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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的声音清朗,现在离他近极了,说话时他微微带出了些热流正好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他不由得一激灵,他只觉得觉得这着实有些丢人了,竟还是在公子面前。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过来片刻,勉强觉得自己的脑子应该是冷静了下来了,轻声道:“多谢公子了——是阿晏吃得时候太不小心了。”
    犹豫了片刻,似是在承认错误:“阿晏以后一定会改的。”
    季逢君轻笑了声,温声道:“以后注意些就行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又继续道:“阿晏,你可还记得昨日我说,我们出来的关系是什么吗?”
    君晏微微微微一愣,公子说他二人是以兄弟的关系——那公子现在的意思是什么?
    季逢君见阿晏许久没有说出,温和道:“倒也没有什么,之后若是有外人在场,便唤我兄长罢,做戏要做全套,你若是唤我公子,岂不露陷?”
    君晏犹豫地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公子在外行走的身份也是宗室,用得是季姓,唤做季枫。
    可他姓君,若是有人问他姓名,他又该如何说?
    似是看穿了阿晏心中所想,季逢君轻笑了声,又接着道:“我姓季,便委屈你一段时间,这在扬州的时候,便随了我的姓,唤做季晏吧。”
    季逢君笑了笑,自己救回来的少年,让他跟自己姓一个月,应当不算过分吧——他轻笑了声,其实对他来说,阿晏改不改姓,他都是只唤阿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他近日确实想过,等五年之后,他计划回京的时候,如何才能让阿晏合理得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他救下阿晏的时候,京城中对他监视还算不得严,他们并不知道阿晏的存在。那时的府中虽是像筛子般,暗桩不少,不过那时他把阿晏救回来的时候,并未惊动太多人,知道的人也不多。
    等阿晏来到他的身边后,他担忧阿晏的安全,想着不要把他暴露出来,便也有意识的隐藏着他的存在,当然现在还没有人关注他,可等他回京之后,自然瞒不住阿晏的存在了。
    等那时,便说阿晏曾救过他的姓名,被他收为义弟——应该也是说得过去的。而且,他总不能一直让阿晏做他的书童,在府中虽不会有人看不起他,但这身份终究是有些不如其他人的。
    君晏有些惊讶,道:“我随公子姓?”
    他微微一愣,季是国姓,虽说不是只有皇室一家姓季,可他确实知道公子的身份,他若是随了公子姓,岂不就是随了皇室,这终究是有些于理不合的,而且相比与兄长,他还是喜欢唤公子——可他却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
    季逢君轻笑了声,温声道:“对,季晏——念起来还是比较顺口的,只在扬州的时候是这样,就是化名,并未给你改名字。”
    “可这姓终究是国姓——”君晏有些犹豫。
    “又不是只有皇室一家姓季,只是一个姓氏罢了。”季逢君笑了笑,“难道是你不喜欢季这个姓?”
    君晏连忙摇头,前世他对这个姓自然是没有好感的,不过公子也姓这个,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个姓氏。这也只能应下来了,道:“那阿晏便听公子的。”
    季逢君轻声笑了下,“不是说要唤我兄长吗——怎么还是唤我公子。”
    “现下又没有旁人,还是唤公子更习惯些。”君晏眉眼带笑,道:“我觉得公子这个称呼,与公子更搭配些。”
    阿晏这是都会开玩笑了,进步不小,季逢君莞尔道:“那便随你吧——不过若是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下的。”
    君晏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这茶楼休息了片刻,二人正准备在去这夜市中逛逛,便见太守府的差役打着灯笼,敲着铜锣喊道:“戌时末了,行人归家,买卖关张,夜市闭场。”
    “月黑风高,小心脚下。”
    戌时末,换算到前世便是九点,不过在这里——夜市现在是要关门了,可若是到前世的时候,现在九点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
    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这齐国的治安,是比前世的华国查了十万八千倍的,管得早些也是有利于安全的。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说着,那差役便重重地敲了一下手中的锣。
    这差役倒是做了更夫的活了,季逢君轻笑了下,心中感叹,这刘英光想的确实是很周到的——他眉头微蹙,那场火灾又究竟是为何?
    君晏叹了口气,有些惋惜,今日好不容易和公子单独在一起,没想到这夜市竟是这么早就关了,看着纷纷离去的行人,他轻声道:“公子,既然关门了,咱们现在便走罢。”
    季逢君无奈地笑道:“走罢——怪我,不该在茶楼中坐那么久的,本来还打算着去看看那有没有卖布匹的。”
    “若不是我吃桂花藕,公子也不会带我去茶楼,这还是阿晏的错。”
    不禁笑了出来,温声道:“你我争论这个做什么。既然现在夜市已经要关了,我们现在便回去罢,明日还有得忙——我们先去云烟楼,询问询问这扬州城的布市的行情,我要在研究研究他们的织布机。”
    “好。”君晏应了下来,公子做事向来是有条不紊的,只是不知这扬州之行,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心中的担忧未曾消下去。
    忽然季逢君察觉出些不对劲——似乎是有人在暗中跟着他们,这人没跟他们多久,约莫是从茶楼中跟出来的,他虽算不上极为警觉,但毕竟武功不低,这人跟踪他的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