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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之丘的土蝼,模样像羊长四角,只吃人。因为英招跑到昆仑之丘镇守,被圈养起来逼着吃草,这只土蝼一闻就是没吃过人肉。
只吃草的土蝼会比吃过人肉的要嫩,有种未成年的青涩,肉嫩鲜美,因为不是真的羊本身没有羊膻味,无论怎么做都好吃。
东媖扁嘴:“难怪那么吓人。”
当时他从羊圈路过,只是瞥了一眼,这只土蝼就撞开门追着他跑,力气特别大,把几个僵尸都撞飞了,赤红着眼冲着东媖狂奔,那羊角顶墙一顶就是一个大坑。
东媖顿时就慌了,现在还有点惊魂未定。
“马上就给你出气。”
殷许擦了擦手,找僵尸们借了套餐具,磨刀的时候特意让东媖坐在土蝼旁边磨。
“刺啦——刺啦——”
一声一声,磨刀霍霍,把土蝼吓得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嘶吼,竭尽全力谄媚的蹭东媖的手背:“嗷!嗷!”
一双眼湿润润的看着东媖:大佬,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大佬!
东媖盯着它,它就俯身学羊咩咩几声,贪婪的眼神变得柔软无辜。
“你不要这样看我呀……”被这种可怜、人性化的眼神盯着,小龙崽轻声嘟囔,不自觉就四处张望。
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小龙崽猛然一颤,熟悉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被男人从背后抱着,宽大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殷许垂眸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把刀磨得响亮。
东媖就只顾得上看男人了,他略偏着头,看着男人冷淡俊逸的侧脸,狭长的凤眼在垂眸是略略收紧眼尾,越发上挑出凌厉的弧度。
衣领在动作下空荡荡的晃动,锁骨与喉结一览无遗,明显又晃眼,在动荡中吸引了视线。
土蝼在这对狗男男的威胁下,面对越磨越亮的刀瑟瑟发抖。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追这条龙了。
给个痛快吧球球了。
见土蝼恐吓的差不多了,噌噌几声,殷许快手磨了两下刀,浇水洗了洗摸摸小龙的脑袋把人赶一边去了。
“好了,去给谢先生打电话让他来拿东西。”
“好哦。”东媖摸了摸头,茫然的眨了眨眼,口中乖乖答应一声。
看着殷许收拾刀具、磨石丢进盆里,扛起土蝼去赢勾的院里。
赢勾正深陷在白先生居然就在身边的恐惧中,九州府恶名在外,说不准哪下就觉得僵尸可以尝尝,眼见他扛着土蝼进屋,本能就缩了缩脚。
“先、先生这是?”
“杀羊,小龙崽见不得血。”殷许声音无情,利索的拿起刀把土蝼一摁。
唰——
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动作之迅猛熟练,没有让衣服沾染一丝血,反而血溅院落,血腥味冲天。
有年轻的僵尸闻到这个味道,就开始失控暴燥。
赢勾也变了脸色,他站起身危险的盯着殷许,眸光闪动。
殷许还在动作,他像是没有察觉到此刻微妙的气氛一般,手起刀落把肉一块一块的分好,骨头一块一块的剁下。
“谢青志很快就来,你该怎么说,懂?”他眼眸微挑,动作漫不经心的收捡骨肉,一双黑眸中溢满了奇异无机质的冷感。
那种出乎人性之外的疏离与淡漠感,令赢勾头皮发麻。
赢勾知道,小龙崽不能见血是假,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而自己,也真切的为之恐惧。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孜然土蝼肉·四
神女羽衣藏匿在西湘的深山之中,派了速度最快的飞僵去取,来回没有花费两个小时。
殷许准备烤羊排骨的时候,飞僵带着东西回来了,赢勾叼着烟站在老远的地方喊:“小太子,羽衣取回来了。”
东媖蹭蹭的跑过去,还不太习惯小太子这个称呼,被一群僵尸这么叫怪怪的:“不用叫小太子。”
“呵呵,还是得叫,怎么说你舅和小姐也不清不楚。”赢勾呵呵笑了两声。
他可识时务,这小龙之前有应龙神护着,现在有白先生护着。就跟大人物让你别客气,说话听听就好,当真可就完了。
“现在去看羽衣吗?”
“去。”东媖点了头。
他还没见过神女羽衣这种东西,只见过献姨制作的无缝天/衣。
作为螺祖的女儿,献姨明显继承了母亲织造无缝的本事,将晨光初现的那一缕微醺之色织入云中,以云彩为布织做无缝天/衣。
在如今这个神工技艺失传的年代,如无缝、鲛纱蚕丝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唯有这位从上古走到至今的神女还掌握着织造无缝的技术。
在妖市能卖上天价,多的是老不死的妖怪出手收购。
神女羽衣,应该是比无缝天/衣更华丽的东西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那个古朴的漆盒在眼前打开,五彩的神光刺目亮眼,虚幻的羽翼在空中炸起,漂亮绚丽的色彩倒映在眼中。
“黄帝女魃十六岁登上高台,为战请卦,一舞惊天引金乌下凡与之共舞,白日飞升尊天之女。”
赢勾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好似能回到那个时候,在子民的注视中,有一位才十六岁的少女起舞飞升,在一片温暖璀璨的烈阳之中,就连太阳都为之倾倒。
“她参战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场了,只要在涿鹿之地打败蚩尤战争就会结束。她是承载着子民的希望而来,以一己之力退风伯雨师,于是应龙连斩夸父、蚩尤,为黄帝取得了胜利。羽衣之上,仍然有太阳神女的神纹。”
“唳!”
金色的流光在羽衣上如海洋一般流漾,金乌之纹逾越千年仍旧璀璨绚丽。
在现世之时,仍能听见一声似鹤似鸦的鸣啼,如此空灵悦耳,在千万年的岁月中回响。
东媖眼眸震动,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心中涌动,时逾千万年,仍然能见旧物璀璨,当年英勇仍然在世人口中流传。
这是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令东媖一时无法形容。
非要说,大抵就从未想过,在自己亲人身边发生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事,他们比自己想的还要伟大。如今还能有人知晓他们的事迹,便已然叫人感动。
嗒。
一声轻响,东媖合上了盒子,他抱着献姨的遗物,嘴角轻抿略勾起一个弧度,眼泪却从眼角大颗大颗的掉落,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曾经愿意为子民付出一切的神女,又怎么可能会怨恨这片土地?
黄昏初至,一只独角的法兽从空中坠下,轻盈的踏足地面,威严的须发在风中起舞。
他看着抱着漆盒出来的小先生,看起来十分的疑惑,声音震如洪钟:“小先生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东媖擦了擦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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