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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拿了一个碗,扣住了两枚骰子:“你先来?”
“好!”在周围人的喝彩声中,我也雄赳赳气昂昂地一撸袖子,伸手按住了碗。
……五分钟后。
“太快了。太快了。”之前闹着说罗拉出千的那位光头大汉喃喃自语,“太快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输得这么快。”罗拉嘴里叼着一根辣条,含糊不清地问我,“你还要赌吗?这玩意儿味道真的很有意思……”
“当然要!”我也不服气了,“我也先欠着!你放心,我愿赌服输!”
……半个小时后。
酒馆里变得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快来快来,就是这里!又有人和罗拉杠上了!”
“这次是谁那么倒霉啊!”
“嗐,你别说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倒霉……”
我眼神呆滞地看着桌子上的骰子,说不出话来。
“你、你还要来吗?”罗拉已经又吃完了一袋干脆面,有些谨慎地说,“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运气差成这样……我再次申明,我真的没出千啊!”
我一拍桌子,按住骰子:“要!给我继续!”
……一个小时后。
在周围人的哄闹声中,罗拉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骰子,突然一个激灵。
“你该不会暗恋我吧?”她怀疑地看着我,“我不相信!居然有人能输成这样!”
“老实说,你经常自称是幸运之神的宠儿,我从来没相信过。”我看见她身边的人对她感叹道,“但我今天相信了,这个世界一定存在着神的宠儿,不过是霉运之神的宠儿……”
我:“……继续!”
你妈的!我就不信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
到了傍晚,这场闹剧已经到了结尾,前来看热闹的人们也来来回回地散去了。
酒馆老板对着我们打了个呵欠,明确地表示他已经记不住我输了多少次了。
“咱们就别玩了吧?”罗拉痛心疾首地看着我,“这些吃的我就收了,多余的报酬我也不要了,就当是陪你玩玩。你也看开一点,人生苦短,不要太在意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我:“……”
罗拉:“而且玩了这么久,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你都不想上厕所的吗?”
我:“……”
草。
我一个激灵,瞬时清醒,想起了自己来的初衷,也不再纠结输赢,只是惆怅地看着桌子上的骰子。
在来之前,我已经确认过了,自己身上的霉运光环早就消失了。
而罗拉也确实没有作弊。
虽然我可以求助犹格·索托斯,让自己每一把都猜中,但赌赢并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之间的比拼,就是简单的硬碰硬,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因素。
所以。
人生的每一秒都只是小概率事件碰撞下产生的奇迹。
今天也只不过是非洲人撞到了欧洲人罢辽。
“不玩了。”输到极致后,我瘫软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某种升华,“你的运气一直这么好吗?”
“其实也不是一直这么好。”她松了一口气,一边收拾一边说,“我又不是真的神使——那都是我随便和别人吹的牛逼——偶尔也会输,只是比一般人运气好很多。”她看了看我,“所以大概是你今天太倒霉了吧 。”
我:“……”
“你也不要太在意。”她开口安慰道,“有输就有赢, 说不定明天你的运气就好起来了呢!赌嘛,就是这样的。”
这副欧洲人的嘴脸让人更加不爽了。
我恶狠狠地把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打了个饱嗝。
虽然心里非常不爽,但我至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因此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行吧,就你了。”调整好心情,我理了理裙摆,站起来,一脸严肃地拍了拍她的肩,“跟我赌最后一把吧。”
“不会吧?你还来?”罗拉看起来已经有些惊恐了。
“这次比较特殊,不过真的是最后一把了。”我说着,直接拽着她往外面走。
罗拉一脸疲惫地耸了耸肩,跟着我一路走到了山洞的门口。
发现自己被拽到了我家的门口,她继续一脸惊悚地看着我:“难道你真的暗恋我?”
谁暗恋你啊!
我正想吐槽回去,她突然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不是讨厌你,就是,怎么说呢……”她挠了挠头,认真地说,“如果你拿自己的贞操来赔的话,我也会失去自己的贞操,这个买卖怎么看都不划——”
话还没说完,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半弓着身子,像个炸毛的猫一样瞪圆了眼睛:“卧槽,有杀气!”
“谁要拿自己的贞操来跟你赌啊!”我大吼着,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说的也是,你好像已经没有了——操,真的有杀气!”她又往后退了几步,背靠在墙壁上,警觉地看着我,“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调戏你几句吗!我开玩笑的!真的开玩笑的!”
我:“……你一个处女搞个哪门子的调戏啊!”
她冷哼一声:”处女怎么了!只要我想!我马上就可以不是了!“
我:“……”
不能再跟她争下去了。
我推开了门,示意她走进来。
罗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跟着我踏入了山洞里。
看清里面的景象后,她长大了嘴,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操。”
山洞里的空间已经被置换过了,原本被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小屋不见踪影,取代而之的是一个广阔的异空间。
我无法用人类的文字准确地描述周围的景象。
数不尽的三维图像叠加在一起,影影绰绰地存在于自己的头顶、四周、脚下,以及更高一级的维度。
比天空、大海、宇宙……一切我所能想象的最大的空间都要更加庞大。
任何人只要看一眼这个空间的景象,就会感到头昏脑涨,并且理解到一个词的意思。
无限。
这个空间,是无限的。
它的存在形式远远高出了人类的理解,因此以人类的视野来看,只能看到一大堆逼仄的、模糊的三维图像。
所谓的“模糊”并不是因为这些图像真的模糊,而是因为它们所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就像一篇写满了字的古文,使得人类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些信息,下意识地忽略了大部分内容。
和我一样,在经过短暂的晕眩后,罗拉看起来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她转过头问我。
“……这个世界的一切。”我被周围的场景晃得头晕,揉了揉额头,“犹格·索托斯把时间抽了出来,展开成了和空间一致的维度,在这里,我们能看到这个宇宙的所有过去和未来。”
“我没听懂。”她直白地说,又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是来赌最后一把。”
面对着她的目光,我掏出了一把骰子。
五枚二十面的骰子,在这个空间里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来吧,以整个世界的命运为赌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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