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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怪,睁着双阴惨惨的眼睛瞪着这胆敢闯入鬼蜮的人类。
姜迟对这种阴湿气息格外敏感,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沈观鹤察觉到姜迟的异状,终于松开了钳制着姜迟的手。
明明是个男子,怎么会有一把这么细的腰。
修道之人,讲的是清心寡欲。
可是沈观鹤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脑中想着些破坏道心的是是非非。
姜迟哆哆嗦嗦地主动抱住了沈观鹤的胳膊。
一阵凉风从两人身后猛地蹿过,在浓重的雾气中顿时响起尖利的似人非人的鬼魅笑声。
姜迟被吓了一跳,控制不住地从发顶冒出两只尖尖的,雪白的,毛绒绒的狐狸耳朵。
因为恐惧,甚至还微微地弯了弯,显出绒白长毛下的薄粉更加明显。
“你的耳朵冒出来了。”
姜迟没有听清,一只枯瘦如爪的黑色人手从地上冒出来,猝不及防抓住了姜迟的脚腕,小狐狸吓得一声尖叫眼泪都冒出来了,顿时把沈观鹤的提醒抛到了脑后。
这种雕虫小技对沈观鹤来说不过是小意思,拂尘一挥,那只鬼手便像烫到了似的惨叫一声缩了回去。
说来奇怪,狐妖也算是自古以来在灵异故事里牢牢占据着一席之地,偏偏这只狐狸胆子又小,脑子又笨,别说吓人了,自己先被人类骗的团团转,看着好不可怜。
“这么小的胆子,怎么寻着云思齐的死因。”
沈观鹤嘲笑他,可是这个时候明显沈观鹤是条粗壮的大腿,要想安全离开必须抱紧这位大佬的大腿。
姜迟委屈巴巴地抱着沈观鹤的胳膊,恨不得把人藏在沈观鹤的身后。
沈道长微微阖眼,很是无奈地叹出一口长气,把拂尘移到怀中换了个位置,然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同姜迟十指交握。
姜迟的手同人一样,比他要小上一圈,带着一点暧昧的温度,像是扣住了一块顶级的软滑温玉。
“这样就不怕了。”
男人声音里带着点冰山融化后的微温,眼神却从少年迎风弯折的狐狸耳朵上微微地移开了。
虽然明知姜迟是个男子,可是他那一身红粉装扮实在是叫人不由得脸红心跳。
姜迟自己到没有自觉,牵住了沈观鹤的手,心下稍定,便心无旁骛地跟着沈观鹤研究这无意之间踏入的鬼蜮。
偌大一个云宅,几乎都被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浓雾笼罩,亭台楼阁掩映在雾气之中,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几点灯光如同鬼火似的漂浮在半空中。
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这雾气竟然还泛着惨淡的青色。
姜迟和沈观鹤同时皱起眉。
极其浅淡的血腥味在半空中飘浮,连雾气都掺杂上了一丝诡艳的血色。
熙熙攘攘的尖利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月色亮起后便在浓雾后显现出挤挤挨挨的形状各异的人形。
它们一齐睁着没有神采的眼睛,冲着两人发出恶意的尖啸。
“不用害怕。”沈观鹤淡定捏了捏姜迟的手,“我能护你周全。”
姜迟抿了抿嘴,他的禁言术还没有消除,只能用冰凉的额头贴了贴沈观鹤的手臂,以示自己听到了。
沈观鹤本来想提醒他把耳朵收回去。
一想到反正也是在另一个鬼蜮世界,便也收了声,结束了再提醒也不迟。
更何况,这样也……挺可爱的。
第134章 宅中(十一)
“是行尸。”
那些在迷雾中渐渐显出真容的人形, 枯槁可怖,腐烂的皮肉包裹着森森白骨,眼眶中的浑浊的眼球盯住了眼前的不速之客。
活像是一堆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怪物, 身上还穿着衰朽的寿衣, 脸上用朱砂涂着僵硬的红团, 在黯淡而苍白的月色下更显得惊悚。
眼看着面前的行尸越聚越多,隐隐有要将这一人一狐包围起来的趋势。
沈观鹤本来面色冰冷, 眉目间透出森然的肃杀之气, 却忽然泄露出一丝困惑,连拂尘都收了回来。
小狐妖迷茫地摇了摇耳朵。
“这些行尸好像不想伤害我们。”沈观鹤阖目道。
他牵着姜迟的手往前迈近了一步。
行尸果然同样缓慢地往后退去了一步, 滞涩的关节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
既然包围了他们, 却不想伤害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他们是想带我们去见什么人吗?”小狐妖小心在沈观鹤掌心写字。
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周围的行尸却突然躁动起来,烂掉的声带里发出嘶哑愤怒的吼声。
姜迟被吼得一激灵, 庆幸自己穿着裙子,就算是尾巴冒出来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些行尸到底是想做什么啊,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沈观鹤脸上微微发红,心想这小狐妖难道是对谁都这样的吗?指尖蹭过掌心时掠下的细痒几乎要顺着四肢百骸淌进心口。
很奇怪, 这种心跳过速的感觉是什么?
他的道心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沈观鹤低眉用手掌在姜迟唇上一拂,解开了加诸姜迟唇上的禁言咒。
“还是用语言交流吧。”
青衣道人僵硬地转过脖颈冷淡地抛下一句话。
不知道沈观鹤发什么神经, 但是嘴巴总算可以自由说话的感觉真的很好, 姜迟立刻抱住了沈观鹤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
“你知道这些行尸想做什么吗?”
尸体们突然变得很愤怒,却苦于什么禁咒只是包围在二人周围, 只敢威胁性地伸出那只裹着零星血肉的尖锐骨爪。
沈观鹤倒是敏锐地瞧出了一些端倪。
“过来。”
“什么?”
姜迟尚未反应过来, 被沈观鹤掐住了脸。
两个男人, 应当算不上破戒。
我对这只狐妖……并无男女之情……
一切都只是为了斩除邪祟……
沈观鹤连自己都催眠了, 盯着那张水红色的唇肉吻了下去。
姜迟睁圆了眼睛。
沈观鹤的眼眸里泛着一点细碎的金芒,微微垂落漆黑的睫毛,彼此呼吸在缠吻之间交换,姜迟吞咽不及,津液顺着舌尖淌落,又被男人抵住,连通嫣红的唇肉一点一点极缓极慢地舔舐过去。
明明是个清心寡欲的道士,姜迟却被吻得晕头转向,头脑缺氧,半个身体都软在了男人怀里。
不是装个样子,怎么,怎么这样认真。亲得他嘴巴都疼了。
小狐狸被亲懵了,呆呆地睁着睫羽浓长的眼睛,狐疑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而且,沈观鹤怀里的拂尘柄硌得他好疼啊。
姜迟皱起眉,眼底很娇气地浮起星星点点的水光,有点不耐地推了推男人的胸口。
周围的行尸躁动起来,看起来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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