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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他们会跟着这艘远洋捕捞船一路南下,在马来西亚补给时下船,只要船离开这个港口,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逃离老板的束缚,躲避警察的追捕,做一对亡命鸳鸯,浪迹天涯。
李卫东紧紧攥着钟诗婷的手,两人快步走下长阶,突然看到朝着他们快速移动过来的人,几乎是本能,李卫东拉着钟诗婷就开跑,一声枪响,紧接着钟诗婷发出了一声惊叫,船已经启动,两人距离上船只有一步之遥。
“警察!李卫东,钟诗婷!立刻站住!”向东朝他们喊道。
继而又是一声枪响,俞安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询问:“谁开的枪?”
“我没开枪。”
“我也没有……”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汇报,就在众人汇报之际,又有一声枪响,李卫东刚把钟诗婷推上船,自己跟在后面,他突然浑身一颤,抬起手来捂住手臂,钟诗婷紧张地抱着他的胳膊,李卫东也没有管手臂的伤,一脚把船和码头间连着的木板踹了下去。
“大家注意安全!还有其他人!”俞安雨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咆哮出来,“老齐!”
另一边的快艇已经发动追了上去,通讯器里传来齐一慈的声音:“我们已经跟上了,小周、小宋,你们在船上注意安全!”
“还有其他埋伏,是追杀他们俩的!圆圆开枪的人在哪里,找到了吗?”杨逸舟吩咐完梁圆圆,又提醒齐一慈,“齐队,李卫东中枪了。”
“明白!”齐一慈应道。
“小周,汇报船上情况!”俞安雨叫周游,那边没有回应,俞安雨忍着一肚子的火又叫宋越,“小宋!”
“老大!不对劲!他们!他们不是一伙的!”宋越的声音明显带着紧张,通讯器那头传来钟诗婷的尖叫声:“你们干什么?疯了吗?”
“嘘!”周游捂住了宋越的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船有问题……这群人是想要杀了他们……”
*
俞安雨和杨逸舟一行人上了停在另一边的快艇也跟着追了上去,杨逸舟举起喇叭朝他们发出警告:“CN20012837619,立刻停下!接受警察检查!再重复一遍,CN20012837619立刻停下!”
渔船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船上只有周游和宋越,李卫东受了伤,钟诗婷只是一个女孩子,他们俩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但周游和宋越只有两个人,以多对少,还要保护嫌疑人的安全,加上船上颠簸,别说捞不到一点好处,他们俩要是此刻暴露,处境指不定更糟糕。
俞安雨咬咬牙,给他们下达命令:“你们俩躲好,不要出来,等齐队支援!”
通讯器那头传来深呼吸的声音,钟诗婷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和质问声还在传来,俞安雨咬牙切齿:“周游!不要冲动!”
周游默不作声,但从他的呼吸声,俞安雨已经听出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了。
“游崽,怎么说?”说话的是宋越,他似乎是平静了下来,正在询问周游的意思,“咱们当警察的,总不能看着女孩子被一群男人欺负吧?”
继而传来周游的声音,如释重负,带着笑意:“宋哥,你可别拖我后腿啊。”
“你才是吧?”宋越不承认,“我是冷师兄训出来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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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崽:呐,这不算我擅作主张嗷,是我和小宋哥的讨论结果嗷
第112章 112
“你们想要干什么?疯了吗?”钟诗婷跪坐在甲板上,怀抱着李卫东,李卫东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她瞪大双眼看着围着自己的沙恒和神情麻木的船员,嘴唇止不住颤抖,“为什么?你是老板的人?”
沙恒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什么老板不老板?李卫东,你还记得我吗?”
李卫东靠在钟诗婷怀里,手捂住腹部的伤,手臂和腹部痛感源源不断地传来,他头皮发麻,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艰难地望向沙恒,他开了口,声音沙哑又微弱:“你到底……是谁……”
沙恒随着船身颠簸摇晃着,他抬手掀开背心下摆,露出了腹部的旧伤,长约十厘米的刀疤,伤口两边是缝合留下的疤痕,看起来像一条肉色的千足虫。
钟诗婷抽了一口凉气,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李卫东高中毕业之后没有读大学,和他的发小跟着一个开地下钱庄的老板做事,那老板专门借钱给赌鬼,赌鬼们押完房子车子,接着押老婆孩子,再押自己身上的器官,李卫东过了几年替钱庄老板追债要钱的生活,任凭那些赌鬼怎么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要自己宽恕几天,李卫东也毫不动容,该动手动手,该动刀动刀——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眼泪顺着眼尾狂流,钟诗婷乞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东哥以前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但是请你原谅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求你不要伤害他……他现在需要止血,他需要去医院,你把船停下,把我们交给警察,我们身上的钱都给你……你不要再伤害他,求求你了……”
“不行……”李卫东的声音比刚才更加虚弱,嘴唇颤抖,“不能……停……”
钟诗婷低头看李卫东,用力地摇着头:“不!你受伤了,你要去医院,在船上不行的……”
“没、关系……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不会伤害你,到了、马来西亚,开始、新的生活,照顾好自己……”
“不!”钟诗婷撕心裂肺,拒绝道,“你不要这样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我不要你死……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就算你进去了,我也会等你,我会等你的……”
“老板、不会放过我们的……回去,我们都活不成……”李卫东扯出一个艰难的笑来,“婷婷,别害怕,他们不是老板的人……”李卫东说着看向沙恒,艰难地喘息着,“当年的事、身不由己……兄弟,你还了我这一刀,我希望,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她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承诺,带她,到马来……”
沙恒像是听到了个好笑的笑话,蹲下身来,笑道:“你看,你毁了我的人生,却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李卫东目光涣散,他甚至看不清沙恒的脸,但耳边沙恒的声音却很清晰:“李卫东,当初我跪着求你们说我老婆羊水破了要去医院的时候,是谁说还不上钱哪儿都别想去的?我老婆和她肚子里甚至没有来这世界走一遭的那个孩子,又对不起你什么了呢?”
李卫东的瞳孔骤然紧缩,双眼开始对焦,他这才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尘封的记忆被唤醒,那个涕泗横流男人的脸和眼前男人的脸竟然重合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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