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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又接连出了两次变故。
想起那几日,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那个把甄方海杀掉的少年,固然可怕,但后面又找上他的那个公子显然是更令人生畏的——
他现在也说不上自己是哪方面的人,那少年显然是与那个公子是有些关系的,只不过后来只有那公子在联系他,那小少年除了那日吩咐了些东西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那小少年现在如何。
“邬公子,殿下让你再去书房一趟。”
忽然听见声响,邬子玉被吓了一跳,他眼中闪过厌恶,但也只能轻声应了下来,若是他露出一些不满,眼前】的这个太监就能把他告到五皇子面前。
把刚刚胡乱想的那些压了下去,那两个人一个看着就是个疯子,一个看似温和,但手段也不弱,总之这两人都不是他可以招惹得了的,不过有那公子在,他在这宫廷中,也算是条后路,但愿这公子真的可以做到他所说的罢——
他能活着出去更好,不过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只要能把仇报了,就算是死了也无妨,想到这,深吸了口气,邬子玉起身,准备前往书房。
“殿下,有一条信阳来的消息,不知道殿下想不想知道?”李安福笑得有些谄媚地问道。
季逢霖微微眯了眯眼,信阳——那岂不就是老七所在的地方?轻笑了声,道:“那便说来听听。”
“那信阳县令不知怎的进了七皇子的府上,亲眼见了季逢君那病弱的模样,病怏怏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全凭药在那里撑着,几乎是病入膏肓——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季逢霖的狭长的眼睛一挑,冷哼一声,虽是笑了,却格外阴寒,道:“那想来是真的,眼线之前就禀报过,老七去接乐亿安的时候便咳了一路,我还当他是做戏,未曾想真是如此。”
“那就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了,既然如此,那废太子定然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只有大殿下一倒,殿下便可高枕无忧了。”李安福恭维到。
“老七风光了那么久,把所有兄弟的风头抢得一点也不剩,”季逢霖笑了笑,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问道:“甄方海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何会突然消失——那信阳县令可有查明甄方海的下落,和老七有没有关系?”
李安福眉头一跳,暗作镇定,甄方海之前猖狂得很,这人失踪对他百利无一害,他自然犯不着去寻,不过信阳县令也确实没查到什么,他这也算不上什么。
深吸了口气,稳住心跳,答道:“那信阳县令传过来的消息中只说是尚未查明,不过老奴觉得这信阳县令未必可靠,这消息是林夫人身边的丫鬟传过来的,这消息可是原封不动地也传到了温家府中。”
季逢霖冷笑了声,眉间似是有化不开的怒气,说话间便把放在一旁的琉璃盏砸到了地上,没了七弟,却还有大哥——连信阳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敢如此两面三刀,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李福安被吓了一跳——这位爷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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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刚刚递上来的消息,小七似乎还未痊愈,也不知道他的病如何了,毕竟那个孩子是他一手养大的,几乎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若不是因为时家,他当真舍不得培养了这么久的太子舍弃。
他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是疼爱的,更何况是他亲手带大的小七——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七优秀,他自然是喜欢的,只不过——谁让他母族是时家呢?
时家不倒,他的皇位便稳不住,再放任下去,怕不是这大齐都要姓时了,若不废掉小七,时家就不可能真的倒下,为了这季家的江山,便只有牺牲下小七了。
只是这剩下的孩子中,确实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老大的母族是温家,虽说温家是比不上之前的时家,但现在温家的当家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好在,温家虽是有着时家的心,却是没有与时家相匹配的能力。
想了想老大处事的能力,摇了摇头,这孩子根本不在考虑的范围之中,若不是为了平衡老五和林家的势力,他也不会抬举老大和温家。
三子是个性子倔强的,虽是不适合朝堂,倒是个难得的武将。老五便是除了小七,他最欣赏的一个了,不过老五的的才能虽是有些,但性子太急,稳不下去,若是性子稳不住,也是个麻烦事。
至于其他的孩子,太小了,现在暂时是考虑不得的——
用力揉了揉额头,轻叹了口气,他现在尚未满五十,已经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微微一抬眼,却见皇后眼睛里噙着泪花,似是在怨他,似是在问,为何要灭她满门,为何要废掉他们的孩子。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定睛一看,只见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陛下,到您该服用丹药的时候了。”在皇帝身边呆了十几年的林喆,恭敬地禀道。
皇帝有些心神不宁,他稳了稳心神,又仔细盯住了眼前的地方,过了片刻,才道:“去请丹师来——”
第76章 晋江独发,禁止转载
时间不快不慢地过着, 深冬转眼便到了夏日,现在虽只是初夏,但太阳却是毒辣了起来, 晴空万里的,不见半丝云彩,不时从窗外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