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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却不免骨感。
云思齐是出来了,但是与此同时,姜迟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要保不住了。
他明明啥也没干,就是悄咪咪地试图远离战场的时候撞上了男人冰凉的身体。
像个书生似的俊秀男人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下也显得格外温柔,含着无限柔情的眼睛很温和地望着姜迟:
“小迟,你好像很想找到我。”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姜迟抿了抿嘴,脑子紧急一转,骗沈观鹤的那套说辞又拿出来骗正主,急得眼泪汪汪:“我,我暗恋你很久了,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你!”
云思齐格外温柔的眉眼深深地看着姜迟,完全看不出一个时辰前这张脸还埋在他腿间咬他腿上的软肉,男人倏地莞尔一笑:“小迟,你又骗我。”
居然这被看出来了。
他的演技有这么拉了吗?
姜迟也有点急了,他抓住云思齐的衣袖,像只被抛弃的幼猫,睁圆了蓝色的眼睛,很可怜地看着他:“你不信我?”
姜迟天生就有一种诡异的魔力。明知他在骗人,明知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的伪装,可是还是忍不住心动,还是忍不住要为他奉上自己能给予的一切。
只要,只要他愿意给自己一个眼神,就是灰飞烟灭也愿意。
云思齐于是春风化雨似的笑起来:“我当然信你了,小迟。”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告诉我你的死因吧。
“姜迟,不要听他的话。”正在和行尸打斗的沈观鹤侧过脸皱起眉喝到,“小心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真正花言巧语的狐狸眨巴眨巴眼睛。
云思齐微微侧过眼,看到了一身狼狈失去了往日里仙风道骨的气度的沈观鹤,男人脸色突然变得很奇异:“沈道长,想不到还会在这里遇见你。”
云思齐的神情里夹杂着一丝诡异的情绪,姜迟确信自己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厌恶。
能让云思齐这样云淡风轻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两人之间曾经有什么龃龉。
毕竟云思齐连面对云昭的时候都还是笑意盈盈的。
姜迟回过神来后一愣,云思齐是怎么认识沈观鹤的。
沈观鹤不是云思齐的葬礼上才出现的吗?
他说自己是恰巧云游至此,发现了怪异才到云家来的。
如果他和云思齐认识,为什么又要和姜迟说自己是初来蓉城呢?
沈观鹤和云思齐是什么关系?
云思齐慢悠悠地笑起来:“倒是谢谢沈道长,否则我就见不到小迟了呢。”
姜迟茫然,他下意识以为云思齐是在说是沈观鹤保护了他的魂魄没有被丧失理智的行尸咬碎:“那个东西,是他给你的吗?”
被红绸盖住的青铜神像,看不到形状,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红绸子底下露出的鳞片宛然的蛇尾。
蛇尾人身的青铜神像。
怎么到了这里都摆脱不了它。
姜迟皱起眉,感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偏偏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小迟怎么了?”
美人连苦闷都是美的,细长眉毛蹙起,眼里湛蓝色的水光几乎要顺着睫羽粼粼地滴落。
沈观鹤的脸色有一瞬的苍白,慢慢地垂下了捏着拂尘的手,任由一只带着腐肉的骨爪刺进他的小腹。
大团的血迹瞬间从青色道袍上洇开,十分渗人。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小迟。”沈观鹤似乎是感觉不到痛的,只是任由温热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我只是担心,你会怕我。”
姜迟脑中混混沌沌,联想到云思齐对沈观鹤的态度,一个有点荒唐的想法浮上心头,他有点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口:“难道,其实是你杀了他?”
沈观鹤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睑。
姜迟觉得自己整只狐都不太好了。
沈观鹤难道不应该是整个故事里看起来和云家最没有关系的人吗?
他怎么会杀人啊?
这个情节设置的会不会有点太有欺骗性了。
系统冷静道:“根据以往的数据统计,卡在这一关并且被系统抹杀的玩家数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您就是那百分之一呢。”
姜迟觉得自己变成了石膏狐,一点一点地随着风碎掉了。
云昭像个乐子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情敌的机会:“谁知道呢,一个修道之人却连道心都修不出来,虚伪的假道士。”
姜迟眨眨眼睛,似乎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骗到了。
可恶,这简直太丢他们狐狸的脸了!
“我犯下的杀孽,我自会承担。”沈观鹤垂着眼,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玉仙人的模样,好像唯一能让他害怕的,只有那只软乎乎的,胆子很小的小狐狸。
他会怕小狐狸讨厌他。
沈观鹤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可是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心,发现上面沾满了鲜血。
当年师父说他六根不净,将他赶下山去自去修道,他当时还内心忿忿,他明明是最刻苦也是最天才的弟子,自小不沾人间烟火,凭什么说他六根未净。
师父说修行之人必须惩奸除恶,他已经把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到底凭什么。
修道之人向来不会给自己算命,可他偏偏算出自己注定在此有一大劫。
他那时鬼使神差地走进云宅,发觉云家大宅竟然布置着这样一个残忍阴邪的锁魂大阵。
惩奸除恶。
他是照着师父说的四个字做的。
云思齐是恶,所以他要杀了他,他没有做错。
沈观鹤因为缺血,头脑有些微微地晕眩。
青铜神像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模糊。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的小狐狸……
或许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
……
“滴……恭喜玩家达成任务,任务世界脱离中……”
姜迟从休眠仓中翻下来,双膝一软几乎虚弱地要跪在地上。
后遗症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姜迟微微晕眩,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从上上个副本里带出来的蛋居然破壳了。
一点湿凉的触觉将狐狸从混沌中惊醒,他茫然地掀了掀睫羽,迟钝地看了一眼自己临走前特意放好的保温箱,发现盖子居然自己打开了。
他再缓慢地低头看是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猝不及防地和一双灿金色的竖瞳对上。
“系,系统……”小狐狸惊诧地睁圆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有点惊喜地叫那只黑色的拇指粗细的小蛇缠上自己的手腕,
“我的小孩孵出来了!”
系统:“狐狸和蛇是有生殖隔离的。”
“可是……他很黏我诶。”小狐狸眼睛亮晶晶地瞧着那条黑如玄晶的小蛇,这条小蛇好乖,一见面就主动缠上来,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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