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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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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意,瞧着终于有了几分活人气息。
    “晏晏不喜欢看我这病恹恹的模样,等我真的好了,再来邀晏晏出去玩。”
    他往前靠了靠,手指探向花狸的脑袋。姜晏下意识后退,紧紧护着猫,他的动作便落了空。
    只想示好的宿成玉停顿一瞬,手指根根蜷起。
    “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究竟哪里犯了错,让刚回洛阳的你气成那样,气得仿佛要杀了我。”他很浅地笑了一下,“总归是我的不对,晏晏尽管出气,气消了就好了。但是,气归气,不能教人欺骗糊弄,尤其是那些惯会花言巧语偷香窃玉的浪荡子。”
    话音落时,姜晏略微惊讶。
    她很少听见宿成玉使用如此尖锐的言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人总是温和的,就算情绪不好,也不会直接表露攻击性。
    但现在,宿成玉的眼眸很冷。他气息虚浮地站在那里,仿佛风都能刮倒,却不吝于显露对季桓的敌意。
    坐在榻边的季桓面含笑意,装作听不懂似的,附和道:“六郎说得对,不能让五娘被坏人骗了去。六郎慢走。”
    待宿成玉离开,姜晏立即踹了季桓一脚。
    “坐远点儿,别挨着我。”
    冷落宿成玉,亲近季桓,自然是故意的。
    她想试试宿成玉的反应。
    结果不出所料。
    宿成玉有求于侯府,不会轻易与姜晏翻脸。他需要结亲,他必须结亲,这样才可以在仕途上走得更远,才可以窃取姜荣昌和太子往来的机密。
    姜晏与季桓亲近,只会让宿成玉产生危机感。
    有了危机感,做事还会周密不疏么?
    姜晏等着宿成玉的动作。
    她抱起猫往外走。季桓心情挺好,想再待一会儿,可惜遭到了逐客令。他唉声叹气的,作出伤心模样,姜晏忍不住怼道:“你装什么,有什么可伤心的?”
    季桓苦笑:“我叹我抛弃挚友,却换不来晏晏真心。”
    姜晏只觉得好笑。
    随随便便就和宿成玉割席断交,这也能叫做挚友?
    季桓摇头。
    “晏晏你不懂。割舍时自然难过,但我是个拎得清的,二选一从不拖泥带水。非要论个长短的话,只能说,宿成玉没那么重要,也没那么好。”
    他说,“我很乐意有这个机会选择你。”
    不像许多年前,在侯府酒宴上,眼睁睁看着宿成玉挡在姜晏身前,拦住了滚烫的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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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多写一点,但是写太慢了,决定放在下一章。
    从下一章开始,剧情就要变快了,该铺垫的东西都铺垫得差不多了。
    45 驯服的狗
    姜晏并非真正关心季桓的心路历程。
    在有些事上,她吃了太多的苦,然而对于感情,她还只是任性恣意的稚子。人弄到手了,态度殷勤热络了,她便觉得乏味,觉得理所当然,不肯多花一点心思去体悟对方的情绪。
    反正季桓喜欢她。
    这种喜欢,约莫早几年就有了苗头,只是被常理人情压着,隐密不发,难以生长。若非姜晏搞出下毒刺杀勾引之类的举动,两人想必永远都是普通关系。是季哥哥与姜五娘。
    现在季桓被姜晏牵引着踏上了歪曲的道路。不,他自己并不觉得是歪路。前些日子他告诉姜晏,自己已经与宿成玉正式断交,话里话外试探季家何时上门提亲。
    今天辞别,又问了一遍。
    “晏晏,下个月初五是好日子。”季桓道,“你要不要我家的大雁?”
    姜晏打了个呵欠:“不要,你送过来我就煮了吃。”
    顿了顿,又道,“季璧英,别整天胡思乱猜,揣测我的想法。我的想法特别简单,及时享乐,你情我愿,顺带着给我做点事。我不喜欢没用的人。”
    春风和煦,日光明媚。空气飘浮着迎春和杜鹃的香气。
    姜晏抱着毛茸茸的花狸,猫儿似的眼睛半睁半闭,松软的鬓发轻轻拂动粉腮。她这般倦懒,又有种理直气壮的傲慢,说话不遮不掩,听得人心头发颤。
    季桓定定看了片刻,忽而微笑喟叹。
    “我真的看不懂晏晏啊。”
    她有什么难以看懂的?
    姜晏漠然地想,洛阳也不是没有其他放纵玩乐的贵女,婚前品尝男女之乐并非侮辱门庭的大罪。远的不说,如今年方二十的陵阳公主,上个月定了驸马,这几天照样挑选新入仕途的美男子携手共游,夜谈整晚。
    她姜晏无非是太死心眼了,以前只晓得缠着一个宿成玉。
    若是眼界放宽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难堪凄惨的下场。
    ***
    锁在后院的小乞丐承受不住折磨,把狗窝弄塌了。
    阿鹤指挥着仆役,将这少年关进柴房。柴房旁边就是做饭的地方,从早到晚都散发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姜晏吃得精细,选的厨娘手艺自然好,花样也多。每每天还未亮,膀大腰圆的厨娘便从水瓮里捞了鱼刮鳞剖肉,煮开胃的鱼片粥。面粉掺着桂花蜜,捏成团子裹上荷叶蒸熟,就是讨喜又饱腹的甜点。到了晌午,砧板咚咚灶膛呼呼响,香辣的炒肉清甜的羹汤,煮玉米蒸酥酪炸金脆的虾丸……
    阿蝉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膝盖抵着胃,狠狠压着,都压不住可怕的饥饿。
    他饿得要疯的时候,便会想起姜晏来。这个长得漂亮穿得也漂亮的小千金,笑起来眼睛像勾人的月亮,声音又软又甜。她每次来,就意味着他能闻到、尝到正常的肉,他可以就着她的手撕咬骨头,直至黏哒哒的肉汁顺着纤长白皙的手指滴落地面……
    她笑他是狗,但这种嘲笑算得了什么呢?
    听多了,反而觉得,嘲笑也是带着娇嗔的,是埋怨和鼓励。
    好饿。
    阿蝉躺在暖哄哄的食物香气里,视线模糊,思绪混乱。
    眼前偶尔闪现奇怪的画面。焚香的案几,高耸的黑塔,摆着红彤彤猪头的餐盘,漫天飞舞的纸铜钱;细碎的哭嚎,尖锐的喘息,日复一日的逃亡与乞讨……
    过多的幻觉充塞大脑,又顺着口鼻流出来,变成黏稠恶心的气息。
    “……好饿。”
    他喃喃低语,身体一阵阵地痉挛。
    每天的刑罚从不迟到。
    但疼痛感正在淡化。与之相反,精神的饥饿攫夺理智,每时每刻都在摧残可悲的魂魄。
    阿蝉记得肉骨头的味道。因为记忆太深刻,所以烂米和臭水变得更加难以下咽。他渴盼正常的食物,他一日日地盼着,直至某天,侯府的小千金终于踏进这灰暗逼仄的牢狱。
    “要吃肉么?”
    她笑盈盈地问他。轻易就能折断的素手,捏起炖烂的猪大骨,喂到他嘴边。
    “给你吃呀……只要你听话。”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再也不来啦。”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阿蝉挣扎着抬起头来,在姜晏决定扔掉肉骨的前一刻,张嘴咬住,牙齿磕着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生怕她离开。
    他窥见了她的不耐烦。
    人的意志是多么浅薄的东西啊,阿蝉可以忍受躯体的折磨,却无法遏制疯狂的饥饿。他像一条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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