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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栖说:“我急。”
“急什么?脑残协会今天周年庆,你生怕去晚了没位置?”宋雪檐用胳膊肘撑着餐桌,“还是智障王国邀你转国籍,你怕赶不上趟?”
燕栖忍气吞声,发出点微弱的诘问,“谁让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你摸着良心问,我说的不对吗?”
“我什么时候不接受了?”宋雪檐将花放回桌上,看着燕栖的眼神像看傻子,“我一没拒绝,二没让你滚蛋,我哪里拒绝你了?”
燕栖愣了,“那你——”
宋雪檐说:“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又是质问又是批判,噼里啪啦得像打雷,太阳都没你火气大。”
燕栖懵了,“可你——”
宋雪檐快速说:“我看你声声悲愤,字字血泪,什么色/魔淫/鬼,屁大点事叫你说成天大的罪过,自己在脑子里演了出扫/黄现场。昨晚我们是打架不是打/炮,是撞上了不是撞进去了。”
燕栖疯了,“卧槽你——”
宋雪檐猛地起身,将花摔到燕栖怀里,机关枪似的快速扫射:“这下才是真别道了,别伺候了。把鞋脱了,我再给你穿一回,玩偶还给你,咱们谁也没欠谁。以后在剧组通力合作,在酒店相敬如宾,拍了戏就散伙,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分了。”
“别说了别说了!”
燕栖傻眼了啊!这姓宋的嘴好快,遣词造句好吓人,平时闷声不吭的,吵起架来也太凶了。
他根本没有对敌之力,哑声说:“我说笔要保我心想事成,你说笔不管用,这不就是拒绝我的道歉吗?”
“因为我根本没和你生气,也没想着让你道歉,更没让你来求我原谅,你的心愿本来就不成立。”见燕栖瞪大了眼,宋雪檐生生压制住想要动手的冲动,“我早上不出门是因为还没起床,你说我躲着你;我在群里@你,你不回,你说我今天都不搭理你;刚才,我话还没说完,你自个儿就开始唱大戏——”
他吸了口气,“傻逼,浑然天成的傻逼!”
我去!
燕栖捧花的手都不稳了,“那你昨晚为什么那么看着我?还一直不说话。”
宋雪檐反问:“莫名其妙就有了动静,我尴尬一会儿,反思一下不行吗?难道真要我顺风扯旗?”
“别说了。”燕栖伸手捂住耳朵,面如死灰,“我好疲倦。”
昨晚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宋雪檐。
眼雾泛春,脸颊生红,宋雪檐真好看,可他遐思冒犯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杨柳腰,春丝绦,宋雪檐身材真好,可他瞎犯浑,不让人家起来。山茶清雅,沉木幽沉,宋雪檐好香,可他失了引以为傲的自矜自持,管不住自己的脑子。
花洒淅淅沥沥了不止一回,壁灯都黄不溜秋。
——他才是那个色/魔淫/鬼。
作者有话说:
燕栖:姓宋的吵起架来简直biubiubiu。
最近都没什么小漂亮评论,好冷。感谢在2022-05-26 17:39:31-2022-05-27 20:20: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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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宋雪檐:我心痛痛了。
十分钟后,两人各自取下冷敷袋,脑门子的疼痛镇压住了大半,智商也全回来了。
客厅里,宋雪檐落座于沙发,二郎腿一翘,面前放着杯降火的温水,宛如办公室的班主任。燕栖站在茶几前,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腰前,抱着花,垂着头,像极了要被训话的熊孩子。
“早上九点,我敲过门,想叫你吃早饭,可你没搭理,直到我十点出门,你都没出来,我就觉得你可能是故意躲我。你@我的时候,我还在走戏,等我看见已经是两小时后了,那条消息也被顶上去了,我就没回。”
燕栖垂头丧气,“晚上开机宴,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虽然你本来就不多话,但是你一直在和唐宛白说话啊。我们都坐你旁边,你和他窃窃私语,脑袋都交融了,又是舀粥又是递饺子的,却把我当成一缕空气。”
宋雪檐抿了抿唇,“他……”
燕栖本来只是要坦诚心思,想把这引发误会的苗头掐了,但话说到这里,喉咙突然发癫,莫名就有点苦。
“我知道唐宛白是你的小迷弟,你们俩又认识,你和他亲近,是情理之中。”他掐破花枝,染了一指肚的黏液,“可都是同事,他演你弟弟,我是你男人,你和他兄弟同宗,还得和我同枕共眠。”
宋雪檐揪住沙发皮子,“你……”
“都是后辈,他拿你当偶像,我也欣赏你,想向你学习。他给你打call,我也把你的剧翻来覆去地看,看得满脑子都是你饰演过的角色,「宋雪檐」做梦都不放过我。”
宋雪檐连二郎腿都放下了,“我……”
“都是认识的人,他给你舀荔枝粥,我也把你的酒换成菊花茶,他了解你的喜好,我也知道你的讨厌。”燕栖将花枝掐断了,语气酸楚又委屈,“你怎么这么厚此薄彼?”
宋雪檐腾得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小腿被茶几撞出「咚」的一声。他恍然不知,只觉得脑门的冰凉骤然消散,轰得蹿出火,烧得他喉咙肚胃都闷,心肝脾肺都疼。
“别说了。”他看着燕栖,“过来点。”
燕栖抬头看他一眼,双目无神,蔫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