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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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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庄云翊和他共同的卧室。
    在那场血案发生的前夜,庄云翊拥着姜迟回到卧室,关上门就开始迫不及待地低头亲吻他像兔子一样胆小的小妻子。
    姜迟喝了酒,晕晕乎乎得找不到北。
    人因为迟钝就比平时还要乖一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庄云翊哄着酒量极差的小家伙自己脱衣服,姜迟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已经花掉的眼睛,然后用被亲得指节粉红的手指去解自己的衣扣。
    明明只喝了小半杯酒,姜迟就已经醉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庄云翊侧着脸用高挺的鼻尖轻轻地蹭少年柔软的颊肉,一边好像很无奈地低叹:“怎么这么好骗啊,小迟,要是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呢?”
    “要是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呢?”男人如同诅咒似的话语不断地在少年脑海中回响。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卡在指节上的钻戒硌得他手心生疼,也微微让他找回了一点理智。
    窗户已经被人关好了,房间里没有开灯,窗里窗外是一众让人不由得胸闷气短的阴沉光线。
    床上庄云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已经被氧化得发黑的浸饱了血液的被褥在告诉来人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可怕的事。
    姜迟小心翼翼地跨过那些凌乱的痕迹,目光定格在那张犹自涂抹着血印的床上。
    连雪白墙壁上都沾着大片飞溅出的血迹,难以想象一个人的身体里能够榨出那么多的血液,像是一个完全由血色织成的恐怖梦境,姜迟置身其中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惨案发生的夜晚。
    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捂着头,有点痛苦地试图回想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每一个细节看起来都无比正常,庄云翊看起来就和平时一样冷静自持,眼神甚至都是清明的,看不到一点浑浊的样子。
    以庄云翊的身手,这里除了那个西西里岛来的杀手,应该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近他的身。
    难道是自杀吗?
    姜迟心里浮起一个十分荒唐的想法。
    不可能的,庄云翊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问题,又坐拥着如此巨大的财富,不可能轻易地去死。
    那么是谁杀了他?
    难不成真的是鬼吗?
    一种莫名的森寒猛地从尾椎一直窜到脑中,姜迟骤然僵直了身体。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干涸掉的褐色血液无声地讥讽着一切。
    “路风?”
    姜迟听见自己飘忽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男人刚刚好像是走进浴室查看线索了吧?
    有可能没有听见呢?
    他脚下发软地朝浴室走去,干干净净的,甚至还有一点淡淡柑橘香的豪华浴室,里面却空无一人。
    姜迟咽了一口唾沫。
    他太过慌乱,甚至没有注意到浴室正对着大门的镜子里,竟然没有映出他自己的身影。
    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呢?
    被关紧的房间大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像是有人走进来了。
    姜迟站在浴室的门口,侧过头就是房间的正门。
    那门开了一隙,却没有任何人从外面走进来。
    从门缝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浓雾。
    外面……是什么?
    他真的还在原来那艘船上吗?
    鬼使神差地,姜迟往那门后的黑暗中走去。
    他像是被魇住了,迫切地想看门后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是人?
    还是什么不可名状,甚至不可言说的东西。
    手指将将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脑海中骤然响起系统的声音:“别碰!”
    “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精神数值一直在往下掉,一旦开门……你可能会疯的。”系统向来冷淡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丝焦急。
    姜迟猛地惊醒过来,在指尖堪堪蹭到冰凉金属的那一刻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骤然抽回了手。
    “砰!”
    一只染着鲜血的手却出其不意从那窄小的门缝中挤出来狠狠地拍在了雪白墙壁上。
    姜迟被吓了一跳,所幸自己没有尖叫的习惯只是下意识捂住了嘴,看着那只皮肉腐烂白骨突出的怪手摸索着墙沿似乎想从门外挤进来。
    谁也不知道这只腐烂的鬼手后面连接着一具有多恶心的身体。
    姜迟慌不择路,在那只怪手拖着变成白骨的胳膊想硬生生挤进来的时候力气爆发狠狠地关上了门。
    “咔哒”
    门关上了。
    门外响起尖锐的不似人类的痛苦吼叫。
    原来门缝恰好卡住了那只鬼手白森森的关节,直接把整只已经摇摇欲坠的手剁了下来。
    断手掉在地上甚至还蹦跶了几下,手指头狰狞地曲起,最后又只能不甘心地松开。
    房间里响起男人低低的如同天鹅绒似的笑声。
    姜迟哆哆嗦嗦地回过头。
    依然是什么也没有。
    “是,是谁?”
    姜迟回头之后那声音就消失了,窗帘后面,衣柜里面,浴室的死角,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一丝可疑的影子。
    就在姜迟彻底放弃,茫然地想着自己应该怎么逃出去的时候,身后却骤然覆上一个熟悉的冰冷拥抱,看不见的男人用他的下颌抵在少年温软的颈窝,语气里带着惯常的只有面对他才会有的笑意:
    “好勇敢啊,小迟。”
    第90章 黑色狂欢(十三)
    在那柔软而冰凉的唇肉抵住侧颈的时候, 姜迟不可避免地浑身战栗起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喜欢不打招呼地从身后拥上来,以一种既是保护也是禁锢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着自己怀中人的归属。
    冰块似的散发着寒气的肌肤同少年温软而充满生命力的皮肤不留一丝空隙地紧紧相贴, 像是寒冬腊月中逆着风雪前行的旅人以近乎疯狂的态度渴求着最后的温热庇护。
    一只手臂顺着少年单薄的肩颈慢慢地往下滑, 沿着细痩的如柳枝似的胳膊,再到少年瓷白的泛红的指节。
    身后看不见的男人一寸一寸细细摩挲着姜迟指节上那枚暗自闪光的钻戒。
    定制这枚钻戒的男人拥有数不清的财富,再昂贵的珠宝对他来说和玻璃珠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送给姜迟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 唯独这枚戒指,在熠熠生光的群星中显得黯淡了不少。
    那并不是一枚世界上最顶级的钻石, 没有那些出身高贵的身份证明, 也不是出自某个世界最出名的钻石矿,它看起来平凡而黯淡,被镶在粗糙的底座里,亲自镶订这枚戒指的工匠看起来手艺并不出色, 银色戒圈上到处都留着不慎留下的细小刀痕。
    戒指的主人很小心地雕琢它,可是一个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的男人, 唯独面对这种手工制品好像天生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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