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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风宁眸色暗沉,轻轻揉了会儿沈安的头发才回过神,准备开车先带沈安去吃点东西,他想他刚才站了那么久,精神高度紧绷,一定已经饿坏了。
哪知道刚停下,就听见沈安小声哼唧了一下。
傅风宁闻着越来越浓郁的栀子信息素,沉声唤道:安安。
沈安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他有些神志不清地伸指头,去抓傅风宁从他头上挪开的那只手,一边去抓一边小声道:傅叔叔还要
傅风宁倾身往前,捉住沈安探过来的那只软趴趴的手,伸手拉低沈安身上裹着的外套领子,他检查着沈安后颈的腺/体,轻声笑道:傅叔叔只是多摸了会儿脑袋,怎么就把安安的发热期给摸出来了
沈安在安全带的束缚下挣扎着要往傅风宁身上凑:还要傅叔叔
傅风宁轻声道:乖,等一下。
傅风宁把沈安的手松开,想要打开车门出去。
沈安急得声音打颤:傅叔叔不走不要了我不要了我乖傅叔叔不要走
傅风宁疾步从车前绕过,拉开副驾驶的门,一把将沈安带到怀里搂住:不哭。
他一边给沈安擦眼睛,一边解开沈安的安全带。
沈安整个人投进傅风宁的怀里,他赖在傅风宁身上,揪着他的衣服,抽着鼻子小声道:不要了傅叔叔别走
栀子香味越来越浓,明明想要亲近他想要得厉害,却还是怕他离开,违背天性撒谎挽留他。
傅风宁知道沈安这会儿多少还是清醒的,等他发热期上了头,就只会说真话了。
傅风宁把沈安抱到后排车座,小心翼翼地放下。
他把车内的黑色百叶窗帘降下,把车内变成完全隐私的世界。
后车座的位置很宽阔,宽阔到沈安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都有足够的空间摁住他。
傅风宁跪坐在沈安身侧,摩挲着沈安的脸:小家伙的发热频率,已经不那么频繁了。上次发热已经是半个月前了对不对?
沈安双眼迷蒙,愣愣地看着傅风宁近在咫尺的脸,他没有太多思考的能力,委屈巴巴地胡言乱语:半个月半个月唔半个月
傅风宁看着沈安说胡话的样子轻声一笑,接着俯下身,一手搂着沈安的腰,一手爱怜地托着沈安的脑后,他低头在沈安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他已经对沈安临时标记过许多次了。
他现在已经太知道如何能让沈安开心。
傅风宁吻得温柔至极,火候到时,他的手就探向了沈安的脖颈。
沈安的脖颈就像是他身体的开关,傅风宁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他浑身颤抖不已,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他拼命地像是要挠破他的衣服、他的后背,也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够让他哭得哄都哄不住。
可是傅风宁没想到,这次他还没有使出那些小小的坏心思,光是落了几个吻,沈安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傅风宁用手垫着沈安的背,把沈安放在座椅上,温声哄着,擦着:怎么了是在车里,不舒服么?
沈安不知道是有些清醒,还是完全失神了,他小声抽泣道:傅叔叔我的一切也都是
他声音越说越小,还发着抖。
傅风宁真的没听清,他把沈安往上托了一点,拍着他的背哄着:慢慢说,傅叔叔听着
傅叔叔我的一切,也都是傅叔叔的沈安此时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脸上因为发热和被傅风宁吻得缺氧而浮现出病态的红晕。
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全仰赖着傅风宁给他的支撑。
他的眼睛迷离、迷茫,此刻只氤氤氲氲地倒映着傅风宁。
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又虔诚。
轻轻地、短短地,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瞬时搔过傅风宁的心尖。
却在他心尖烙下滚烫如岩浆的余烬,烫得傅风宁胸口一阵一阵地钝痛。
傅风宁捧着沈安的脸:安安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安抓着傅风宁的衣领,哭着喊:傅叔叔傅叔叔
沈安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清醒了,他说完那句话一会儿后悔还是把它说出来了,一会儿又庆幸终于把它说出来了。
他又想着,反正已经说出来了,不如再加一句吧,就说:傅叔叔,您可以永久标记我
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一时也被这个念头吓到。
他深知从前自己有多么排斥和恐惧被永久标记
他犹犹豫豫,只觉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再也没有更多余力去思考,只剩下一句一句毫无意识毫无目的呓语:傅叔叔傅叔叔
傅风宁用指腹轻擦沈安眼角的泪,温柔抱紧他,用炙热的吻回应着他求救一般的呼唤
傅风宁仍旧只是用在腺/体留下咬痕的方式临时标记了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