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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了就猛地收回手跪在地上:“奴,奴婢冒犯了陛下,罪该万死!”
小皇帝刚刚折腾过一场,瓷白肌肤上烧着晚樱一般的艳色,胸口衣襟刚刚被姜昀揉乱了露出大片软嫩莹白的皮肉。
上面是甚至还横着几道手指印,越发叫人面红耳赤。
更何况小皇帝那张堪比杀器的漂亮脸蛋,刚刚高烧褪去,幽蓝色的虹膜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膜,看谁都像是蕴着万千情意,非卿不可。
织荷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姜迟,心慌之下又要磕头,刚弯下颈子,前额将将碰到地板的时候却被一只手轻轻巧巧地挡住了。
“磕来磕去的,孤都烦了。”姜迟声气还是虚弱,仍然勉力提着一点力气同小姑娘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织,织荷。”
“好吧,织荷,今天夜色很好,不是吗?”
小宫女茫茫然睁圆了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望向小皇帝。
赤脚踩在地上的美人唇边漾起一抹清浅而惑人的笑意:“回去睡一觉吧,把药碗拿出去,今天也累了。”
织荷刹那间福至心灵,她拿走了药碗道了声“是”便默默地退出了皇帝的寝宫。
果不其然那位大太监正候在宫门外,带着一丝焦急地问织荷:“陛下可喝药了没有。”
织荷想到小皇帝那张秾艳的小脸,头低得更深,两颊的红晕都深深地埋进了黑漆漆的夜色里:
“喝,喝过了。”
……
祭祖大典比姜迟想象的还要更无聊一点。
皇帝跟着典礼官拖长了声音的颂词或站或跪,一身奢华的厚重礼服差点把他单薄的小身板压垮。
他昏昏欲睡地像只人偶似的端正站在高台上,两颊上还滚着尚未完全褪色的粉色。高冠博带的男人站在姜迟身后,借着宽大衣袍的遮掩勾住了小皇帝的手指。
姜迟微微偏过脑袋,不动声色地看了依然凛然端庄的席丞相一眼,心想果然不可以惹这样的笑面虎。
谁知道他看着这么正经一个人,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
太下流了。
那手光是撩拨着少年的手心还不满足,顺着柔嫩掌心慢慢地往上延伸,细细地摩挲着少年玉雪可爱的腕骨。
姜迟强行装出一副镇静高冷的模样,衣冠下的身体却止不住要瑟瑟地发着抖。
他几次想叫席观月住手,一张口却看到台下百官望着自己的眼神。
如狼似虎,像是随时要扑上来把这瓷偶似的精致少年吞吃了。
“系,系统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姜迟抖了抖,“怎么好像很恨我的样子,是我暴君形象演太好了吗?”
那声“哥哥”是怎么回事?
系统不理解,但是叫得它整个统都舒展开了。
系统有点不太能分辨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吃”和恨不得困囚于床笫百般yin玩的“吃”,犹豫了半晌,慢吞吞地说:“可能是因为觉得您一直不理朝政,又残暴荒yin,觉得您德不配位吧。”
姜迟一听就放心了,嗨呀,这就是昏君的基本素质啦。
似乎是察觉到小皇帝分神,席观月有点不满地捏了捏少年突起的圆润腕骨。
姜迟哆嗦一下,回过神来又僵着小脸站直了。
一路上腰酸腿疼的,结束的时候姜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但是席观月还不给他能独处的机会。
男人慢悠悠地撩开了轿帘,光明正大地与姜迟同坐一架轿撵,外边人还要感叹席相真是圣眷隆恩,只有姜迟有苦说不出,只好做那个冤大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席观月越贴越近。
两人连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了。
席观月自然也是知道姜迟夜里毫无征兆地发病的事。
他慢条斯理地撩开了少年贴在颊侧的黑发,凝眸盯了那张白瓷似的脸蛋一会儿,勾起唇角笑了笑:“陛下,身子可还安好?”
姜迟扭过头去不欲看他的眼神:“好得差不多了。”
他还要顺便给姜昀拉点仇恨,慢吞吞道:“倒是多亏了皇叔的悉心照顾。”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席观月的什么开关,男人侧过脸笑眯眯地望着姜迟:“陛下今日好像越发黏梁王殿下了。”
姜迟仰起脸“哼”了一声,假模假式道:“一会儿皇叔便来了,老师若是在这里,只怕要不好解释。”
“解释?”
席观月眉眼带笑,眼神却极冷:“倒是臣打扰了陛下和梁王的相会了。”
姜迟嘴巴闭上了。
他就是习惯性要给这两个讨厌鬼上点眼药,但是真惹这两人生气了倒霉的永远是小皇帝自己。
可恶,想想都生气。
席观月从袖中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小的方形锦盒。
“有人自南疆给臣带了个有趣的小玩意儿,陛下想不想看看?”
姜迟直觉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咽了口唾沫还是硬着头皮道:“是什么?”
席观月摩挲了一番那精致的锦盒,在姜迟眼前打开了那枚小小的银质搭扣。
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镂空银球,同姜迟腰间的花鸟纹香囊差不多大小,只是闻起来并不是很香。
姜迟有点好奇地凑近了一点,却看到那银球突然动了动,吓了他一跳,慌张地望着席观月。
席观月伸出一只手勾起银球下缀着的细细银链,将那只银球捡起放在了姜迟的手心里。
姜迟不敢动它,眼疾手快地在银球要掉下来的时候抽回了自己的手。
银球掉在了他的龙袍上,发出一阵好听的泠泠的细响。
席观月好脾气地将那只银球拿起来,笑眯眯道:“这个东西,来自南疆,叫做,缅铃。”
什么东西?
小皇帝没有见过,但是那银球雕刻的纹饰倒还算精巧,睁圆了眼睛好奇地用自己的指尖小心地拨了拨。
那银球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姜迟一凑近了就动了动,把小皇帝吓得又往后靠了靠。
“南疆人一般会在银球里装入银珠或者活虫,将其塞入……”席观月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小皇帝的脸却骤然白了下去。
他悄声地在姜迟耳边讲完了最后的句子:“是以,用作交——合之物,情动之时,异香漫漫,铃声袅袅,极其动人。”
果然有些人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姜迟哆哆嗦嗦得恨不得离那银珠子十万丈远,头一次暗恨这轿撵怎么如此狭小,他连退都退不到哪里去。
“若是陛下带着这礼物去见摄政王,不知道他该是什么表情?”
席观月爱怜地抚摸着少年冰凉的脸颊,转手将那小东西收进了匣子里,看把人恐吓得差不多了才柔声安慰道:“陛下不必惊惶,此等秽物,臣定当不会叫它污了陛下的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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