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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她就只能用录音的方式记录每天自己做了什么。刚开始她还记录了一打断琐事,时间一长,花梨的话也越来越少。
    “今天花梨也很乖,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今天花梨没有挑食,爸爸会来接我吗?”
    她每天晚上都会站在窗边眺望着别墅门口的位置,试图在哪看到那个坏坏的银发男人,但是每天都没有他的身影。
    尽管如此,她也在等。
    在某天夜里,倾盆大雨,花梨照常往门口望去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道黑影站在那。
    是爸爸来接她了吗?!
    花梨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她穿着睡裙,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了下去。
    管家看到一路跑下来的孩子,那是他这段时间见到她最高兴的一次,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
    正要问她要干什么,花梨没有打招呼直接冲了出去。
    门外在下大雨,黑漆漆的,时不时还在打雷。
    头顶的轰声并未阻拦花梨的脚步,她没听到管家在后面的呼喊,淋着雨就跑了出去,等她跑到刚刚看到黑影的地方,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努力睁开,看到那里只是挂着一把黑伞在雨中飘荡。
    花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管家撑着伞替她打在头顶:“花梨,这样会感冒的,我们回去吧?”
    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听到管家的话回头笑了笑,哑着声音问他:“爷爷,这雨好大啊,花梨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眼泪一直往下流,比小美人鱼掉的眼泪还要大,还要多,但她还是拼命地揉着眼睛:“花梨都看不清路了……”
    管家叹息一声,拉住她的手往屋内走:“那爷爷拉着你回去,花梨可以闭上眼睛。”
    她嗯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黑伞,不死心地继续问:“爷爷,我爸爸刚刚是来过这里吗?他忘记拿走他的伞了。”
    老人顿了一下,随后附和道:“是啊,他来过,看到花梨过得好他就回家了。”
    “那下次,希望爸爸能进来和我说说话……”
    第54章
    深夜,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脱去被雨打湿的黑色风衣,他换了一处新的地址,刚好可以容纳他一个人的地方, 不需要厨房,一室一厅,但在看房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挑了一张大床,足够两个成年人躺在上面打滚。
    不过现在——
    床的另一半堆砌着他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之后很意外的在他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物, 掏出一看, 竟然是花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他口袋里的吸吸果冻。
    男人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背上, 脸颊侧, 还在往下滴着水。他看了一会儿想起了这是伏特加给她买吸吸果冻的那一次, 花梨跑过来要给她的那一个。
    一直没吃, 被他随意地揣在口袋里忘记拿出来。
    小孩的声音似乎贴在他的耳边回荡:“很好吃的哦!”
    琴酒拧开盖子,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尝试了一下, 果香甜味充斥着口腔,似乎将口中的烟味都掩盖了下去。
    他只穿着长裤,站在床边将那个果冻吃完, 本意想丢进垃圾桶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又选择放在了桌上。
    简单冲了个澡, 再出来又是一条新鲜光亮的琴酒。
    手机几乎不离身的他在擦拭头发的时候,打开了消息, 看到了一条十分钟前发来的视频, 足足有半分钟, 隐约看到视频封面上的模糊人影后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点开来。
    这个角度应该是从摄像头上截取下来的。
    是他将花梨送到的那幢别墅监控, 或许是挂在大门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花梨从飞奔下楼跑到雨夜里的情景, 富人在机械设备上很是大方,因此他可以听到雨声中花梨最后问出的那句话——
    “那下次,希望爸爸能进来和我说说话……”
    这样的话,对于一位父亲而言,在付出感情后无异于被利器生生划破皮肤扎入内脏,在刚开始的刺痛过后就是一阵阵钝痛感,麻木又无力,即使将刀拔-出-来,但每一次呼吸都会加深这股疼痛。尽管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在看完视频后将手机死死捏在掌心时彻底暴露出少许。
    他披着湿发就这么干坐在那里,将那段视频彻底删除。
    自他有记忆起,他就知道与生俱来的多疑冷血是支持着他生存下去的东西,尽管对凌有过好感,但在任务面前,他无声拒绝了她离开组织的邀请,那时尚且年轻,但倒回去看似乎也不过几年光景。
    而现在,他似乎变得更为冷酷无情,或许在他眼里,即使是分离,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虽然花梨不懂,但他却不敢用她的生命去赌他们不被发现的可能。
    低迷的情绪在他掏出烟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上次那包贴有花梨小纸条的烟再次被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幼稚的字体也加强情绪的感叹号让他生出花梨依旧在旁边的错觉。
    直到伏特加的一通电话打过来,他才将烟放了回去接通电话:“怎么了?”
    “我收到要让我们回去的消息,大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电话那头的伏特加略显犹豫。
    “没有,”琴酒找出那条在视频前的消息,果然是要他们回去的通知,“你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就可以了。”
    伏特加还想说什么,琴酒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我这次自己开车。”
    花梨在被子里打了个喷嚏。
    老管家给她端来了药,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身体有哪里难受吗?”
    花梨摇摇头,她指了指脑袋:“就是有点晕晕的,还有这里——”
    她又指着自己的喉咙,难受地蹙着眉头:“爷爷,我的嗓子有点难受。”
    “淋雨容易感冒,”他端起黑乎乎的药凑过去,“喝完就好了,乖。”
    花梨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往后退,但一想到这里不是她家,如果不听话的话爸爸可能再也不会来接她,强忍着接过管家手里的小碗,闭着眼不敢呼吸地大口喝了下去。
    老人在旁边慈祥地笑着,夸她乖,并告诉她琴酒以后会来看她的,不要着急,这都是时间的问题。
    听到爸爸可能会来,花梨眼睛亮晶晶地朝他笑,只不过下一秒窗户那传来石头砸破玻璃的碎响,雨声也趁机登堂入室钻进了花梨的耳朵里。
    温黄灯光下,花梨面前的老人额前多了一个血洞,鲜红温热的液体喷溅到她的脸蛋上,花梨下意识闭上眼睛,耳边是重物坠地的声响,她仿佛又回到了和藤井知子相处的那一天,这一次她没有无助地哭泣,而是闭紧了眼睛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爸爸会来救花梨的。
    爸爸……
    银发男人蔑视的目光仿佛成了她手中抓紧的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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