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5页

      孟野一下愣住了。
    整个房顶静得仿佛只能听见两人的心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什么都陷进去了。
    几秒钟后,庄绍学他那样刮了下他的鼻子。
    这个人是真的醉了吗?
    孟野睫毛缓慢眨动,唯恐惊动了什么。看着庄绍酡红的脸,青筋暴起的脖子,濡湿的、刚刚说过那句英文的唇,他心慌意乱,心猿意马,心……心跳加速。
    实在实在没有办法再忍下去,特别想试试。就饶自己这一回吧,好吗?庄绍喝得这么多,事后不会记得的。
    做足心理建设后,孟野揪着他的衣领慢慢俯身下去,双手抖得像筛糠,距离近到看不清脸的时候却忽然停下:“我……那个什么……我……”
    怂了怂了。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救我。
    下一秒庄绍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神很迷茫,仿佛在问他想干什么或者是问他为什么不干点什么。孟野唰地起身,加紧脚步往楼梯走,走到梯子旁边又霍地停住!
    你就这点胆子吗?连亲他一下都不敢?
    你,他,妈,的,就,这,点,胆,子,吗?!
    他把拳头一攥,转身三两步走到庄绍面前,跪下就是一口!!
    操。
    亲了!
    亲了亲了!
    可真的就一口,就一下,闭眼贴了一下,浅尝辄止。甚至没有感觉到那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初吻没有了,给了庄绍。
    他心如擂鼓,亲完不敢把头抬起来,前额贴庄绍胸前大口喘气。
    庄绍的呼吸也是乱的,但是一句话没说,很奇怪,一句话没说。
    无处排遣的心火和渴望烧灼着两颗十七八岁的心,让他们紧紧相偎又什么都不敢问,不敢说,小刺猬一样蜷缩在一起。
    孟野紧张得缓不过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开始唱歌,从小声哼到大声唱,大声喊,唱泰坦尼克号,唱Yesterday Once More,唱一条大河波浪宽,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一直唱到庄绍忽然用力推开他,拧着眉一口吐在地上。
    “……”
    到那个时候孟野的手脚还是麻的。意识到醉鬼没准儿会吐自己一身后他赶紧把庄绍扶起来,又喊于娜一起把庄绍弄到楼下,然后就撒开手:“扶着他!”
    “哎,哥你干嘛去?”
    “发疯去!”
    于娜搀着不省人事的庄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逮着谁抱谁,逮着谁亲谁。他先是冲到前台抱住自己的妈:“妈,来啵一个!”吧唧对着他妈的脸蛋子就是一口。
    接着跑回来吧唧对着她的脸蛋子又是一口:“妹,来啵一个!”
    然后是路人甲A,无名氏B,受害者C。
    “大哥,来啵一个!”
    “小弟弟,来啵一个!”
    “……”
    进进出出十几个房客的脸全被他轻薄个遍,吓得大家连声问老板娘你儿子是不是傻了,要不要送医院?尤英跟于娜两人合力把他拖回二楼,又把庄绍这个醉鬼弄回106盖上被子,回到前台彼此对视一眼。
    “发什么疯呢这是?”
    于娜摇头:“不知道啊,他们俩一直在房顶上待着,没别人。”
    尤英心里那片疑云又飘回来了,上屋顶一看,好家伙,满地的酒瓶子。这是干嘛呢,借酒消愁?
    愁是有点愁,那一整夜孟野都在做梦。
    一开始他梦见庄绍脱自己衣服,当然自己也脱庄绍衣服,俩人睡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床单上湿漉漉的一大片汗跟黏液。三四点时惊醒,手还在自己那东西上握着,一回神,惶惶不安地松开。
    不久前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现在又开始学着明白欲念是什么样。喜欢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熬呢?要守着,还要克制,要满足,还要收敛,要闭嘴,还要亲嘴。
    哎。
    他快抑郁了。
    闭上眼逼自己继续睡,浑浑噩噩入眠,又梦见庄绍一个人躲房顶掉眼泪,悄无声息地掉眼泪,抬头看见他来了还问:“你不是走了吗?”
    孟野在梦里体验了一把心如刀绞的感觉。
    惊醒过来他立马夹着小枕头奔赴一楼,小心翼翼拧开106的房门,蹑手蹑脚过去巡察。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心肝儿还在呢,踏实睡着呢。他把枕头撂下,挨庄绍身边躺下,侧身支着脑袋琢磨啥时候能睡着。
    要么说暗恋折磨人呢,这才刚开始觉就睡不好了!
    他凑近凑近再凑近,跟武侠片里那样伸手探了探庄绍的鼻息,一副自得其乐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一颗真心无处安放,当然就只能捏捏庄绍的鼻子,磨磨庄绍的额头,扯扯庄绍的耳朵。
    哎呀呀,哎呀呀……
    他抓着庄绍的爪子,觉得庄绍指头细长细长的,指腹却圆鼓鼓,有点可爱的样子。庄绍似有所感,手伸长搭到他身上,四仰八叉地睡着。
    ——你是只猪。
    孟野在心里骂他,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骂他。就跟想亲他一样,简直没有道理可讲。
    男孩子问“May I Kiss You?”是等你说yes啊浑蛋小野
    第50章 此鸡非彼鸡
    庄绍是清早五点半被蚊子咬醒的,那时候天刚亮。
    他食道到胃里像有条火线在灼烧,头里也有把电钻,那感觉简直难受得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