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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无荣缓缓扯起嘴角,狭长的眼睛眯着,像只微笑的白脸狐狸。
他不会告诉她,燕平王已经喂过药。那药胜在方便,而且清甜。
“小娘子要什么,在下自然能做什么。绝不多听多看,多嘴多舌。”
程无荣从药箱捡出一盒膏药,亲自递送到姜晏手中。苍白冰凉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掌心。
“这是消肿祛瘀的药。”
他笑着解释,“近日新做的,费了许多药材,只成了这一盒。用时,需以指尖挑起,按在伤处反复磨……”
是哪里要抹药呢?
程无荣看着姜晏。
“用体温融化药膏,徐徐按摩吸收……”
燕平王裴寂少时征战沙场,臂力惊人,一柄战戟破敌阵。如今开了荤,床帷密事想必也激烈得很,她这娇小的身子,如何吃得消?
怕是都弄得肿了,红了,这般懒懒地坐着,股间都觉得酸软罢?
“……一炷香的时间便好。多余的药膏,拿帕子擦拭掉。”程无荣喉咙有些干,幽深的眼瞳紧盯着姜晏的脸,眸光滑过妖冶的蓝。
“如此一日三次,很快就能消肿了。”
——你要自己涂么?
抑或……
“是否需要我做个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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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不计费)
前两章因避子药bug,已致电编辑请求修改。
因假日缘故,大约周二才能回复我。
修改剧情不多,基本就是裴大狗狗没有弄进去,后来不清醒了弄进去了,找了程神医拿男女用的避子药。给晏晏喂了,自己也吃了(男人事后吃没用,他主要是觉着自己该吃)。
程无荣前期挺招人烦的哈哈哈,可以骂。
还有就是宿成玉这个人,就跟剥洋葱似的,一层又一层,很难看清真实的内在。如果有人觉得:宿成玉是不是有啥不得已呀他看起来也不错……之类的想法很正常,因为他很有迷惑性。遇着这种时候,谨记一个原则:不能相信他,总之干死他。
35 锁到狗窝里
又来了。
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注视。
姜晏随手抓起撕烂的面兔子,砸在程无荣脸上。
“不要,烦死了,快滚。”
半凝固的馅料,粘在他苍白的脸颊,一时间颧骨、眉梢、嘴角都溅着细碎的红渣。
程无荣用指尖抹了点,送进自己嘴里。
“哎,小娘子这里的点心真香,我素惯了,每日只尝些药草酒水,嘴忒酸苦……”
姜晏干脆将案上的碟子碗盘一推,全让程无荣拿走。
她转身回了里间,揉揉酸困的腰身,打算拆解了发辫再躺会儿。怎知阿蘅进来,说院里的仆役有事禀告。
姜晏只好慢吞吞地出去。
原是昨日带回来诊治的小乞丐醒了,挣扎着闹。
“给安顿在东厢房了,该治的伤也治了,药材费咱好多银钱。”办事最麻利的家仆阿鹤解释着,说话倒豆子般快,“方才醒来,知道这里是清远侯府,就闹着要走。小主人正用饭呢,我们怕打搅清净,就把他绑起来堵了嘴。”
姜晏不甚在意地唔了一声。
她倚着阿蘅,缓慢走进东面的厢房。里面果真闹得狼藉,案桌杌子全都歪着,碎瓷片一地。几近赤身裸体的少年被反捆着手脚,嘴里塞了布团,佝偻着躺在地上,活似一只干虾。
他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该包扎的包扎,该抹药的抹药,皮肤红红绿绿的特别怪异。破烂的衣衫只剩一小片碎布,堪堪裹在腰间,遮掩重点部位。
为了方便问话,阿鹤赶紧把堵嘴的布团抽了,正要把人扶起来,姜晏制止了。
她只留了阿蘅,将其余人遣出房间。
看着这狼狈警觉的少年,姜晏有点嫌弃地探出脚尖,抬起他的下巴。
这是一张沉默且瘦削的脸。
与前世重叠。
姜晏弯弯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
宿成玉汲汲营营的那几年,身边经常跟着个木讷寡言的少年。不怕苦,不怕累,为苏成玉赴汤蹈火,惟苏成玉是从。
“……”
少年不吭声。
姜晏叹了口气,仿佛很忧愁地抱怨:“你瞧瞧呀,我明明是好心,见你快被打死了,冒着得罪幸明侯的风险,把人捡回来救治。结果你呢,砸我的屋子,还打我的人,现在甚至不肯好好与我说句话。”
他瑟缩了下,干裂的嘴唇颤动着,挤出微弱的声音:“我叫阿蝉。”
姜晏却没有叫这个名字。她弯腰蹲坐下来,神色好奇地看他:“你认得我么?我是姜五娘,经常和宿成玉一起玩。”
阿蝉犹豫了下,点头。
谁不知道洛阳双璧是何等人物,提及宿成玉,自然会聊他的小青梅。
高门贵女,骄纵天真,多年如一日地待宿成玉情深意重。
“昨儿你为什么替他挡鞭子?”
姜晏问。
阿蝉不答。
这是姜晏前世没有寻见答案的问题。
她必须得知道少年保护宿成玉的动机,才能因势利导,将这少年变成自己的东西。他当然还得去宿成玉身边,成为宿成玉的亲信,宿成玉的刀,但……
他理应先变成她姜晏的狗。
“为什么不回答呢?你这样儿的……”姜晏伸出食指,在对方的脸颊戳出一个深坑,“以前和宿氏有交情?受过他们家的恩情?或者是想博个功德,以后过好日子?哎呀,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罢?”
阿蝉仍旧不吱声。
就像前世,她和宿成玉在卧房喂食厮混,滚在榻上亲吻交叠。他守在门外,直直地跪着,手里捧一封公文密函。等宿成玉把姜晏哄舒服了,合衣出去拿密函去书房,不高兴的姜晏拿东西砸人,发作脾气,这奴仆头破血流也一声不吭。
他惯会煞风景,搅她的心情。
“你让我不高兴了。”
姜晏起身,叫了阿鹤进来。
“把人拖到后面的狗窝里。”她以前养过一只小狗,白茸茸的特别可爱,可惜病死了,“锁起来,别让他吵。问清楚人哪儿来的,什么身份,和六郎什么关系……”
姜晏口吻轻飘飘的。
“怎么问都成,只要别把人弄死了。我们不是有大夫么?让程无荣过来守着。”
36 另一面(4400珠加更)
及至正午,煎好的避子汤药送到姜晏面前。
她懒懒躺着,闻也不愿意闻,看见那黑糊糊的玩意儿就皱眉:“他没有不苦的药方子么?”
有。
但程无荣故意的嘛。
姜晏蒙在鼓里,左右没有办法,只能勉强拿勺子舀了喝。
喝一口,想吐。
喝两口,骂人。
叫云苍的狗东西。
管不住下半身的狗东西。
她翻来覆去地在心里骂,倒是没考虑过自己当时的表现。
反正都是狗东西的错。
好不容易喝完大半碗苦得要命的药汤,姜晏眼睛都是红的,睫毛根泛着湿气。她拈了最甜的蜜饯往嘴里送,还没吃呢,阿蘅领着个高大威猛的女人进来了。
“叫做朱鹭。”阿蘅有些畏惧又有些好奇地站在一旁,给姜晏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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