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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带走了,可能是他先死。”
钟离余:……
他扶住额头长叹了一口气:“这我,这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钟离余只得转身道,“……我们先找地方情报汇总一下。”
因为调查主场是在学校的缘故,他们也没走多远,目的地还是先前沃尔夫的办公室。
路上,夏节南将他们跟钟离余分头行动时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包括玛莎大概率已经死亡这件事。
只有没见过冰雕的伊凡听到这话还有些疑惑:“你们都见到尸体了,为什么还是大概率?”
“这里本来也不是正常世界。”钟离余解释道,“有些时候会出现你已死的队友来杀你这种情况。”
伊凡扁了下嘴:“叶知哥没死都想杀我们。”
“他的情况不一样……”对于这件事钟离余也非常无奈,“只能说…以后尽量不要使用灵感过高,基础理智过低的虚拟卡。”
“我其实很在意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夏节南将目光投向跟在他们身后的沃尔夫,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钟离余。
钟离余微微摇头,表示还是汇总情报。
夏节南稍耸了下肩,问道:“你刚才说我们失踪了四天?”
“嗯,估计是那片空间的时间也有些问题。”钟离余答道,“这段时间关于三十年前的事情,还有……祂的事情我差不多明白了。”
到了沃尔夫的办公室,钟离余让沃尔夫先进隔间稍作休息,缓解一下精神压力。
而后他才出来将先前的情况详细解释了一遍。
在夏节南他们失踪的四天里,他先是找借口将警署那边留存相关的资料都看了一遍。而后成功“说服”了自己的上司,从而得知了三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风雪后续。
三十年前春夏交际之时,学校举行校庆晚会那天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所有的孩子生命全都带走了。休息一年后,陆陆续续有些从外地回来,或者是搬过来的新家庭的孩子再次来到了这里读书。一切都好像过去了,当年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无人能预料的意外。但有一件极为特殊的事情却一直提醒着所有人,这并不是“意外”。
举行晚会的演出厅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如果没有开灯,就会化作一片死寂之地。而从二十年前,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学校就会有学生失踪,最后在演出厅的舞台上被找到。有的时候是完整的冰雕,有点时候则……只是一部分。
这件离奇的事情并没有登上报纸,而仅仅被警署的档案收录。所有经历过那一夜的城镇居民则似乎在私下里对这件事达成了一致,他们认为……就像曾经的祭祀一样,只要这样默认让一两个孩子去死,就能保全大部分其他的孩子。
甚至没有人尝试去摧毁这个地方,他们害怕如果毁掉了这里,那么接下来就是所有人一起面对暴风雪。
于是在这种不可理喻的平衡中,时间一年一年过去,直到十五年前,有一位外乡老师来到这所学校。
学校里失踪的再不是只有年龄不大的学生,而是加上了老师。
失踪的老师的遗体不像学生那样能被找到,是凭空消失。而且这些老师们消失之后,过不了多久,甚至是紧接着,就立刻又会有外乡老师来应聘。
夏节南听到这里时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十五组……”
伊凡虽然也感觉不太好,但他不像夏节南那样经验丰富:“什么十五组?”
钟离余看了眼伊凡,答道:“就是说,关于学生失踪这件事,在我们来之前,这里至少‘送走’了十五组和我们一样的调查员。”
伊凡脸上神色也跟着变了:“十五组?!”
“还是有选当教师职业的有十五组,可能还有没选做教师的。”夏节南揉了下眉心,他嘀咕道,“这得撕多少卡……”
“那我们……”伊凡颤颤巍巍地跟着出声道。
“先别慌。”钟离余稍稍安抚了一下伊凡,接着说道,“演出厅我去的时候灯都开着,我检查了一遍里面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后来我又想起来叶知说过校舍的问题,所以我想那上面应该有些什么。”
“只是校舍管地比我想象中严,而且……”他微微皱眉说道,“我上不去。”
“一直在五楼左右鬼打墙,今天我还想试试能不能翻墙上去。”
钟离余看向夏节南:“你打算怎么办?”
“先问沃尔夫。”夏节南答道,“除此以外我们都得小心。”
“如果叶知没死,他很有可能在接下来任何时间出现然后……攻击我们。”
“他现在的攻击方式大概率是自l杀式攻击,这种我们除了逃跑也没别的办法。而且我有不好的预感,我如果出手杀他……”夏节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认为祂会不会借机再污染我这张卡?”
钟离余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我去给沃尔夫精神分析吧,接下来你先过现实话术,不行再骰。”
时间稍微往前倒退一些。
叶与知在被那奇异的像是蝙蝠一样的鸟带着冲回了那片异样的空间,即使他正在空中,他也毫不犹豫地抬手朝抓着自己肩膀的东西身上开了一枪。
巨鸟翅膀受击,吃痛地向下猛坠了下,而后将叶与知抛了出去。
叶与知被它摔在地上向前滚了十几米才停下来,他一停下便准备起身继续攻击,然而他的体质实在是太低了一点。仅仅是这个他的右手就好像骨折了,它以一种看着就畸形的角度朝外翻去。叶与知皱了下眉,将枪换到另一只手,刚准备继续射击,便见到那巨鸟落地的地方竟然已经没有了巨鸟的踪迹。
取而代之的,则是他方才才见过的身影——玛莎。
穿着校服,梳着辫子,神情总是很认真的小姑娘站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担忧地看着他却不敢过来。
她的面容即便是在这异常的空间里也没什么问题,就好像是她本身站在这里。
叶与知感觉自己头有点晕,他很不舒服,也没有办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要精神错乱了,所有东西都在他面前扭曲地展开着,仅仅是站立就需要他用极大的意志来维持。
思维混乱到好像有无数离奇的小东西在他脑海里到处乱撞,尖牙利齿地讥讽,令人反胃的嬉笑。
但是……这件事一定很重要,他想。
他抬起了手,指向面前的方向:“没关系,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玛莎。”
“不用再次受到折磨,也不用……害怕。”
不论他面前的是谁,他都一定得送她离开。
即便是以死亡的方式。
*
作者有话要说:
超近的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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