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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决嫌恶十分地同他保持着距离,冷冷睨着他:“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动手?”
    孔陈笙贴着墙,连他自己都敬佩自己居然这时候还能装傻,笑意盈盈地回道:“许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决低头一边松着袖口一边好笑地问道:“陈生?角色扮演好玩么?是觉得做明星来钱来得太快,所以还要晚上兼职做鸭?这样特殊的爱好是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我不介意送你条热搜,标题都替你想好了,就叫……”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孔陈笙发着抖直接跪下来,丝毫没有尊严一般向他求饶:“求您,求您不要这样……”
    许决像是看惯了这种软骨头,孔陈笙的举动不仅没能激起他一丝怜悯反而更令他怒上心头,他抬起脚踩在孔陈笙的肩膀上将他压得更低,恨恨道:“我最恨别人把我当傻子!”
    孔陈笙嘶气忍着肩膀上的剧痛,汗滴进眼睛里蛰得他红了眼,恍惚间他听到许决在头顶上淡淡问了句:“是傅闻远对不对?你也不是他送的第一个人,我早该想到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怎么偏偏你们每个人都有叶容的影子……”
    可怕的沉默停滞在有限的空间里,孔陈笙暗自惊讶于许决的敏锐,傅闻远让他去勾引许决就是为了拍下许决出轨的证据。
    而据他所知,这确实不是傅闻远第一次做这种事。
    虽然许决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但傅闻远仍热衷于无所不用极其用各种手段诱导许决变得更恶臭,更堕落,更滑稽。
    孔陈笙缄口不言并不回答他,许决他惹不起,傅闻远那个活阎王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除了咬紧牙关,他绝对不能漏出半个字。
    许决见他那副冥顽不灵的模样便更加来气,放下脚弯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撞在墙上。
    孔陈笙后脑重重磕在水泥墙上,眼前一黑痛得他差点晕过去。
    许决仍在不依不饶地威胁,狠厉道:“你再不说话,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孔陈笙嘴唇发颤,抓着许决的手腕徒劳地挣扎起来。
    即使他自私自利狼心狗肺活得猪狗不如,可他还不想死,这世间还有他留恋的事和万分留恋的人。
    就在他狠下心在想是要先踹许决的裆还是先戳他的眼时,不远处一声不急不缓救他于水火的“够了”在两人耳边突兀响起。
    傅闻远眼神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看戏般插着口袋停在楼梯口。
    然而他的出现就像是个活靶子,几乎是瞬间吸引了全部火力。
    许决立刻松了手大步朝傅闻远走去,孔陈笙脱了力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向那二人的战场。
    满带怒意的一拳要挥过来时,傅闻远纹丝不动地抬眼看他,眼神中尽是看只蟑螂臭虫一样的厌恶,声音中却听不出情绪:“我似乎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挑衅我。”
    许决此刻也顾不上他傅闻远是真阎王还是假阎王,他只知道这人处心积虑地害他,害他面目全非,害他痛失所爱。
    他快要嘶吼起来,失控的猛兽似的要与傅闻远性命相搏,他问道:“是不是你,那些人是不是你送的?!你这个王八蛋到底要做什么!”
    傅闻远抬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拳,面不改色地承认下来,带着嘲弄回道:“是我,一直都是我,至于要做什么,很难猜么,当然是……”他说着,趁许决出神暗自发力伸手掰断了他的小臂,伴随着许决的痛呼说完后面的话,“当然是要夺人所爱。”
    傅闻远身上那种毒蛇般的阴狠让许决几欲作呕,攀附上来缠绕住他想要让他窒息。
    只听傅闻远气定神闲地继续娓娓道来:“我向来热心,你做的那些好事,每件我都留下了证据替你打包发给了叶容,一次两次他可以不在意,但时间长了,谁知道呢?”
    许决脸色难堪得可怕,抱着无力的小臂退后了几步,半天才缓过神来用气声诅咒道:“傅闻远,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可眼前这活阎王好似是听腻听烦了类似的话,甚至还极其仁慈地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再不滚,我就让你深刻体会一下什么叫不得好死。”
    许决还想再骂,忽然身后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传来,一回头就见许黎满脸慌张地赶来扶住他,询问他伤到了哪里,泫然欲泣道:“哥,别闹了,我们先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好不好?”
    许决起初不听劝偏要触傅闻远的霉头,无奈许黎眼泪一掉他不依也得依。
    满身的怒气无处发泄,动不得傅闻远又不能冲许黎发脾气,最终只能狠狠剜傅闻远一眼,甩开许黎一个人先离开了。
    许黎经过傅闻远时,先一步十分有风度地替许决道歉。
    许决可以不管不顾地发疯,许黎却不能忽视这个后患无穷的大人物,傅闻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他的道歉傅闻远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只是不冷不热地点拨了一句:“许决不是聪明人,但我知道许黎先生一定是个聪明人,也一定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
    许黎下意识避开他审视般的注视,寻了句托词后便匆匆离去。
    狭小的空间里便只剩下傅闻远和孔陈笙两个人。
    孔陈笙扶着墙站起来,唯唯诺诺地向他道谢。
    傅闻远看着他,在心里嗤他真是个狡猾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