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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溯辞:“哦,晚上饿了,我和朋友在外面烤肉。”
洛初把手伸出窗外,今晚外面一点风都没有,小区楼下的小树林几乎完全静止。
左溯辞好像和他所在的不是一个地区。
“洛洛,不和你说了,你早点睡,这边有点吵,我手机也快没电了。”左溯辞似乎是急着挂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洛初又问了句。
左溯辞顿了一下:“明天吧?明天。”
洛初还要再问,但左溯辞那边信号突然断了。
等洛初再拨过去的时候,那边就一直无法接通。
电话难道说没电就没电了?
这晚洛初没有回卧室,他盖着小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他早上是被冷醒的。
昨晚他把手伸出窗外后忘记关窗子了,今早还有点小幅度降温,空气都是凉的。
洛初关了窗子后立刻回到刚刚他躺过的地方,裹着毯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今早一睁眼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往天即便左溯辞早上走得早也会给他买好早餐放在桌子上,但是今天餐桌上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突然降温的周六早晨,洛初愣愣看着空气看了半天,之后才拿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一份早餐。
等了一个小时,外卖堪堪送到。
粥和包子都凉了,皮蛋粥凉了很腥,洛初喝了一口便默默放下。
左溯辞说今天回来,但洛初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左溯辞都没回来。
下午六点,洛初正要给左溯辞打电话的时候,左溯辞的电话先过来了。
这次信号没问题,也没有风声,就是左溯辞嘴里像含了什么东西一样:“洛洛,我朋友被山上的石头砸了,我得在医院照顾他两天。”
洛初顿时从沙发上坐直,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左溯辞,现在我就要和你视频。”
左溯辞支吾道:“那个……病房里的其他人睡着了,我现在视频不太好。”
“那你出来,到医院走廊和我视频。”
“不太方便,这里……”
“立刻马上。”说着,洛初就挂了左溯辞的电话。
没到两秒,左溯辞的手机又亮了起来,洛初的视频邀请过来了。
左溯辞犯愁地揉了两下脑袋,犹犹豫豫地接通了视频。
“人呢?”洛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要看的是你,你让我看地面看什么?”
手机一点点上扬,左溯辞的脖子出现在画面里。
然后是左溯辞的下巴。
洛初的脸色从这个时候开始变了。
“你嘴怎么了?!”
左溯辞整张脸全部露出,他下巴上有两道血印,嘴唇和鼻尖都结痂了,门牙还缺了一半。
“我也被石头砸了一下,不过没什么大事。”左溯辞心虚道。
洛初捧着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脸都快贴到手机上:“凑近点,让我仔细看看!”
左溯辞想要用笑容来体现自己真的没事,但他一笑,嘴上的血痂就格外明显,还有他那颗缺了一半的牙,也非常狼狈。
洛初又气又心疼:“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不用,我……”
“别废话。”洛初拉下小脸,眼神冷飕飕的,“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三个小时后,洛初来到了隔壁市的一家医院。
他到的时候,左溯辞正穿着病号服拄着一个拐杖站在医院门口迎接他。
“洛洛你来了,我这边其实没什么事,很快就能出院了。”
洛初小脸冷冰冰的,他蹙眉看着左溯辞:“你怎么把腿也伤了?到底是一块多大的石头?能把你从上到下碾压?”
左溯辞当即松开拐杖给洛初转了一个圈:“我腿没事,就是膝盖磕了一下,医生非要我拄着,我没办法才带着它。”
因为唇部受伤,左溯辞说话说的不是很清楚,而且缺了半颗门牙导致他说话稍微有点漏风。
洛初揉了左溯辞检查了好几圈,最后确定左溯辞身上确实没受什么伤。
膝盖那里也只是破了点皮,有了淤青。
最严重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牙了。
左溯辞住的是双人病房,他旁边住的那位就是他口中那个同被石头砸了的朋友。
“说实话,你是不是去野外玩极限运动了?”洛初来的路上想了一路,现在看见左溯辞的样子,他已经猜到了大半。
左溯辞老实承认:“si。”
听着左溯辞漏风的回答,洛初血压开始升高,他越来越能理解左叔叔的感受了。
过去的日子里,左叔叔每年都要看见亲儿子作几次死,这该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体验。
“好好一张脸,这回毁容了,你开心了?”洛初抿着唇盯着左溯辞的脸瞧。
左溯辞和洛初解释道:“医生说了,嘴和下巴都不会留疤,可能就鼻子会留一点疤,没事的。”
左溯辞越是这副不在意的样子,洛初就越是生气,他随手拿起果盘里的香蕉,像拿枪一样用香蕉尾巴去突突左溯辞的断齿:“这叫没事这叫没事这叫没事?!”
“是不是得你满口牙都掉没了你才当个事?”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难看?我告诉你,丑死了!我看你一眼都眼睛疼!”
洛初气坏了,他贴近左溯辞连着骂了他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