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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茶被这样简单粗暴的开场白给惊呆了:“……”
见她这反应,男生一脸不耐道:“你听见了没?”
单茶抿了抿唇,然后道:“……这是作弊。”
“废话。”男生的神情依旧十分不耐,“不作弊的话我找你干嘛?难道还找你谈恋爱吗?”
此言一出,附近走廊上的几个男生纷纷哄笑起来。
青春期的男生们大多刻薄嘴贱,对于不够好看的女生,从来都是鄙夷嘲弄的。
眼前这个男生也属于其中之一。
单茶口罩底下的面容没人见过,但料想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都说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折磨,因此也从没人细细打量单茶到底长什么样,而是一致默认了,摘下口罩的单茶,只会比现在更丑上百倍。
……不然她为什么要成天将脸捂在口罩底下?
不过面对着面前这个陌生男生的奚落和嘲讽,单茶并没有被激怒。
她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很坚定:“作弊不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教室。
***
从十班教室的后门离开,陈开宇一路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果然看见了等在这里的晏随。
他朝着晏随比了个“OK”的手势,语气殷勤:“随哥,我都按你说的做了。”
晏随之前让他去吓唬吓唬盲盒,虽然陈开宇搞不明白晏随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这会儿听见他的汇报,晏随“嗯”了一声,看起来似乎对他的效率还算满意,然后便转身上楼。
陈开宇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随哥,那个盲盒是不是得罪你了?”
对于晏随这一系列行为的原因,大家有着种种猜测,但晏随本人却从来没有肯定或者否定过,所以好奇心驱使之下,众人还在锲而不舍地一通瞎猜。
众人瞎猜的原因应有尽有,但绝不包括晏随看上盲盒这一条。
开什么玩笑,放着校花黎书嘉不要、喜欢上这么个盲盒,随哥也不瞎啊。
陈开宇便继续道:“随哥,要我说,盲盒要真得罪了你的话,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直接找几个哥们儿去帮你教训她不就行了?”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随哥这么大费周章的是要干什么。
如果是因为盲盒是个女的,不好动手的话,那他找几个学校里的大姐头去教训她不就结了?
只是晏随根本没搭理他这番话,而是冷冰冰道:“别啰嗦。”
陈开宇立刻噤声,十分识相地闭上了嘴。
只是目送着晏随上楼去的身影,陈开宇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照着随哥这反应,看起来……他好像不怎么讨厌盲盒啊?
难不成……随哥是真看上了盲盒?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陈开宇便看见了被一群女生们簇拥着、从楼下走上来的黎书嘉。
在十三中,黎书嘉是货真价实的校花女神,在一群平平无奇的女高中生之间中永远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要他说的话,除了校广播站新来的耐冬小姐姐,整个年级的女生,根本就没有谁能和黎书嘉相比。
晏随哪怕不喜欢黎书嘉,那也应该去喜欢耐冬,怎么可能去喜欢十班那个丑八怪啊!
***
第二天便是高一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
平时大家上课的教室在前一天已经被布置成了考场,等单茶找到自己考场所在的楼层时,距离考场还有十分钟。
单茶站在楼梯口,远远便看见昨天那个来找她的男生就站在考场的门口,和身边的几个同伴说笑着。
对方并没有看见她。
单茶想了想,然后便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女厕所。
等到离开考时间还剩三分钟的时候,单茶才从女厕所里出来。
此时监考老师已经到了考场,所以单茶也直接进了考场,面色平静地坐了下来。
正如单茶所预料的,有监考老师在,坐在她后面的那个男生并不敢太嚣张,只是在后面踹了一脚她的椅子,似乎是在提醒单茶昨天的事。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
单茶低头认真答着试卷上的题目,不管身后的人踢了多少下凳子,她都岿然不动。
等单茶写完语文试卷的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她举手示意,要提前交卷。
监考老师将她的试卷前后检查了一遍,然后收走了。
单茶收拾好书包,出了考场。
后座的男生也举了手要交卷,监考老师走过来一看,发现他连作文都一个字没写,当下便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严厉道:
“你卷子都没写完,交什么卷?你六班的是吧?是嫌你们班主任平时对你们管理太松散,要我去告状是吧?”
下午的数学考试,单茶故技重施,依旧是在开考前三分钟才踩着点进了考场。
因为才刚开学一个月,学的内容并不难,单茶提前一个小时就答完了数学试卷。
这次她没有提前交卷,而是将草稿纸翻过一面,然后开始验算做完的题目。
不一会儿,她身下的椅子被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单茶面不改色地将刚做完的数学题验算完毕,然后开始在草稿纸上画乌龟。
见她这副毫无反应的样子,陈开宇像是恼火了,踹椅子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更重,声音大到惹得旁边的同学都侧目。
单茶抿了抿唇,微微抬起身子,本想要将椅子往前挪动几寸,可谁知道陈开宇在这时突然又伸出脚对着单茶的椅子狠狠踹了一脚。
她没有防备,一时间整个人连带着整张椅子都狠狠往前栽倒,连带着将前面的课桌也一并带倒了。
骤然发出的巨响,将全考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原本坐在教室后门的监考老师,此刻也快步走了过来,将摔倒在地上的单茶扶起来,“怎么了?”
单茶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陈开宇。
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胆怯之色,反而对着单茶露出来一个十分嚣张的笑容。
单茶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监考老师,轻声道:“对不起,我刚才挪椅子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怎么毛手毛脚的?”监考老师帮她将散落一地的试卷和笔袋捡回来,“行了,快考试吧……其他人看什么看,好好考你们的试!”
这一次,单茶没有提前交卷,而是等到考试铃响,这才和鱼贯而出的同学们一起出了考场。
出了教学楼,单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往操场的方向走。
果不其然,就在单茶快要到操场的时候,脑后的马尾被人往后重重一扯。
单茶只感觉到头皮上传来一阵剧痛,一时间疼得眼冒泪花。
而站在她身后的陈开宇,在用力扯完她的头发后,又伸手将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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