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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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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的室友正好要出门, 这对北筑来说是件好事, 意味着她有充足的时间来搜对方的东西。
    她先将房门反锁了起来,接着来到朱莉的床边。
    对方的东西用皮箱装好,都放在了床边,北筑拎起来的时候感觉里面很重。这种重量不像是装衣物或者机器会有的重量, 加上对方提到有采访, 如果是摄像机一类的重物那么对方应该也已经带走了。
    而且……她轻轻晃动了一下,能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跟着晃动。
    北筑心里说了句抱歉,而后干脆利落地将朱莉的箱子放在床上打开了。
    里面其实没什么东西,甚至没有她以为会有的换洗的衣物,而是用海绵挖好凹槽装着的瓶瓶罐罐。
    有的是透明的, 能看到里面的粉末, 而有的则是厚实的陶罐, 看不见其中内容。
    吸引北筑注意的,是里面占据了半边容量的大陶罐,差不多有一个成年人的头大。
    在打开箱子见到这样的情景时,她就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然而到选择要不要打开陶罐的时候,北筑却有些犹豫了。
    很显然,她这位叫“朱莉”的室友绝非普通人,但她箱子里的这些东西也不足以证明她就是一个坏人。
    说不定是灵媒,说不定……是在列车上他们说的阿莉德那样的人。
    就算打开也很有可能是同样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东西。
    更何况,这是别人的物品。
    她站在箱子前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陶罐从里面抱了出来,放在桌上。
    不论是好是坏,她现在没有做好人的时间了。
    这个陶罐很重,上面也没有贴标签或者留下什么文字,箱子的大半部分重量都是由这个箱子提供的,包括她感觉到的晃动感也是来源于此。
    陶罐上方是用相合的盖子盖上的,在盖子上似乎做了密封处理,让里面的东西不至于漏出来。
    她抱着罐子又轻轻晃了晃,很粘稠的感觉,不是水,也不像是其他固体。
    北筑去开了灯,而后回到罐子前深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地盯住它,小心地将盖子打开。
    还未看到里面的内容物,她就先一步闻到了腥臭味,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腥味,混杂着血腥与蛋白质腐臭的味道,就好像刚从人类温暖的巢体中爬出来的某种腥臭味。她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能感觉到那种反胃。
    北筑捂住口鼻,看向罐子内。
    里面没什么光透进去,似乎有什么细长的东西在搏动。她皱起眉,将罐口对向灯,这一次她成功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那是一团如同蛋清一样粘稠但透明的液体,在中间位置的则是一团指甲盖大的鲜红,它周围红蓝色的管状物有粗有细,密密麻麻网罗包围住鲜红,在正中的东西搏动时,它周围的管状物便紧随其后搏动一下。
    北筑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果让她来形容……她认为那是某种未成型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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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回到房间的姜兴一进门便又遇上了他同房的那个“救生员”,尽管他自己私心不认为对方是。
    没等他打招呼,那个站在床边整理自己衣服的人便面带微笑地看向他:“散心回来了吗?”
    “……是的。”姜兴带上门,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而后问道,“你吃了吗?”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对方出去,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开始探索房间。
    克莱门特耸了下肩,将自己的衬衣扔进摊在床上的箱子里,接着又解开自己的领带:“当然吃过了,我自己带了一点吃的,就没有出去。那边人很多,我的意思是……我不那么喜欢人多的地方。”
    “好吧。”姜兴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他想了想,也拿了一个罐头给克莱门特,“我这边有点罐头,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吃。”
    “放在箱子里就好。”克莱门特说着,又解开他的扣子。
    姜兴听话地将罐头扔进对方行李箱内,而后假借放东西去看了房间里的桌子。
    他们这个房间空间不算大,按面积算也有二十五平左右,只是没有独立卫生间。除了两张床外,空余的空间放了一套桌椅,还有一个置物架和桌子,这似乎是医生或者救生员居住的特殊的房间。
    他正扫了眼桌面,稍微扒拉了一下上面的水草,而后准备打开桌子自带的抽屉时,他背后的克莱门特却突然出声了。
    “姜,我有件事想问一下你。”
    姜兴回过头,却见已经脱了上半身衣服的克莱门特手中拿着罐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这样“坦诚相待”,姜兴倒是发现对方身上肌肉线条明晰,看上去爆发力和力气都不小,显然是练过的人。这样倒是有了几分救生员的气质。
    只是他脸上那无时无刻不带着的笑容让姜兴有些毛骨悚然。
    “什么事?”姜兴问道。
    “嗯,问题倒也简单,这个罐头是从哪里买到的?”克莱门特抛了一下手里的罐头。
    姜兴有些后悔把这东西给对方了,他没办法解释这个罐头的由来,刚才给东西也只是考虑刷一下好感而已。
    他含糊地回答了一句“买来的”,克莱门特却闻言大笑了起来。
    他直笑到眼泪都快流出来,而后才边擦眼泪边笑着说道:“抱歉抱歉,只是嗯……怎么说呢,我只是有些怀念。”
    克莱门特睁开眼,湛蓝的瞳孔盯着姜兴说道:“上次吃到这个罐头,还是在我来到这里的船上。”
    “你知道吗?姜,人为了活着什么都能吃,吃人也是可以的,但到了连人都没得吃了的时候……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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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节南跟在侍者身后,从另一侧楼梯上到了三层。
    从这里也能去他的房间,只是有一些绕,他心里记下来这个路线,同时也仔细观察着走在他前方的侍者。
    他们第一次带着他走在走廊时,他就能感觉到这种微妙的不和谐,即便是现在也是一样。无论是走路的动静还是他们的姿态,都显得过于“圆滑”。
    很流畅,但不是人行走时感觉到的那种流畅。
    侍者不是人,那么侍者是什么?
    使用着这样侍者的主办方又是什么?
    怎么才能从一群非人的存在手中夺得船的控制权,而后驶向地面之上?
    他们知道了一些东西,但仅仅依靠他们知道的这些东西完全不足以让他们达成反抗的条件。
    ……或许,哈斯塔之歌?
    但今天不行。
    夏节南看向路过的窗外,玻璃上有一些水珠,不是行驶的海浪带来的,而是从天而降的雨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停在了一个房间外。
    侍者推开门,退后一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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