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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哼唧了一下,在一瞬间又爆出更加馥郁的栀子信息素,他的脸色泛着病态的潮/红,他看着傅风宁的瞳孔都无法聚焦,就这么失神地盯了傅风宁一会儿,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说了两个字:开心喜欢
像是懵懵懂懂又后知后觉地,对着早已经时过境迁的某个话题,进行隔世的回答一般
你说什么
傅风宁附耳在沈安的唇瓣,问道:安安喜欢什么?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声难受的哼/声,以及
柔软的唇瓣不经意擦过瞬间带来的,过电般的微/痒。
傅风宁低头端详着沈安的神色,眉头一挑,下意识摸向他的后颈
他发热了。
离上次标记不到一个星期。
他又发热了。
许是因为喝了烈酒,又许是因为洗/浴的方式不当
沈安这一次并非腺/ti问题引发的假性发热,而是符合omega生/理/期的真性发热。
沈安像是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儿,趁着傅风宁这会儿没有再凶他,可怜兮兮地循着他身上的乌木香味,再一次钻进了他的怀里。
傅叔叔难受
傅风宁捧着他的脸:不怕。
离上次标记的时间太短
不能这么快就再次进行标记,他的腺/ti本就有隐疾,这样会弄坏他的。
傅风宁把沈安裹着丢到床上的时候,沈安已经难受得哭了起来。
他用手撕扯着浴袍,可是徒劳无功。
傅风宁揉着眉心。
不能临时标记。
不到万不得已,以他的情况,也不能乱用抑制剂,尤其是真性发热
傅风宁只能轻轻揉按沈安的后颈,放出安抚性信息素。
他腾出的一只手抓着毛巾给沈安擦头发。
沈安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傅风宁用手抚摸着沈安红得不正常的脸,决定还是给林瑜打个电话。
可就在这时,沈安忽然扭过脸,伸出粉nen的舌jian,无师自通地tian上了傅风宁的手指。
傅风宁浑身一震。
沈安
傅风宁喉结重重一滚。
傅叔叔难受
沈安眯缝着眼睛,迷离地看向他,嘴唇翕动,像是无助极了。
傅风宁吸了口冷气,紧绷着的岌岌可危的那根弦,一瞬间崩裂!
连刚播出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任凭手机掉落在地毯上,也无瑕顾及。
他的乌木信息素竟逐渐带了一股热腾腾的温度,像是地底里暗潮汹涌了千万年的岩浆,要在迸发出的那一刻,烧尽世间的一切。
沈安,安安你自找的
顶级alpha的毁灭天性,甚至能让omega死在他们怀里。
沈安已经开始哭着求饶了。
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
傅风宁像一头杀红了眼的悍猛猎豹,尝到了肉腥后,只有把猎物吞食殆尽,才肯罢休!
空气里,猛烈进攻的乌木香,开启了铺天盖地的捕杀,而始作俑者点燃火焰的小栀子花,却在暴风雨的摧/残里,被打湿得七零八落。
沈安毕竟娇气,哪怕傅风宁护着他,他还是在某一刻无法承受,猛烈地一抖,便跌在傅风宁悍利的怀抱里,晕了过去。
第二天,沈安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想坐起来,可是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只能动动手指。
可是手指一动,手背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吓得抽了一口凉气,那只手就被一只温烫的大手给摁住:别动。
沈安转过脸,他发现他的眼睛有点花。
对焦了半天,才清晰地看见傅风宁的脸:傅叔叔
傅风宁看上去像是没有睡好,且心事重重。
他用手调了调沈安手背上的针头,刚才被沈安动了一下倒上去的血液又被冲了下来。
沈安眼睛里露出迷茫,似乎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又在打吊针。
他只能眨着天真无辜的眼睛,把问题无声地抛向傅风宁。
哪知道一向对什么都明察秋毫的傅风宁不知道是没看懂,还是怎么回事。在对上他投来的求助问询的目光时,竟然罕见地挪开视线。
傅风宁说话时,嗓音哑得不像话:痛么?
手不痛了
那别处呢?
头头有点痛?
还有哪里痛?
还有我我浑身都痛傅叔叔我怎么了我,我昨天我想不起来了我昨天,被车撞到了么我的身体好像,动不了
沈安说着,好像是已经确认自己被撞成植物人了似的,眼角急得掉下两行泪水。
傅风宁像是被他的泪水给烫到了似的,眸色一沉,伸出手用指腹擦拭沈安的眼角,柔声道: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