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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回荡。
“嘶...操,你有病吧?!”韩烨痛得声音都有点颤抖。
邱夏咧开小虎牙配上眯起的眼睛,还了他一个讥讽的笑容。
“啊..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弱不禁风的,这力气还能拉动你。”
邱夏站起身拍拍膝盖,笑着走到自己位置坐下,然后打开本子把作业拿出来开始演算,看都没再看一眼还蹲在地上的人,仿佛刚才的闹剧都没发生过。
韩烨一边忍着疼痛带来的生理泪水,一边咬牙环顾周围,大部分不想引火上身的同学都沉默地低下了头,只有陈思宇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韩烨不自然地扭过头,又用脚踢了一下过道边的一张桌子,蓄着短发的女生被吓了一大跳,忍着怒气抬头问他干什么。
韩烨像是找回场子一样,饶有兴趣地按住她头发上的粉色发卡,语气夸张:“诶看看,来看看啊!周怡这个男人婆还戴发夹,还是粉红色的发夹!”
他身边一群男孩都大笑起来,周怡虽也是个直脾气,但还是一个爱美的小女孩,涨红了脸瞪他,满眼都是怒火。
韩烨好似没看见,扯掉她的发夹,揣兜忍着腿痛故作散漫地朝邱夏走去。他笑嘻嘻地拨了下对方系在脑后的小发髻,然后把这个粉红的发卡随意夹在了邱夏的碎刘海上,凑近耳语狠道,“小娘炮,你他妈等着...”
说完立马退开大声讽道:“啧,这个粉红夹子配你才对啊!这颜色,样式,多适合你。”韩烨摇着头评价。
邱夏挑着眉抬起头,转头朝窗户看过去,正午时上面的倒影有点弱,但还是能看清淡粉色的小发卡缀在乌黑的头发上。
他小幅度晃了几下,仰起头朝着韩烨笑了。那样真诚的笑容,就好像根本没听懂这人的所有的讽刺,又好像听懂接受又完全不在意一般。
“确实很适合我,挺好看的。”
他起身走到周怡桌边,帮她拨了下短得可怜的头发,然后取下头上的夹子又轻轻给她夹了上去。
坦然地对上女孩呆滞的目光,说道:“也很适合你。这个夹子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个。”
韩烨被他的举动气到咬牙,像个逞威风的小学生妄图挽回颜面。
“这么喜欢这些娘们唧唧的玩意儿啊?不然下个月底的校庆晚会,咱班话剧的女主角给您演呗,好不好啊?。”
邱夏歪着头看他,一脸纯澈笑着答应:“没问题啊。”
韩烨都还没整理好下一句回击的讽刺,一道温润又不容置疑的声线响起。
沈问之站在后门看着韩烨:“午休时间不允许大声喧哗。”说完又看了眼旁边的邱夏,朝他温柔地笑了笑,看着一群顽劣叛逆的男孩回到各自趴下后才离开。
本来是才整理好下周教案准备交到楼下办公室,路过就听见班上学生的争吵,声音其实不大他也懒得管这么多,但隔着墙听到邱夏的名字时怔了怔,还是走进去管了。
真是群不省心的小孩儿啊。交完教案他也没回办公室休息,反而搬了把凳子坐在讲台上改作业,底下一众学生也只好装乖睡觉或学习。
邱夏盯着台上一本正经的人,忍不住扬起嘴角,对上沈问之抬起头的视线时,两颗小虎牙终于都露了出来。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年过五十的男老师顶着地中海穿着洗变形的polo衫滔滔不绝,从诗词讲到历史,又发散到国际政治,然后回到本国政策谈到二胎政策。
“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才是我们民族伟大复兴的基本前提!有句老话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到这儿我就想起前天看的新闻报告啊……”
晏归听着这个老秃头从艾滋病的死亡率潜伏期扯到搞同性恋的都有艾滋病,白眼都翻了无数个,干脆爬课桌上补觉,小心翼翼地用眼尾瞟自己同桌,看到邱夏端着手挺直背听得很认真。
他自己倒是想得开,也不会管别人怎么想的,但怕邱夏听到这些心里不舒服,刚想开口胡扯些冷笑话,坐在前排的韩烨就大声附和。
“刘老师您说得太好了,我举双手双脚赞同啊!其实两个男的乱搞这种事儿我也觉得不干净,特别是这种事情还有可能出现在校园里……”
他意有所指地转过头看了眼正瞪着他的晏归,扬起一边嘴角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没有人注意到坐在他不远处的陈思宇双肩颤抖得不成样子。
晏归带火的眼神恨不得把这个傻逼盯出个洞来,上周在操场故意朝邱夏砸篮球,完了还没完没了找茬。他把人约出来揍了一顿,两个人其实都没占到太大便宜,但晏归那种往死里打连头都不护的疯劲儿还是把韩烨吓到了。
他回去后锁进浴室对着镜子脱掉上衣,才发现韩烨这个狗玩意儿下手有多阴毒,拳脚都落在他的胸口肚子背脊上,青红一片,过几天就成了乌紫的淤青。
晏归没跟邱夏说,小心地藏住伤痕,誓做忠心的骑士,挡住所有渣滓的恶意,把他的小公主牢牢护在身后。
邱夏专注地听完两个人交流,随即举起手认真问道:“可是刘老师,为什么同性恋是不正常的?”
老师提高音量,挥手唾沫横飞:“古往今来这种心理和行为从来没得到过认可,大多数群体都是正常地恋爱结婚生育,包括其他生物也大多如此——”
邱夏问道:“那意思是仍有少数的是同性恋?”
老师斜了他一眼才不情愿道:“不能否认,确实有极少数这样的生物是不正常的。”
“为什么他们是不正常的?”
刘荣平没了耐心,气得把手里的语文书都砰地扔在讲台上,指着这个跟他唱反调的学生大吼:“为什么?大家都是正常的,他们少数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是和自然规律相悖的不正常吗?”
他拿起桌上的长直尺拍桌:“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你知道——”
邱夏的声音依旧平稳,音量不大但掷地有声。
“多数就是正确吗?常态就是正常吗?”
晏归愣愣地盯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邱夏这句话在对着他们所有人说,也在对着自己说。
少年有着“少数”和“不正常”的身体,但他没有任何过错也不应该背负任何谩骂和嘲笑。
刘荣平骂他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挥着尺子让他去办公室站着。邱夏从容地起身,依旧从最后一排脚步平稳地走向前门,穿过七排望着他的同学,接受所有不同的目光。
如同中午进来时一样。
晏归腾地起身走出教室,老师都没来得及拦住他,顿时觉得失去了威严和尊重,气得狠拍黑板,大声反问道:“还有谁支持邱夏那些错误的想法?还有谁想一起出去陪他罚站啊?”
全班鸦雀无声,静成一片,只有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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