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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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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怪物凭什么和我们的小少爷长得一模一样,真是可怜我们的小少爷了。”
姜迟怔住了。
怪物?
蛇?
有什么东西从混乱的大脑中一闪而过,姜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莫名诡异的熟悉。
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奇怪的秘密。
那被众星捧月的傅家小少爷牵着父母的手回过头看着陷入迷茫的少年,年纪幼嫩却已经初显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姜迟刹那间脑子空白一片。
他的任务是拯救傅知郁。
可是如果说,现在的傅知郁,其实就是傅知言呢?
可是那个男孩已经死了,如果尸体才是真正的傅知郁,他又要怎么救他?
救一具尸体吗?
姜迟快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心里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些佣人们不是说傅知言的身上会有很多蛇鳞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正常人的模样,可如果是傅知郁的话,应该完全就是普通人的身体吧?
仆人们交谈的声音已经够小,可是他们面对的是只听力敏锐到能够吊打所有人类的狐狸,只要他想,任何的耳语都瞒不过姜迟的耳朵。
“先生有没有说这具尸体要怎么办?”
“埋在家里也太不吉利了。”
“最近不是刚刚收购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他们好像正在规划建一块公寓住宅区,工地好像才刚刚开挖呢。”
“丢下去也不会被发现的吧,就当做是给他们‘打生桩’了。”
“那要是活埋的,这都死透了。”
“管他呢,反正还是个孩子,差不多了,嘻嘻。”
姜迟觉得自己的四肢也像是尸体一样冰凉了。
嘴里明明讲着再可怕不过的事,所有人的语气听起来都轻松的好像闲聊。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感觉,叫人想要呕吐,胃部像是被一只手用力地捏住,舌尖泛起酸涩咸腥的苦气。
姜迟当然知道打生桩是什么意思,传说有些地方的建筑,如果屡次打不成地基,工地会以为是触怒了神明,他们会把童男童女活埋进地下,当做是对当地神明的祭奠,以期工程的顺利进行。
说白了,就是一种从古代延续至今的残忍活祭。
从同一个母亲腹中诞下的双生子,命运的天差地别已经荒诞到了恐怖的地步。
姜迟被带入装饰奢华的客房,同样脸上蒙着一团浓郁黑雾的仆人很有礼貌地叫他好好休息,那扇鎏金缠丝的大门关上的时候,姜迟却莫名有一种自己被关进笼子里的错觉。
床头柜上点着熏香,姜迟闻着像是熟悉的檀香味,好像闯进青灯古刹,踩过枯枝败叶,走到正殿,一抬眼就看见须弥座上供奉着的不是慈眉善目怜悯众生的佛,而是邪肆妖佞的恶神。
等小狐狸终于反应过来这种香味为什么这么似曾相识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声,完,完蛋了。
这是叶幽在家里点的,催眠香。
姜迟做了一个梦。
一个,非常,不切实际的梦。
十八岁的他无意间从匪徒的手里救下了一个八岁的男孩,男孩的父母为了报答他,于是邀请无父无母孤身一人的少年住进了自己的家里。
他和男孩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到后来一起顺理成章地相爱。
长成英俊男人的傅知郁掏出戒指戴在姜迟纤细的指节上,用叫所有人都不忍拒绝的温柔眼神深情款款地望着属于自己的小狐狸:“小迟,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们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永世不分开。”
多么完美的,温馨的梦境,像是只有泡沫偶像剧里才会发生的浪漫情节。
如果是任何一个向往爱情的可怜虫,都会忍不住沉湎其中的吧?
姜迟掀了掀眼睫毛,从男人的禁锢中强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半跪在脚下的男人,水红色的唇肉微微地张开,露出唇边尖尖的虎牙:“不好意思,我拒绝。”
傅知郁脸上还挂着完美的微笑,眼神柔软得仿佛能化成一滩水:“为什么,小迟?”
姜迟抱着自己的胳膊,感觉自己现在一定看起来很欠揍。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仿佛装着一片在极净天穹下闪耀的冰川,湛蓝的海水沿着碎裂的冰缝极速涌出。
小狐狸缓缓地扯开嘴角笑得有种孩子气的邪恶,他生的漂亮,挑衅也像是勾引,眉眼跃动着的细碎光点宛如湖面粼粼的碧波:
“没有为什么,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我要在一起人是傅知郁。”
“而你,是傅知言。”
“仅此而已。”
第121章 幸福公寓(二十二)
眼前还在努力伪装温柔的男人笑意微妙地顿了顿。
那点浅薄的笑意迅速地从他嘴角回落, 显得寡情的薄唇被拉长,冷淡眼底渐渐浮起细细密密的金色微光。
姜迟在那目光下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无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好像有点后悔就这么和男人摊牌了。
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就这么把自己暴露了, 万一他做点什么……姜迟连跑都跑不了。
“好聪明啊,小迟。”傅知郁, 或者说真正的傅知言捉住了姜迟的手, 强硬地把那枚戒指套在姜迟的手指上。
硕大的钻石在苍白日光下闪烁着刺目的白光, 衬着少年白瓷似的细腻指节都仿佛晕着一层淡淡的光滑釉质。
姜迟不能控制地发着抖,狐耳尖尖簌簌地落下一绺白毛。
“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总是想着要跑呢?”
姜迟再想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在交织的金色细芒下变成了灿金色的蛇瞳,恍若是远古时代的威严神明,叫人浑身动弹不得, 只能在那眸光的鄙视下瑟瑟地发抖。
眼前虚幻的景象瞬间分崩离析, 姜迟感觉自己在堕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他努力想用手指触碰黑暗中的边际, 却被缠在腰间的冰凉蛇鳞刮得一个激灵。
蛇?
姜迟什么都看不见,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梦而已, 想努力叫自己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重恍若千斤,怎么挣扎都只是越陷越深。
那缠在身上的巨蛇似乎察觉到猎物不甘心的挣扎,惩罚似的缩紧了禁锢着少年腰肢的蛇尾。
姜迟恍恍惚惚地好像听见自己的骨骼在强烈的挤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
细密又锋利的鳞片在霜色皮肉上划出凌乱不堪的红痕,蛇尾的末端卡在姜迟的大腿间, 翕合的鳞片咬住了腿根的嫩肉,叫姜迟除了发抖连腿都合不上。
蛇鳞摩挲过人体发出叫人牙酸的声音,垂在身后的狐狸尾巴被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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