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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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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
    花梨坚持不懈地朝他伸出了手,似乎如果他不抱她的话就这么倔强地举着。
    旁边的男人想打下她的手臂,被琴酒一个目光就恐吓到退到一旁去。
    他再次走近,但需要他伸手才能够着花梨的距离停了下来。
    “爸爸,”花梨觉得委屈极了,努力用手指去够他的袖子,但怎么也够不着,“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你为什么不来接花梨呢?”
    她想到之前他们的约定,立刻强调道:“花梨很乖的,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说着说着花梨自己又将往日的难过勾了出来,每天等待爸爸来接她的思念和失落在月光下积攒成了一颗一颗的小珍珠,顺着眼尾留下来。
    米可听到愤怒地跺着脚。
    从刚开始的啜泣到放大的哭声,小孩子根本不管自己哭的模样丑不丑,只想将那些委屈大声地哭出来,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想要问问为什么一直不来接她,但是她发现自己哭得没有时间说话,只能握住了他抬起的枪柄。
    武器在月色下发出机械特有的冷质光芒,琴酒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
    “我知道的,”以往的情况下他或许已经拍头安慰,习惯地用手掌替她擦掉眼泪,但他现在只能这么站着,一字一句地用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安慰她,“花梨一直很棒。”
    小孩这才缓和了一些,瘪着小嘴可怜地望着他。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不动手,朗姆放大了音量加了一把火:“琴酒,她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花梨停止了哭泣,濡湿的睫毛一缕一缕黏在下眼睑上,她用小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让自己能看清面前的男人,但他表情不变根本没被这句话惊讶到,失望又或者是远离的神色都没有出现。
    “你……不是花梨的爸爸吗?”
    眼泪悬挂在下睫毛上要掉不掉,花梨听到男人停顿了一秒,随即皱眉询问她的意见:“那你想当我的孩子吗?”
    花梨想起琴酒待自己不错,缓缓点头,但男人似乎只是不走心地随口问了一句,下一秒就举起了手里的枪,面露嘲讽自言自语起来:“还是不要做我的孩子比较好……毕竟,也没什么好处。”
    枪口对准了花梨的脑袋,按下了保险栓。
    这让她想起了刚来这里的时候,她把脑袋塞到炮口里的事情,因为从未被这种武器伤害过,不知者无畏的花梨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朗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孩子。
    但下一秒,黑漆漆的枪口调转对准了他。
    朗姆气定神闲地坐在那,或许有想过琴酒的反水,他反而笑着琴酒的不自量力:“这么说,你是打算背叛组织了?凭着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听了他的话,琴酒打开子弹夹一看,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琴酒的身影将花梨完全挡在了身后,她趁机抓住了他身后的衣服贴了上去。
    他丢掉枪讥讽地笑出来,又变成了花梨曾经见过的那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姿态:“你不可能以为我会这么笨什么准备都没有吧……来的时候,我带了点新研究的炸-药,很小一块……”他用两指比划着炸-弹的大小,“你猜猜这栋建筑里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东西?或者说,在我按下按钮的时候,你猜猜还有几分钟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天台上的黑衣组织成员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而他们的耳边似乎也响起了一阵炸.弹倒数的滴滴声。
    不管是谁,大概都会对死亡充满了恐惧,没有人会想死在这里,自然也慌了阵脚,四处查看起周围来。
    “你会用自己的命来换我们的命?”朗姆猜忌着,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点恐慌。
    “你可以试试,我的命哪有您的命珍贵,对了……”琴酒看着朗姆阴沉的面容将隐秘口袋里的烟雾弹丢出去,“还有两分钟就要爆炸了,按钮可要接好了……”
    清脆地落地声响,伴随着气体放出的呲啦响声,不消片刻白雾将天台包裹住,眼前白茫茫一片,没有准备的一群人因为失去了短暂间失去了视觉越发显得恐慌,他们不知道这栋楼里是否有真的炸-弹,但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抓琴酒了。
    但还是有人对着他们的方向开了几枪,琴酒咬着牙摸了一把被子弹划破的手臂,鲜血直流,但现在不是处理的时候。
    男人将钩子挂紧,冷酷地吩咐花梨:“抱紧我。”
    花梨听话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米可贴在花梨的背上,趁机伸出手将琴酒手臂上流下的血液收集了起来。
    或许是担心她会畏惧这样的高度,受伤的手臂揽住她的同时,弯曲着手腕用手掌捂住她眼睛时跳下去,一手抓住绳索,脚尖点在墙壁上熟稔地从高楼慢慢跃下。
    “花梨,我们该回去了。”米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花梨从他的怀抱里探出头来,琴酒正专心于高难度的动作,花梨的头发被风吹了上去,她依依不舍地将手掌贴在男人的棱骨分明的下颌上,回答他在天台上问的那个问题:“……爸爸,花梨想当你的孩子哦。”
    过了半晌,琴酒才反应过来似的朝花梨看去,她伸出自己的小指:“尽管爸爸这几天都没有理我,但是我知道的,爸爸遵守了约定……”
    “爸爸来接花梨了。”
    “但是现在,花梨要回家了——”
    话音刚落,琴酒就看到令他呼吸停止的一幕——在浓浓月色下,怀里的孩子变成了细碎的月光如蝴蝶振翅那般,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怀里骤然失去了力量,男人伸手无力地去抓未消散的碎光,但他摊开手掌,只有冰冷的月光在他的掌心。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剩下。
    他的孩子,就像她的母亲那样从高楼跃下,如飞鸟那般消失不见,也如那晚一般披着月色从天而降,仿佛她的到来不过是为了完成将他从卧底多年这段黑暗时光的淤泥里拉了出来这一个任务而已。
    “大哥!”
    伏特加将他腰间的绳索解开丢在一旁,拉着他就往隐秘处逃去,直到他们坐到了车上,伏特加才喘着粗气问起:“花梨呢?”
    听到这句话,他才从怅然中清醒过来:“什么?”
    伏特加透过后视镜看着和平时完全不同的琴酒,他的手臂还在流血,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远处也传来了警笛声,他不再犹豫踩下油门冲了出去,而琴酒也才反应了过来,绿色的瞳孔望向车窗外,平静地回答他之前的话:“她飞走了。”
    车子猛地刹车,伏特加紧紧抓住方向盘惊诧地扭过头看着说胡话的大哥:“老大!你在说什么!花梨又不是鸟,怎么飞走!”
    可是——
    琴酒摊开自己的手掌给他看,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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