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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吏忙不迭行礼告退。
    陈熠眸子划过地上的账册,对赵奕道:“既然毫无头绪,殿下不如把这些事情先放一放,说不定过两日便豁然开朗了。”
    赵奕嗤笑,“你倒是说得轻松,父皇只想要年前把此事结案,孤是一定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不像陈熠,自从他胜任廷尉监以来,每每见面他都瞧着清闲得不得了。
    “对了,你若无事的话,去宫里太医院取些伤药送到表妹的郡主府去。”
    赵奕话说了一半,陈熠便挑眉插嘴道:“郡主受伤了?”
    “你才知道。”赵奕笑骂他,“自从那日她出宫时,不知怎么就摔了一跤,听常夏去探望说,她卧床数日不得动弹。孤实在腾不出时间去见她,但常夏的话一向不怎么靠谱,正巧你闲着,替孤走一趟。”
    出宫时摔的,只怕是翟似锦没跟赵奕说清楚,她是跟他在一起摔的。
    陈熠嘴角微抿,笑吟吟道:“如今这是臣的公事时间,殿下让臣替你去探望郡主,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赵奕扫了他一眼,“既是公事时间,你不在廷尉署待着,来户部做什么。”
    话音落时,陈熠已起了身,“去太医院该取些什么药?”
    赵奕心说这人真是欠骂,面上继续绷着不悦道:“你去了太医就自然晓得给你拿什么,不过就是让你找个借口去瞧瞧,你若是空着手登门去,表妹定然要怀疑你是别有用心了。”
    “晓得了。”
    陈熠唇角慢悠悠地扬起笑意,起身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看见小天使说男主不着急,就来补一句作话~】
    男主表面稳如狗,实际心里早就慌得一批,直接放大招实名举报,拉情敌全家下水!!
    第17章
    陈熠先是去太医院取了伤药,然后才骑马去了郡主府。
    见到翟似锦的时候,他胸腔的心脏似乎还因着骑马颠簸了一路,不正常地律动跳着。
    “请郡主安。”
    陈熠站在偏厅中,微风徐徐吹来,他笑吟吟地给翟似锦行了礼。
    翟似锦腿伤没太好,半躺在主座上,右脚边还垫了个小凳子,闻言笑着免了他的礼,“不必多礼,你难得来,此次还专程给我送了伤药,我还得多谢你呢。”
    陈熠低头看了眼她的脚,故作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郡主说要与臣做朋友,却连受伤一事都瞒着臣,这算是哪门子朋友?”
    翟似锦稍有一愣,转而玩笑道:“难不成陈廷尉要我无理取闹坐在地上哭给你看?”
    受伤的人是她,她没追究陈熠的责任,陈熠还反过来怪她没吱声,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陈熠挑眉作罢,“罢了,郡主说什么都是对的,臣并无不满,只是忧心郡主的伤势,若是伤得太重,臣恐怕就要愧疚难当,孤夜难眠了。”
    翟似锦从未发现陈熠也有这样话多的时候,不由觉得新奇,“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还带了伤药来?”
    她瞧着那几个药瓶子,跟往日里太医院送来的一模一样。
    陈熠兀自坐在了旁侧的位置上,道:“臣原是在户部陪太子殿下查账,是他提到郡主受伤,特意让臣来探望郡主一番的。”
    “皇兄倒是有心。”翟似锦挑眉一笑,有意避着陈熠望过来的眼神,伸手端了杯茶,低头轻抿,“听说户部最近出了岔子,他忙得不可开交,难为他还能记起我,让你帮忙送来伤药来。”
    陈熠沉吟片刻,忽然正色道:“不知郡主是否还要参加数日后晋阳侯府的寿宴?”
    翟似锦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话题翻得比她还要快,突然就从户部转到晋阳侯府了。
    她答道:“离侯府老太君的寿诞还有七八日,我这腿伤若是好了,那还是要去的。”
    陈熠便极其直白地跟她坦白了,“郡主最好还是不要去了。”
    “为何?”
    “臣今日在刑狱大牢里审讯了个从犯,他招供说晋阳侯与户部前右侍郎有诸多来往。户部丢失库银额数巨大,陛下已派人连日彻查,如今查到晋阳侯的头上,臣打算到时候趁着老太君的诞辰,去查探一番。”
    翟似锦皱着眉,沉吟了片刻,“陈廷尉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你去查案抓人,是公事,我陪贵妃娘娘去侯府贺寿,是人情,这并不冲突。”
    陈熠握拳掩嘴咳了声,道:“侯府要办寿宴,臣要去找银子,这到时候自然会有冲突的。当然,这也是殿下的意思,晋阳侯如今与户部贪墨案牵连甚密,郡主还是不要与侯府再有来往的好。”
    翟似锦放下手里才茶杯,眉皱得越发深了,“那宜乐与晋阳侯还有婚约呢。”
    从前她并不知道张承宣还跟户部的事情有关,且户部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库银丢失,什么贪墨案,她全都不知晓。
    如今想想,赵宜乐突然要退婚,这也不算一件坏事。
    张承宣跟户部贪墨案的事情现在还未有定论,但要是赵宜乐嫁过去了,之后再翻出这样的旧账来,那赵宜乐这一辈子就毁了。
    百般寂静中,陈熠将翟似锦面上的迟疑尽收眼底
    他眸中笑意微敛,投其所好道:“郡主所担忧的,也是殿下所担忧的,倘若晋阳侯当真以权谋私,盗用朝廷库银,宜乐公主与他的婚事也自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