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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随意,只套着一件有些宽松的休闲衬衫,露出的皮肤上明明灭灭地张开了许多道口子,露出锯齿形状的牙齿,有的口中还隐约可见一些奇形怪状的舌头。
我们的视线对上。
我:“我草你——呜唔!”
小正太面无表情地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感到他的手掌下裂开了一道口子,有冰凉的舌头直接探入了我的口中。
我:“唔唔!呜呜呜!”
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松开了手。
我大口地呼吸了几下:“我——唔!”他又把我的嘴按住了。
我顿时暴怒,用尽全力挣脱掉了他的手,手脚并用地把他捶在床上,对着他猛揍。
“你妈的!把老子的存档还回来!”
“你还惦记着这个啊!”
被我揍了一顿的黑猫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比起活蹦乱跳的我,看起来更像是被榨干的那个,但我一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又把他揍了一顿。
觉得心情好歹是舒畅了一点,我抖了抖枕头,又趴在地板上往床底看,发现另外一个罪魁祸首不在。
“他去厨房了。”黑猫有气无力地揉着自己的脸,把上面的淤青消掉了。
我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捞起睡衣套在身上,赶到厨房。
我那位五官好不容易端正了一回的男朋友死心不改地在做早餐。
他从烤箱里拿出一盘熟透的肉,一脸严谨地往上面刷了一层香油,然后又撒了一些胡椒和孜然,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烤肉味。
“要吃吗?”他端起烤盘,还很贴心地拿了一双筷子递给我。
……这,这次又是什么肉啊?
我凝视着眼前的烤盘举筷不定,见我一脸的犹豫,阿撒托斯主动坦白:“这是我的肉啦。”他还加了个俏皮的尾音。
我:“……”
“我调整了身体的构造,昨天也试过了,事实表明你现在完全可以消化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
不行!我觉得我的SAN值又开始震荡了!
“你不吃吗?”阿撒托斯歪了歪头,“我还挺喜欢看你吃下去的反应的。”
“不了不了!”我按住他的手,“我比较喜欢吃牛肉或者鸡肉鱼肉这些人类经常吃的肉!”
“唔?可是它们现在的成分都差不多,再说了,你不是吞了挺多我的……唔。”
我把肉一股脑地往他自己嘴里塞了进去,免得他再说出什么会让我忍不住想揍人的话。
想起这几天来的经历,我就……我就想哭。
你妈的,打又打不过,还能怎样。
于是一大早我就把搁置了好久的沙包拿出来,练了一套组合拳。
因为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两个家伙,我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收拾自己破碎的心灵)就出门,按照时间照常上班。
明明失踪了三天,同事们却好像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原本该在这几天完成的工作也自然地由别人完成了。我把包扔到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人也和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
“早上好。”
“早。”
我打开电脑,整理了一下要做的工作,觉得可以摸鱼,于是点开了QQ群。
一进去就看到了黑猫的发言。
[黑色的,是猫]:我去不了了,资料发给你,抱歉啦。
[黄色的,是Aya]:你搞什么?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黑色的,是猫]:出于某些原因,我现在正住在女朋友家里,到时候她会代替我来的。
[黄色的,是Aya]:你再说一遍???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自己是铁壁处男???暗地里就偷偷交了女朋友???
[黑色的,是猫]:啊,她上线了。
[粉色的,是魔法少女]:……?
[黄色的,是Aya]:……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Aya猛地私戳了我。
Aya:操!你终于把黑猫给拱了?
我:……你再说一遍?
Aya:黑猫终于被你给拱了?
我:……我拉黑你了哦?
她又去群里发了一个丢手套的表情包。
[黄色的,是Aya]:决斗吧!夭寿啦!黑猫居然把我的女神给拱了!我一下就失恋了两次!
没人理她,群里的人被炸出来后纷纷表示了惊叹,毕竟大家都老大不小了,认识的人忽然网恋然后奔现这件事实在是罕见,但惊叹过后所有人都很平静地表示了祝福,一群社畜冒了几分钟泡就又跑回去搬砖了,徒留Aya一人独自伤悲。
【系统提示:[黑色的,是猫]已被群主禁言三天。】
[黄色的,是Aya]:呵呵。接受制裁吧。
闹了一阵,她又私戳我,好奇地想询问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被我以要工作没时间详细说为由搪塞过去了。两个小时后我再点开群,里面只有Aya一个人默默地在发流泪的表情包。
[粉色的,是魔法少女]: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闲?
[黄色的,是Aya]:才回国,工作还没落实,闲着呢。
Aya是我们群的群主,之前一直在意大利留学,似乎是在学建筑,前段时间说自己要回国,就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冒泡,最近几天却天天出来刷存在感。
这家伙似乎已经在家里宅了一段时间了,每天的乐趣是点不同的外卖然后在深夜发图,享受一群人对她的诅咒。
我不再关注群,让自己全心全力沉浸在工作,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一直加班到同事没剩几个,我才一脸蛋疼地离开了公司的大楼。
到家的时候已是夜晚,楼下卖早点的铺子现在换成了几个烧烤摊,有个卖烤鱿鱼的店主主动跟我打招呼:“美女,今天要不要来两串?”
我凝视着被串起来的那一堆鱿鱼须,只觉得自己的胃部似乎又疼了起来:“不了。”
我现在不想把这玩意儿放进自己的身体里,胃也不行。
平常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家里洗完澡,趴在床上一边打游戏一边用黑猫擦头发了,但今天我真的有点不想回去。
作为一名社畜,我平时的生活过得很单调,基本上就是上班、宅在家里打游戏、周末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工作日到家后通常只是休息一会儿就洗洗睡。家里多出来的两个居民则意外的很安分:黑猫有时候会跑到外面去,但晚上一定会钻回我的被窝,行踪和放养的猫一样捉摸不定;阿撒托斯就更简单了,我不在的时候他通常就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经常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特别乖巧,唯一遗憾的就是坐着的形状不太稳定……
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我之前都挺无所谓地邀请阿撒托斯和黑猫一起睡,但经过了噩梦般的初体验之后,我压根儿不想把他们两人和“睡”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我继续带着一张蛋疼的脸回到了家。
洗完澡,在卧室门前僵持了半天,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含着泪被几只触手卷到了床上。
一夜无梦——因为我压根就没能睡着。
第二天我挣扎着从触手堆里爬出来,颤巍巍地扶着墙走出了卧室。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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