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一道因果之力被王叶吸收。
王叶看海蛋不在乎的模样,怕他把戒指弄丢或者廉价卖掉,就提醒了一声:“这戒指最少值三个银币,五个银币也能卖到。”
别看三五银币,王叶很看不上眼,但对于海蛋小朋友来说,别说银币,他连铜币都没摸过几次,三个银币已经是大钱。
“你真的要把这个值钱东西送给我?”耿直的海蛋小朋友握着戒指紧张兮兮地问。
王叶点头,特别铿锵有力地说道:“我王叶有恩必报。”
海蛋咧开嘴,一口小白牙衬托得他的脸皮更黑,“我可以帮你搭棚子。”
“不急,你先帮我们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在这里搭棚子,海风一来就全吹飞了。”
“也是哦。你等等,我想想。”
海蛋想到了一个好地方,但大的那个还在昏迷中,两个小孩,其中一个还有伤在身,想搬动大的根本不可能。
海蛋说回去找他奶奶,把葫芦瓢暂时留给了王叶。
“等等,你能帮我带一些针线过来吗?”
“我问问我奶奶。”海蛋转眼就跑没影了,别看他光着一双小脚丫,跑得比穿鞋的还快。
王叶拿着葫芦瓢去舀溪水,他吸收了一些因果之力,走一小段路不成问题。虽然他的伤势会让正常人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动一动都会疼得要死,但他对疼痛感知低微,也就无所谓了。
王叶在溪水里先自己喝了个饱,又用葫芦瓢盛满水带回去给昏迷中的青年喝。
青年喝了一肚子淡水,眼睛再次睁开,看着小孩,悠悠道:“拉你一把还挺划算。”
王叶摸摸青年的脸庞,满脸怜爱地说:“谁让我是你爸爸呢。”
青年弯起唇角,别看他满脸古怪纹字,笑起来一点都不难看:“我叫雷木,你呢?”
王叶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青年的真实姓名,上辈子他一直都叫青年木头,因为他师父就这么叫他。
“王叶。”王叶抓起雷木的手掌,把自己的名字用这里的通用文字写给他看。
这可是他为了鉴定术特别学习的,玩家因为能听懂游戏世界的语言,对游戏文字感兴趣的人极少,能掌握的人就更少了。
“你认识我?”雷木问。
王叶一咧嘴:“你是我的好大儿,爸爸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雷木被占便宜也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笑得他胸口伤口崩裂,再次冒出血丝。
王叶连忙捂住他的嘴,让他别笑了。
雷木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总算止住了笑声。他也不怕这小孩对他有什么图谋,他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图谋的?
王叶拍拍他的手臂:“别想太多,你拉了我一把,我也需要有个大人罩着,我们互惠互利。”
“好,我们互惠互利。”雷木很少看到说话这么老江湖的小孩,觉得小孩很有意思。
“你能站起来吗?”王叶问。
雷木借着王叶的扶持之力,慢慢坐起身,又慢慢站起。
“能走吗?”王叶用右侧肩膀撑住青年。
雷木点头,拎上王叶塞给他的破木桶:“给你添麻烦了,小爸。”
王叶:“不是小爸,是爸爸。”
雷木又笑,他似乎很爱笑。
王叶只要想到上辈子这人就跟块木头一样,别说笑了,连多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很难受。
上辈子,如果他能更重视雷木一点,是不是能想办法让他恢复?
嗐!已经无法挽回的事多想无益,这辈子他既然提前来了,那他就绝不会让雷木再变成那样。
王叶对海沟岛还有点印象,但也只有一点点,他记忆更深刻的是隔壁的囚犯岛和更远一些的海草岛。
好在海蛋离开前,把他说的那个可以安顿的好地方的方向指给他们看了。
顺着那条淡水溪往上走,有两条岔道,一条一看就是被很多人踩出来的小路通往海沟村,还有一条更狭窄的野路通向悬崖。
悬崖那边虽然危险,却天然有几个很大的石头洞。
这些和礁石连在一起,内部空心的巨大石洞矗立在山崖顶上,很多村里孩童还有一些年轻男女都喜欢到这里玩耍和幽会。
一大一小都是伤患,走得特别慢,走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海蛋和他奶奶。
海蛋奶奶是个很热情的人,也很有智慧。她提都没提那枚戒指,过来就让海蛋和她一起搭手,把一大一小送到了悬崖石洞那边。
路上还在王叶的拜托下,给他掰了几根比较直的灌木枝,又扯了些比较细的藤蔓。
到了悬崖上往对面看,能清楚看到隔壁的囚犯岛,两座岛相距不过百来米。
不过囚犯岛和海沟岛之间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海沟,别看只有不到五六十米宽,但里面暗流汹涌,还有些可怕的海生物,没有些特别能力和工具,普通人根本别想游过这条海沟。
这也是海沟岛和囚犯岛相隔这么近还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另外,囚犯岛外围还有专门看守囚犯的看守和猛犬,从这里看过去还能看到对面用来监控囚犯的高塔。
“不要去那座岛,那岛上没什么好人。”海蛋奶奶只略微提醒了一句,并没有过多介绍那座岛。
海沟村人是真正的土著,最早是从哪里来的已经没有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