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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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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怪的。
    姜迟不高兴了,自己还没为他刚刚在马车里逼自己穿女装的事情发脾气呢。
    说什么要谨慎,要担心被姜昀的人发现,就叫他换了身裙子,连妆容发髻都是席观月一手操办的。
    看这么娴熟的手法,别是私下里已经偷偷练习过好几次了吧。
    “此次叨扰大师,还是为了当年周贵妃一事。”
    三人坐在小小的禅房间,私下里僻静无人,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尚未随着暑气而远去的蝉鸣。
    席观月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道:“大师如今已经是唯一见过周贵妃遗体的人,当年碧霄宫一案,贵妃娘娘走得不明不白,实在是叫人好奇。”
    早在席观月带着姜迟来之前,老和尚心里便早已有预料。
    来之前席观月特意告诉过他,不论今日他说出什么,都不会治他的罪,只不过就当做是听一个故事,听过了也就过了。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相瞒就能瞒得住的。就算是当时侥幸躲过了追查,到头来也还是要被人挖掘出不堪而狼藉的真相。
    和尚看起来已经很老了,长长的雪白色的眉毛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微微地抖动着。
    “那件事,就算是过了十年,老衲也是记得清清楚楚。贵妃娘娘当年的遗体,正是放在慈恩寺里整整做了七天七夜的法事,才真正地送入地宫。”
    “外面都说娘娘是自缢而亡,当时老衲也是这么以为。只是法事过了第三天之后,寺里却出现了怪象。”
    “先是悬在空中的灵幡无端端被扯落,点在台上的烛火也被凭空吹熄。当时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外面并无大风,寺里只以为是老鼠蹿了进来,直到第五日,有人受了伤,宣称自己见到了贵妃娘娘的鬼魂。”
    鬼魂?
    姜迟捏着席观月的手下意思攥紧了。
    席观月还以为是身后人害怕,回以坚定的安抚。
    然而姜迟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这次不是灵异本,也就是说不可能有鬼魂出现,那么是幻觉?
    还是有人假扮鬼魂吓人呢?
    老和尚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寺里向来不见血,出了这种事定是要好好查明的。只是贵妃娘娘代表天家威严,若是说她在作祟是大不敬之罪,当时的主持便派了我和另一位年轻的灵空师弟私下里查明闹鬼一事。”
    “庙里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宣称自己见到了鬼魂,更有人在夜间遭遇袭击,头破血流,说是贵妃娘娘深夜作祟,要找人替死,一时间整个寺里数百僧人上下人心惶惶。”
    “法事按理来说要做七七四十九天,而贵妃娘娘的尸身在大殿中不过停灵七日便匆匆送入地宫,老衲和灵空师弟寻了两日也找不出头绪,灵空师弟性情急躁,势要找出真凶,一连几日像是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最后终于决定在第七日那晚,偷开贵妃娘娘的棺椁。”
    时至今日,老和尚依然记得分明:“当时灵空师弟说‘反正明日娘娘便要下葬,我听说只有枉死之人才会找替死鬼,只要开棺验尸,便能知晓那鬼魂到底是不是娘娘’。”
    “我心里虽觉得不妥,但是查案几日心浮气躁,一时间便也听信了灵空师弟的话,答应同他夜半开棺。”
    这和尚胆子还真够大的。
    小狐狸有点不解地歪歪脑袋。
    “贵妃娘娘生性温和,平素同先皇到寺中礼佛时也待我们极其友善,我也不愿相信娘娘会化作厉鬼向无辜人索命。”
    “灵空师弟负责开棺,我则负责在外面放风,万一有人过来我便提醒他快走。”
    老和尚顿了顿,眼神里微微透出一种时过多年已久记忆犹新的惶恐:“贵妃娘娘就安静地躺在棺椁之中,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确实像是从容赴死。”
    “只是我们在她颈间却发现了一个乌青色的手印。娘娘是被人捏碎了颈骨才死的。”
    “发现了皇家的惊天秘密,我和师弟都慌乱非常,连忙将棺椁恢复原样,本想将这个秘密完全隐瞒下去,第二天却听到了灵空师弟暴毙在禅房中的消息。”
    “为了不引起慌乱,寺里安抚众人是灵空师弟身患隐疾才导致如此,而我,在死亡的阴影中惶惶不安的十年了,却一直还苟活到如今。”
    这个故事委实有点离奇,姜迟眨眨眼睛,有点无措地攥住了席观月的手指,席观月淡定地伸手拍了拍姜迟的手背,拉着姜迟站起来:
    “原来是这样,是我们今时叨扰大师了,感谢大师为我们解惑。”
    慧空大师也站起来,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发白,那梳着双环的绝色少女跟在未婚夫婿身边,像是心有所感地回眸望了他一眼。
    少女身后便是朦朦胧胧升起的日光,像是眉眼都温软的菩萨。
    老和尚浑浊的眼里不知不觉含着一点眼泪,问道:“敢问姑娘今日来问此事,是有何所求?”
    少女弯起碧蓝色的眼睛,和周贵妃如出一辙的明艳眉眼里透着柔软的笑意:“贵妃娘娘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也只有我,才能为这个枉死的可怜人报仇了。”
    第156章 暴君(十)
    听完了慧空大师的话, 倒也不急着回宫。
    “都听慧空大师说过了,现在满意了,嗯?”
    山间风大, 席观月揽着小皇帝,低眉在少年耳边道。
    姜迟蹙起眉, 抬起脸水红色的唇珠几乎要蹭过席观月的脸。
    “老师,那慧空大师说的闹鬼一事, 你相信吗?”少年抓紧了席观月的袍袖, 被眼尾描红修饰得更加艳丽的眼睛载着一点细碎的惊惶, 脸色在胭脂的涂饰下也不可避免地苍白下来。
    他喉间滚着一点小兽似的轻颤:
    “孤的母妃,怎么可能会变成那种害人性命的怪物。”
    两人走到一间供着鎏金佛像的小小佛堂, 缭绕的檀香呛得姜迟不由得小声咳嗽了几声。
    远远的前院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陡然热闹起来。
    席观月拧着眉毛朝那吵吵嚷嚷的方向望去, 叫住了一个埋头往前院跑的小沙弥:“小师父,请问前院发生了何事?”
    那小沙弥睁着一双大眼睛, 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对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男女,尤其是不小心同那位穿着粉裙子的小娘子对上视线的时候, 还算清秀的面上不由得一红,作了个揖道:
    “是梁王殿下带着人来寺里求见慧空大师,主持叫我们都上前候着呢。”
    佛门清净之地,却也少不了对权力摧眉折腰。
    姜迟不由得皱起眉, 有点慌乱。
    姜昀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刚好找的是慧空和尚。
    这很难不让人有些多心。
    小沙弥有点犹疑, 到底还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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