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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自由度也高。
出发前一个月邱夏跟学校老师、同学都好好吃喝了一顿,还特地约了陈思宇出去玩了一趟,学霸虽然忙着升高三,但还是答应了短途旅行,分别前冷淡清秀的面孔认真道。
“话只用说一遍我就能全部记下。远离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帮晏归提高成绩。”说完又补道,“其实他现在的成绩比你好多了。”
“……”
转学后的同学们都很友好,从校门走到教室邱夏打招呼都能打到手酸,以至于离别饭一群未成年喝得东倒西歪,贺澜安来的时候贴心完成善后工作,看见不知道为什么也在的晏归。
……他们都没发现这小子不是自己学校的吗。
最后是他和邱夏把人扛回了家。
少年像只无尾熊抱在邱夏身上,耷拉着脑袋乖乖被刷牙。邱夏腹诽:“不能喝还帮我挡酒呢……”
不过这才两打啤酒吧,他完全没感觉,也不知道是他太厉害还是别人都太垃圾。
贺澜安笑着说那他以后放心了,不用怕自己被灌醉。
邱夏得意:“反正不会像沈问之一样宿醉醒来发现睡在垃圾箱!我可能是遗传了邱丽,指不定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陪她一起喝酒了。”
亲戚师长都已拜访完毕,只剩邱丽。
贺澜安沉吟几瞬,还是问:“去看看她吗?”
小孩一想到过年时提了满手礼品去拜年,结果只换来了滚,闷道:“有什么好去的。”
但第二天就穿戴整齐站在贺澜安面前,脸色别扭:“反正没事干,去呗。”
晏归也吵着要去看丈母娘,被贺澜安冷冷一瞥:“准高三是很重要的时期,不好好准备你以后更没机会出国和他一起读。”
提到这件事少年就气,他爸妈偏说要考验他,还说早恋影响学习?!证据就是邱夏转学了他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晏归目瞪口呆,他为了爱情每天埋头苦干挑灯夜战怎么就成了抛下爱情投身学业了?!
不过好在熬过高三,上了大学他父母就全权放手,到时候要怎么和邱邱来都是他自己的事儿。
贺澜安熟稔地把车停在巷子口,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
邱夏揣着兜沉默上楼,经过楼梯转角时神差鬼使掏了一把扶手铁圈的空心,钥匙果然还在。
他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儿,可能是邱丽忘了拿走了。
他敲开门后还没来得及说话,邱丽就尖声嚷嚷:“不是老早就说不回来了吗,一天天都往这儿跑,以前不见你多稀罕这破地方?”
屋里冻得跟冰箱似的,也不知道空调开的多少度,炎炎夏日邱丽穿着薄毛衣在屋里抽烟。邱夏眼尖地认出这是他过年送的那件羊毛衫,不过经历了沈问之那事,他现在看谁大夏天穿长袖都忍不住多想。
邱丽翻了老大个白眼,推开窗往下抖烟灰:“你管我?!你男人给那么多钱,老娘就爱怎么花怎么花。”
邱夏有些无语,那怎么不去购物旅游买房房车,反倒开空调穿冬衣,这是新的炫富方式吗…
贺澜安走近些,发现邱丽脸上擦了很厚很白的粉,浮起不平的小疙瘩,离远了又背着日光才不那么明显。
邱夏把钥匙丢给她:“收好了。哪天小偷把你空调搬走了看你还嘚瑟什么。”
邱丽盯着手心的钥匙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这把生锈的小五金随意丢在床上,屋内一时寂静,只有偶尔飘来的烟雾散发烟草味道。
“少抽点。我都好久没抽烟了。你现在瘦得没以前好看了。”
“你今天什么毛病?”邱丽凶狠地捻灭烟头扔到窗外,“跑来唧唧歪歪说这些干什么?”
“我要走了。”邱夏盯着她眼睛轻声道。
女人不以为意:“早八百年前你就走了好吧?”
小孩摇摇头:“不是。这次是去更远的地方。”他想了想,似乎怕邱丽理解不了,解释道,“就是咱们以前看过的那些讲外国话的电影,你记得吗?我要去那边读书了。”
邱丽从红双喜里又摸出一根烟,手指节上皮都贴着骨头,瘦得可怖,打火机打了几下才点燃,吐出一口薄雾她才抬起头。
“哦,去呗,关我什么事。”
邱夏直接走过来把她嘴里的烟灭了,邱丽吓得往墙角退,不过小孩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帮她把外面延伸出去的铁丝窗台检查了一遍。
又转头看一旁乱糟糟的灶台,扶额:“你都多久不打扫卫生了。”
贺澜安会意,准备拨个电话安排家政来,环顾四周发现床底药盒一角。
是他一个月前送来的,现在还是崭新未开封,绝望地闭了闭眼出去打电话。
邱丽看着小孩翻冰箱食材,突然问:“你会说他们的话吗?”
邱夏没懂:“什么?”
女人不耐烦凶道:“就是外国人叽里咕噜的那些话!”
“会啊。我考试都过了的,成绩还不错呢。”
邱丽看着他的笑脸,又状似嘲讽问:“电视里人家用刀子叉子,吃的也和我们不一样,你能习惯?”
邱夏也不恼,淡淡道:“还行吧。我也能自己做饭的。”
邱丽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得到回答后才靠着泛黄的墙若有所思道。
“你现在还挺能耐了啊。”
小孩把最后的食材也归好位,随口道:“彼此彼此。”
“那就行。”
女人侧头盯着窗外不再搭话,出神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澜安带着邱夏走的时候邱丽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没说再见也没吼着让他们滚。
小孩说想去贺澜安第一次带他吃饭的地方,男人把他带到地方手机就响了,叫的家政打电话问是在哪条巷子。
邱夏拍拍他腰:“你带他去吧,我自己点就行,待会儿打电话。”
贺澜安按定位接到保洁后往那条小巷子开去,开得越近人声越是嘈杂,他莫名心慌。
偏偏副驾驶的大姐还随口跟他聊:“这么热闹呢?”
不是的,他们刚刚下楼外边除了蝉鸣和卖冰棍的小卖部老板,都没瞧见几个人,大夏天下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堵在巷子里呢?
再往前他就开不进去了,跟保洁说自己下车看看情况,越靠近心跳越快。
“砰!————”
一声巨响,随后炸开女人小孩的尖叫声,贺澜安着急地拨开人群,双眼爬上血丝,嗓眼干涩得在利刃上磨。
他听见身旁来往慌张的人惊叫:
“打110还是120?!”
“谁跳了啊?”
“…别看了!都认不出人样了!”
“死了?”
贺澜安忽地泄气,不再拨开层层叠叠要去凑热闹的人群,因为他从缝隙里看见了残缺的身体,看见了染红的白毛衣。
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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