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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爸爸逐渐呵护着,尽管爸爸会在刚开始的时候嫌她麻烦,会拒绝她的触碰,但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在物质上对她小气,被欺负的时候他们会替她报仇,会满足她的一些小条件,花梨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关心庇护这类情感。
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
花梨抓着胸口的项链,只能偷偷看看妈妈的照片来缓解思念。
直至深夜,琴酒碰到了在走廊上巡逻的人,因为之前有过试图逃跑的孩子才开始多加了一套巡逻的程序,男人朝着琴酒点头示意:“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只是熟悉一下这里,你继续忙。”琴酒并没有多说,只是表露出不想多聊的意思继续在走廊里闲逛,男人自然也没多管。
他绕了两圈,闭着眼在脑海里构造出了这里的地图,随后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走到了一间房间前。
十点之后停水停电,连门都会锁住防止他们逃跑。
琴酒在走廊尽头的监视器瞄了一眼,他盖上的帽子没有掉下来。
于是找到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白天的训练让这群孩子睡得很熟,而且琴酒的动静控制得很好,很轻微并不会被发现的程度。
走廊上的微光将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投射到了花梨的那张床上。
琴酒合上了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房间里没有监视器,这也方便他行事。
花梨睡得不太好,她昨夜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今天晚上又被带到陌生的地方,并不柔软的床垫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因为太累她还是睡着了。
男人站在床边,尽管周围一片漆黑,但他还是能模糊地看到花梨的脸蛋,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是在做噩梦。
手指抵在她的额头上,他依旧安静得像一根木桩子,只有那根手指活动起来,替她拨开了脸颊上的碎发,抚平皱起的眉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触碰让花梨多了一点安全感,和之前相比,花梨似乎慢慢放松了下来,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他不过是来看看她,时间不能耽误太久,只不过他刚想离开手指就被握住了,像是察觉到他即将要离开,柔软的小手在睡梦里精准地抓住了他,小孩啜泣一样地哼着:“爸爸……”
旁边的床动了一下。
琴酒将手指从她手里迅速抽离,男人将目光锁定在旁边床上的男孩脸上,他审视般地想要打探他是否睡着,碍于时间不够,他盯了两秒只能先离开这里。
门再次被关上,男孩才放心地大口呼吸着空气,额头冒出了冷汗也顾不了。
翌日,他们的课程里多了一项格斗。
这种课程在花梨的眼里就是打架,她体格小,身上的肉都软绵绵的,心中生出对这项课程的抵触。
“今天会有新的教官来教导你们。”
花梨抬起头看去,站在门口的银发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第56章
那是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 身上的黑色衣裤将他的身形包裹得和军队里的人没什么两样,束脚长裤越发显得双腿笔直修长,站在人群里中尤为吸睛。
站在最前面的花梨看到她头发的时候眼神发怔, 因为面前这位一身杀气的教官和她的爸爸太像了。
银色的长发, 差不多的身高, 还有……凶巴巴的眼神。想到这里,花梨委屈都涌了上来。
但因为遮住了面貌,花梨不能确定,她盯着琴酒看了很久,泛红的眼眶看着可怜极了, 但男人冷漠的绿眸轻轻瞥了她一眼,就像是看到墙壁上没有生命的画像那样,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花梨更觉得委屈了, 爸爸不喊她的名字,也不过来抱抱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之前也会抱着她睡觉, 也不会用这样凶巴巴的眼神看她的。
难道这个人并不是爸爸?
花梨狐疑地看了一眼琴酒,只是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她的方向, 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不可接近的冷酷模样。
如果是爸爸的话……花梨心里想着, 那他肯定不会不理会自己的。
那前面这个只是和爸爸相似的男人而已。
一想到这里, 花梨丢掉了难过但同时又提起了心,等待着接下来的训练。
她都不知道一会儿会经历什么, 只是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的神态就知道接下来的不会轻松。
果不其然下一秒, 男人就开始让他们练习格斗的基础动作, 一群小萝卜头蹲下身挥舞着拳头, 为首的是最小的花梨, 她撅着屁屁挥出小拳头,动作……极其不标准。
琴酒双手挽在身前,手指绕着细长的黑棍,看到众人的动作后烦躁地啧了一声,手中的黑棍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朝着花梨的方向破空而去。
余光瞥见那根细棍的花梨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她甚至都能感觉到细棍打在身上时的痒痛,轻微地啪声响在耳边,伴随着男孩没控制住从嘴里发出的嘶声。
这种东西打起来伤害不大,但痛意却短促强烈。
“蹲好。”男人粗嘎的嗓音从花梨头顶传来。
花梨偷瞄他变得标准的动作,也跟着往下蹲了一点,但她毅力还没挺过两秒就又变成了撅屁屁的蹲势,她心里忐忑地听到细棍拍打下来的清脆声响在周围响了一圈,最后男人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立刻蹲下了一点点,但相比于其他被打过的孩子,她的动作简直差的出奇。
男人停在了她的面前,像一块落在她小心脏上的巨石,压得她一时喘不过气来。花梨的心跳似乎也跟着要停止了。
但他似乎只是停下来站在她面前好观察所有的孩子动作是否标准,手里的细棍并没有朝她挥来。
花梨闭上眼睛,头顶上仿佛悬着一把刀迟迟没有落下,这样心惊胆战的,还不如早点打下来呢。
这些孩子在他的指挥下低下了头,连同花梨做出了双手挡在脸部面前的格挡动作,自然也不知道琴酒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朝她投来久违的目光。
好像瘦了点。
他仔细观察着,绿瞳在花梨的手臂上划过,昨天晚上只能隐约看到她的模糊人影,但是今天才发现十天没见,手臂上的肉肉也少了一点。
怎么回事?
他送她去的家庭足够富有,即使她不用出去挣钱,那些家产都够她用上两辈子。
难不成受到了虐待?
一想到这里,男人的眼神都锋锐了起来。
碍于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找那家人麻烦,琴酒只能压下怒火,教他们下一个动作。
熟练了基本动作之后,他开始让孩子们一对一开始训练。
花梨因为是插班生,这些孩子早就安排好了一对一的人选,相当于他们都有各自训练的伙伴,而花梨孤零零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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