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2页

      柯学霸早就领教过自己同桌“见色忘友”的程度了,很淡定地说:“OK,fine,放手。”
    一天下来,各班比分已经出现明显相差,三班目前有两个第一名,一个第二和三个第三。对,除了男子接力赛第一名以外,沈烁还获得了立定跳远第一名成绩,高兴得邵言差点没放声请全班吃饭开KTV。然后剩下几个成绩都是女生拿到的,跑步跳远和200m决赛都还在第二天,他们班总分暂排第三。
    最后收拾卫生的时候体育委员鼓励他们:“就目前来说,我们班成绩非常好,有希望争二夺一,不过只要保住前三,运动会结束我们就去搓一顿。”
    这个年纪的学生最喜欢凑热闹,有人起哄:“是班主任请客么是么?”
    老徐站在体育委员后面直翻白眼。
    邵言倒是很想请客,但是他一直谨遵老爸教导,不要随意显露自己财力,偶尔请同学吃饭玩耍可以,但是不能太过招摇,要跟大家打成一片。战后鼓舞结束后,邵言就摇摆着脑袋找沈烁,他穿过人群逆流而上走到沈烁边上,说:
    “结束了,一起吃饭去啊。”
    沈烁穿上他的校服外套,低头拉上拉链,说:“不了,谢谢。”
    邵言被他的“谢谢”堵得一口气在胸口上不了,瘪瘪嘴,说:“别嘛,我请你吃饭,今天很累了吧。”
    沈烁转过身,郑重而又疏离地说:“真的不用,我有事。”
    邵言听着他冷淡的语气,心里慢慢梗起来,过了一小会才轻声说:“我觉得你今天很冷淡,是我做错什么事了么?”
    沈烁这是偏头看着他,他的瞳孔颜色浓郁深沉,表情又冷淡,看着人时总有股冷飕飕的感觉,邵言被他盯得瑟缩了下,反而心虚了起来,眼神飘忽忽地说:
    “我做错了事你跟我说嘛,我们不是朋友么?”
    沈烁无声地盯了他一会,然后才跨出脚步往外面走:“你没有做错事,是我真的有事。郑歆瑜约我吃饭,吃完饭一起学习——这还是你帮忙牵线的呢,你忘了么?”
    邵言:“......”
    ......
    ......
    回去了邵言思考了很旧,记忆追溯到甚至久远的第一次在厕所偶遇沈烁的场景,就是怎么也想不出哪惹他生气了。他是个心大的,很快把这个事抛在了脑后,男孩子嘛,有什么事是睡过一觉(误)后过不去的。
    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忙得行程上没有一丝重合了,体育委员怜惜女生,但凡有重活脏活都让男生干,恨不得把班里的男生一个掰开两个使。邵言去搬了矿泉水到操场后就被叫去准备200m的决赛了,广播里不停传出来自各班激情高昂的演讲稿,男生女生轮流响起,仿佛来到新闻联播现场。
    邵言的塑料兄弟赵成混在女生堆里给邵言加油:“平常心,奋力跑。”
    邵言:“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小巧玲珑的女生手上拿着水和毛巾,声音娇软地说:“邵言不要紧张,像平常一样跑,只要跑就好了。”
    邵言满脸感动:“好的好的!”
    赵成:“......”
    被又甜又软的女生一鼓舞,少年瞬间忘了刚刚像头老牛一样搬运矿泉水的苦楚,并且深深觉得女生就不应该干脏活累活,女生就是世界中心的瑰宝——假如干那活的不是他就更好了。
    站在跑道上后少年就无心想其他了,与往常不同温柔的风在他肌肤周围缱绻徘徊,他深吸了口气,目光直视前方。
    ......
    ......
    广播里播放的音乐变调了,更加的柔和悠长,有种治愈人心的感觉。一段比赛结束,操场上肉眼可见的气氛平和了许多,有女生组织在打扫卫生。
    邵言慢悠悠地走在操场中央的草坪上,一个穿着校服,从头到脚规规矩矩的男生迎面走来。
    “你比赛怎么样?”
    邵言:“第三名,你那边呢?”
    柯杰宇说:“第二名。”
    邵言蹙了蹙眉:“第二名?”算好还是不好?
    柯杰宇脸上的镜片在阳光下一闪,说:“不是,你真把我当传声筒了?你搞什么,想知道分数你不会去看公告栏啊?”
    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深沉气氛被他一句话破坏殆尽,邵言摆了摆手,无赖地说:“看公告栏太慢了,我想看最新直播啊。”
    “这是转播!”
    邵言:“不重要不重要。”
    大概每个学霸都要遇到一个能把人气死的不讲道理的学渣同桌,柯杰宇都懒得理他了,挥挥手走人。邵言的心思完全不在他那边,他现在就纠结第二名到底是个好成绩还是不好的成绩,他是应该恭喜沈烁还是安慰沈烁?
    没等他相通这个问题,他就看到了还在沙坑边上的沈烁。只不过沈烁不是一个人在那,个子较小的女生扎了个马尾辫,手上拿着一瓶水比划着跟少年说着些什么。
    少年低着头,认真倾听的模样不同寻常的英俊,他的嘴角甚至还扬起一抹小小的弧度,目光专注而温柔。
    站在几米外的邵言停下了脚步,事实上他对沈烁跟女生说话这件事没有任何抵触,沈烁和女生吃饭也好逛街也好,都没有关系。只是他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勾着唇微笑的模样,忽然想起来认识这么久,沈烁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这个念头一起来,他的胸口就慢慢生起了恐慌。沈烁的确没有说过恨他,但是他同样没有说过原谅他,如果他做的一切都是基于钱货两清的交易,都只是处于赚钱的职业道德,那么他对自己从不主动的问候,从从不温柔的笑就都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