另一个男人有意,心儿已经飘走了。
赤红锦轻轻将手搭在腰上的长刀上,她深深呼吸起来,背上渗透汗来,只是分不清是热气所至,还是体内沸腾的滔天怒火。
她想到之前与越迷津的几句交谈,本觉得枯燥无趣,现在想来,倒胜过在此听人蠢言蠢语一万倍。
傅守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自己一口道破女孩家的心事不说,又不做任何挽留,女儿家脸皮薄,赤红锦纵然当真喜欢烟波客,也难免颜面受损,心中怏怏不快。
真是说了句蠢话!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色已暗了, 街上的灯都熄去,只有几处客栈人声鼎沸,马嘶不绝, 显然生意正火热,却也都隔着很远。
秋濯雪慢慢走在路上,只听越迷津道:“既然傅守心好手好脚地出来, 看来不是他?”
“越兄将我当做什么人?”秋濯雪忍不住莞尔一笑,“我做事怎会这般粗暴,只不过, 的确不是他。”
越迷津淡淡道:“这么说, 线索又断了?”
“倒也未必。”秋濯雪将之前在庭中得知傅守心收信的事与越迷津仔仔细细说了一番, “依江海士与傅守心叔侄的本事,尚且找不出此人, 足见此人极为小心谨慎。”
越迷津听不出这其中的线索在何处:“不错,然后呢?”
夜风徐徐,越迷津的手搭在覆水剑上, 他转过头来,静静看着秋濯雪。
“这叫我想起一件事来。”秋濯雪的眸光比星光更为璀璨, “明月影曾经在兰珠的墓前说过一句话, 之前她所擒获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吐露真相的。说明这雇主显然也是极小心谨慎的,特意找了守口如瓶之人做事, 又或者,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越迷津冷不防插了一句话:“除了卡拉亚。”
这叫秋濯雪忍俊不禁:“不错, 除了卡拉亚, 这就是问题所在。”
越迷津正要说话, 脑海之中电光火石一闪,顿时明白过来了秋濯雪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这任务是故意托给卡拉亚的!”
“一点儿也不错。”秋濯雪颔首道,“我虽不知道那人到底出了多少价钱,但我认识杀卡拉亚的杀手要价多少,也知道我的行踪值多少钱,换算下来,这笔钱最少也够我这样的人过上一年的快活日子了。”
越迷津打量了他一眼:“你有时候并不费钱,有时候又费钱得要命,不过能叫你过一年舒舒坦坦的日子,绝不能算少。这样值钱的任务不是任何阿猫阿狗都能从聚宝盆手中接下,更不该落在卡拉亚的头上。”
“是啊,卡拉亚来中原并不久,本领也许不错,可是谁也不知他的性格到底如何,信誉又有没有保障。”秋濯雪道,“更不要说,他近日遭人追杀,被秋濯雪跟越迷津保下,已是人尽皆知的消息。”
越迷津皱皱眉头,继续道:“一旦卡拉亚接下这份任务,你是最有可能起疑的人物。”
救命之恩,足以叫任何一副铁齿开口,就连越迷津都一清二楚,这样的任务不该找上卡拉亚这样的大麻烦。
幕后之人如此谨慎小心,再是百密一疏,也不可能疏忽到这么离谱的份上。
“除非,卡拉亚说与不说,对他来讲都无任何坏处。”
倘若卡拉亚开口,告诉秋濯雪有关兰珠之事,那么明月影显然避无可避;倘若卡拉亚没有开口,只消明月影动手杀死了卡拉亚,加上血劫剑的前仇,秋濯雪也势必追查下去,与她对上。
重要的不是卡拉亚,而是秋濯雪。
打一开始,这就是个笼中笼,套中套,迫不及待地将秋濯雪一同卷入这场混乱之中。
越迷津正要再说话,忽然闻到风中传来很淡的酒香,秋濯雪显然也闻到了,他抽抽鼻子,身子忽然一转,彻底偏离了回客栈的道路,拐进酒香四溢的巷子里。
两人这才发现巷子里头居然还有个很小的酒馆开着,酒香正从馆子里飘出来,秋濯雪干脆掀开了帘子。
酒馆很小,却很简洁,大肚的酒坛子摆得很开,土台上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有口大锅,锅里装满卤汁,卤汁里浸满各种各样的卤菜,有豆干、鸡蛋、蹄花、五花肉等等的五肉七素,现在都被浸成浓稠的红糖色,在汁水里沉沉浮浮,色泽光亮诱人。
酒馆的老板是一对朴实无华的中年夫妇。
男人正低着头,细细地切着一只鸡,他的刀很快,手法也很利落,像是在这块砧板上切过无数只鸡;女人则打开一个坛子的盖,坛子里时不时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她从里头夹出五只醉醺醺的活螃蟹。
蟹腿无力地动弹着,老板娘利落地将螃蟹拆开取腮,切做四段放在蟹盖里,其余几只如法炮制,很快就摆满了整个碟子,她放下刀,一双手在腰间的青花围裙上擦了擦,将酒与螃蟹送上了桌。
俗话说,蟹肥菊黄,螃蟹真正肥起来的时候要到秋季,这会儿还不是时间,这五只呛蟹非但盖中无黄金,本该润如白玉的肉也瘦得像石灰。
好在客人并不嫌弃,捏着蟹鳌,手持酒杯,吮得啧啧作响,看上去倒吃得很痛快,看起来很有食欲。
秋濯雪四下一瞧,酒馆不大,只有五张桌子,十几条板凳,这会儿还空着一张,他就干脆拉着越迷津坐下了。
屋子里很暖和,许是夏夜的缘故,暑气将满屋的酒香与食物香气,还有卤汁里的各种香料尽数混作一团,走进来就像喝了一坛烈酒,叫人有些醺醺然,这酒味下还有食物混作一团的怪香,勾动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秋濯雪只觉得在这儿喝到天亮都不成问题。
他要了一坛酒,三样素卤,两样荤卤,醉蟹是生呛的,口感虽然非凡,但性寒,配酒越吃越美,容易吃伤身体,就没有要。
酒菜上得都很快,秋濯雪一口气喝了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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