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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洗完后晏归才进去,邱夏躺在床上还在回忆这两人有没有说下次一起插进后面的洞,底下麻麻的被撑大的感觉还让人心悸。
虽然是很爽,但也太过了……
浴室水声还哗哗作响,贺澜安坐上床,有些犹豫:“有个人托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
心被猛然提起,高高悬在嗓眼,邱夏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沈问之,他把过快的心跳解释为惊吓,那点不易察觉的惊喜被刻意忽略。
别扭地转过头,小声道:“不要。”
只消一眼,贺澜安就知道他猜错了,心下一片酸涩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看都不看一眼就说不要吗?”温柔地笑道,“这应该是邱丽送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吧?”
他打开手,一个略大的金属物件吊在空中,掉漆褪色的五金链绷直在指缝中。
“…哦,这什么?”邱夏垂眸,鸦羽般的睫毛挡住眼底情绪。
“长命锁。每个小孩出生时都会有的一个纪念物。”
邱夏好奇地拿过来研究,嘴上虽然嚷着好土好难看,但手上还是轻轻摸着。
贺澜安看得又欣慰又心疼,小孩没见过正规医院送的长命锁长什么样,也不像他这样自有家中长辈精心准备。
那上面甚至没有照片,出生日期也只是模糊到月,连准确日期时间都没有。
浮夸的大金色,没有好好保存氧化后褪出来的铁锈色刺痛他的眼。
他都不知道邱丽把这个给他是怎么想的。但他又愤怒又心疼。
谁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的人被这么随意粗糙对待都会生气。
邱夏却想收进小熊项链的软盒:“小了。”
“我明天给你找个大的装。”
“好。你…你去找她干什么?”
贺澜安犹豫一下还是坦白:“之前我也去看过她几次,我也跟你说过,她情况不太好,想着她也是生你的人,我能帮则帮。”
小孩沉默,男人还以为他生气自己的自作主张,纠结要不要把最后隐瞒的那点实情也说出来。
“她不会接受你的帮忙。”
邱夏叹口气,有些无奈,口吻不像是在说自己母亲,反倒像他才是那个大人。
“她生什么病都不会吃药,她就盼着哪天老天爷带走她好去天上享福。”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老天爷不给她富贵,那干脆命也别给她,全都交给神仙决定吧。
“…是。”贺澜安惨淡地笑了笑,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晚上晏归也不回家,振振有词说自己有周末留宿权,就算贺澜安打电话给他爸都没用。
三个人挤一张床还是有点不习惯,特别是盛夏,空调开得低也把邱夏热醒了,翻身迷糊间却没摸到贺澜安,稍微清醒些便下床出去上厕所。
经过客厅,贺澜安正站在阳台上,夏风吹拂起他的衣角,手边还余留一根燃尽的烟。
男人听到脚步声转头,叹道:“又不穿鞋。”
邱夏跳上沙发把脚藏进抱枕下,问他:“你怎么了?”努努嘴示意自己看到烟头了。
贺澜安没有立刻回答,小孩眯起眼:“又不告诉我?”
男人叹口气,败下阵,问出了憋一整天的疑惑。
“没有收到他的礼物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邱夏愣住,抱住自己膝盖,下巴抵在手背上,闷闷道:“没。不稀罕。不送最好。”
贺澜安失笑:“你想要的对不对?”
“才没有。他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是最好的。”
贺澜安靠在阳台栏杆,叹息:“我需要给你道歉…我解开项圈的时候就猜到可能是他了。但是,我害怕你知晓这一切会更加痛苦,所以我选择了自以为能保护你的方法。”
“我劝沈问之不要承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把偷照片的那个人推出来顶罪。然后皆大欢喜,他不用离开,你也不会伤心。”
邱夏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曲折,他怔得说不出话,嘴唇张开又闭上。
涩道:“他拒绝了?……”
“是的。”说完贺澜安又揉揉额角,无奈,“他嘴上答应我…不,也没有正面答应。大概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逃避,要么永远不会出事他隐瞒一辈子,要么彻彻底底承认干净。”
“他确实就么傻逼。”
跟个二极管似的,邱夏想道。
夜色浓稠,两个人都没继续说话,静下来片刻小孩开口道。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恨他?”
“是有点恨,不过也是因为他骗我才恨他。我现在更多的是害怕,一想到是从欺骗开始的一切,我就不敢再面对他了。”
“我怕他说的每句话都是谎言。我分辨不出来。我只能不断怀疑、不断相信又推翻。”
邱夏把头埋进臂弯,低声道:“太累了。干脆全不信就行了。”
贺澜安有些头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沈问之是他表弟,再怎么也了解对方一些:“可我最近联系不上他了,你的生日他都没托我送礼物,这让我…有点担心。你不担心吗?”
“……”
一颗种子被种下,日积月累总会冒出芽。
八月底,画室集训快要结束时,邱夏被贺澜安直接从校门口接走,一路疾驰到机场,从后备箱取出收拾好的行李,大步走进航站楼。
坐进贵宾候机室的时候邱夏还能自己跟自己开玩笑,猜想贺澜安是想给他个惊喜,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另一个男人走进来后,他能维持的最后的笑容都撑不住了。
因为这个年近五十,看起来老实又有些拘谨的男人对着他道。
“你就是小邱吧?比问之给我们看的照片还要乖。”
男人向他自我介绍:“我叫苏光诚,是问之老家的朋友。”
邱夏这一刻终于确定,沈问之出事了。
他连自己浑身发冷颤抖都没发觉,还是空乘给他倒水时没接稳方才惊醒。
贺澜安办的加急赶出来的签证护照,急到不等后两天的航班直接商务包机都要飞去。
邱夏甚至没有勇气直接问发生了什么,捏着水杯颤声道:“去哪儿?”
“缅甸。仰光。大概要飞五个小时,你要睡一会儿吗?”
但他们三个人都清楚,没有谁都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
一直沉默的苏光诚安慰他:“别太担心。一定不会是最坏的那样。”
最坏的哪样?!
指尖用力到泛白他才没问出口。
然而贺澜安抿唇后,神情严肃地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邱夏脑子乱成一团,紧张地回想:“四个多月前吧…他、他来楼下找我,把猫给我。”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贺澜安柔声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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