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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落在山泉里的细雨。
一只手撩开那层厚重的幔帐,男人英俊的五官随着幔帐被掀起而缓慢地暴露在少年眼前。
姜迟有点紧张地滚了滚喉结。
完蛋了。
这算是……走完婚礼流程了吗?
还没有洞房应该……就不算吧?
刚刚那群村民说要把外乡人吃掉,那他会被山神吃掉吗?
狐狸肉不好吃的!
星星点点的水光逐渐覆满了冰蓝色的虹膜,少年哆哆嗦嗦地张合着绯红唇肉,细细地抖出几个字:“别,别吃我,呜……”
男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男人有点憋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真的看起来有那么吓人吗?”
姜迟呜呜咽咽地擦眼泪:“没有啊。”
“……”你不哭的话看起来会可信一点。
是想让他哭来着,但是不应该是这种方式吓哭吧!
蓝眼睛的少年从手指缝里偷偷觑男人,大着胆子细细声说:“如果我不怕你的话,你会放了我吗?”
“当然不会。”男人想都不用想,一脸理所当然,“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只要洞房婚礼就算是完成了。”
才不和你洞房。
大变态。
可惜有些东西不是姜迟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少年两只手腕被男人轻轻松松一把握住,被强迫着仰起脸来同他亲吻。
眼看着男人一点一点凑近他,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交错在一起了。
姜迟踢蹬着小腿,缠在小腿上的银铃发出有节奏的碎响。
男人金色的眼眸无声地注视着少年玫瑰似的唇肉,眼里的颜色却渐渐黯淡下去。
怎么还不亲,好磨叽的男人。
姜迟愤怒睁眼,结果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
曲骨说:“小迟?你在干什么?”
救命!
第67章 蛊香(十四)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曲骨面前袒露身体,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些许的尴尬。
少年看起来有点被吓懵了,扇子似的长睫毛慌乱地扇动了几下,海蓝色的虹膜里不加掩饰地流露出犹疑又困惑的可爱神情。
“你……”姜迟有点不太确定, 小心翼翼地跪坐在铺着柔软被褥的床上, 粉白色的膝盖微微陷进被子里, 纤细的手指抚上了男人的脸,语气疑惑,“你真的是哥哥吗?”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招人。
那些银饰如同开在少年雪白身体上的清冷又妩艳的花痕,勾勾缠缠地攫取着男人深沉如海的视线。
小狐狸的雪色长睫上甚至还沾着还未干涸的泪痕,看起来可怜的要死。
曲骨抓住了他摸着自己脸颊的手, 好凉, 握在手里的时候像是在把玩一块微微凉的却触手生温的白玉。
“是我哦, 小迟。”
他低下头,高挺鼻尖以近乎暧昧的温度摩挲着少年柔嫩的面颊,青年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勾起唇角:“我听见你在叫我, 所以我回来了。”
姜迟脑子里被搅和成了一团浆糊,他先是觉得自己差点和一个陌生人洞房还被亲密的人发现这种事情有点羞耻,但是很快这种纠结就被曲骨回来的安全感淹没了。
看起来年纪格外小一点,两颊还带着一点软糯腮肉的小小新娘擦擦不自觉从眼眶里涌出的,越来越多的眼泪,眼睫毛湿的像是被雨浇过的蝴蝶。
小狐狸可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笨蛋,他梗着脖子用那种裹着糖浆似的黏糊糊的嗓音说:“你凭什么证明你是曲骨?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真棒啊, 变机灵了宿主大人。
意识海里的系统老父亲满意脸。
对npc的每一句话拥有警戒心是每一个合格无限流玩家应有的素质。
宿主大人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呢。
曲骨挑挑眉, 漆黑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姜迟很熟悉的笑意, 那种眼神像是在看自己手掌心里故作聪明的小东西, 充满了玩味和宠溺。
“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证明我是哥哥呢?”
曲骨虽然留着一头丝绢般的黑色长发且皮肤白皙,但是他身材格外高大,相比起姜迟这样小小一只,他更像是神庙中高大而威严的叫人不敢直视的白玉神像。
形容狼狈的少年宛如是目空一切的神明掌中拈起的一枝花,单薄花叶都收拢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中。
现在那只拈花的手慢慢地沿着少年抖动的珍珠似的喉结,一路慢慢地往下滑,捻过细腻的皮肤,深陷的锁骨,一捧微微起伏的温热软肉,绯红的樱桃,最后停留在随着呼吸不断颤动的脂白小腹。
姜迟很瘦,腰细得一把就能拎过来,手掌覆上去的感觉却非常不错,像是磁石似的牢牢吸引着曲骨带着一点薄茧的手掌。
姜迟觉得有点痒。
他哆哆嗦嗦地试图把身体蜷缩起来逃避男人充满暗示意味的抚摸。
“不要摸了。”姜迟声音也在细细地抖,皱起眉毛抗拒地试图推开他的手。
然后换来的是更加强硬的动作,曲骨不容推拒地用另一只手轻松阻止了姜迟不安分的动作,那只手还是带着旖旎温度的抵着少年的小腹,低沉声音勾的姜迟心脏都在发颤:“要用这里吗?”
“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触摸呢。”
姜迟脑子空白了一瞬,似乎是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养的太单纯了就是这点不太好,完全是一张白纸,连被调戏了也是一脸懵懂困惑的神情,可怜又可爱。
很想亲一口。
曲骨从来不掩饰自己对姜迟的谷欠望。
而自从成为了承担山神灵魂的容器之后,这种隐秘的黑色谷欠望更是被不断放大,想要亲吻他,想要占有他,打破那层世俗的身份,把他真正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彻底融为一体。
“小迟想听我说什么呢?”
“是娇气得连路都不愿意走每天都要被哥哥抱在怀里吗?”
“还是这么大了闹脾气不吃饭的时候要哥哥用嘴巴喂呢?”
在曲骨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姜迟就恨不得尴尬地脚趾抠紧了。
别再说了。
很丢脸。
“明明是你不让我自己走的!”他下意识反驳,伸手去捂曲骨的嘴巴,两颊泛起气急败坏的红色,“而且都是你要喂的。”
少年像是所有影视作品里被众多追求者惯坏了的风流渣男,反驳的态度特别理直气壮,就差一根冷酷的事后烟了:“都是你自愿的。”
言下之意就是做都做了,负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负责的。
曲骨很突兀地笑出来,他低下头,鼻尖抵住了少年柔软的脸颊肉,无声地吻住了那张水红色的唇。
“这可不行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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