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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精神值就比较危险,今晚的调查时间几乎是废了,只能够寻找安静的地方稳定状态。
    何小彤因此只能独自调查,刚好遇到自个在外面转悠的赵青,两人同样经历幻听:“我们也是,婴儿的呜呜哭声,还有叫声,我们有必要清点精神稳定剂的存货。”
    好在,他们都是秩序阵营的成员,精神稳定剂都是必屯物资,这点倒不用太过担心。
    就是……所有人都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主考官。秩序阵营的攀升常常需要牺牲精神值,这种时候,等级比他们更高的带队人反而更加危险。
    谢长离正靠在窗边,回过头,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漂亮到极致,甚至让人心生恐惧。
    让人觉得主考官透过墨镜扫视了他们一眼。
    所有人都低头的低头,研究线索的研究线索,心中都是同一个念头:谁给他们的胆子怀疑主考官的?
    谢长离这才开口:“信息也交流的差不多了,我这里还有发现。”
    谢长离从兜里拿出骷髅头,同时还有一块木板,不知是何时他拿小刀雕了一副画像。
    “我会一点人像复原技术,”主考官轻描淡写地解释,“这是结果。”
    上面只简单地画了一张婴儿的脸,但是尖的和锥子一样的下巴却极有辨识度。
    “O夫人?”何小彤同样学过一点相关的知识,把骷髅头接过来打量片刻,“应该是O夫人家族的一员,女性,婴儿,很有可能就是O夫人的小女儿。”
    所以,O夫人在5年前失去所有亲人,而他们的骸骨则被挂在外面的树林上,日日夜夜哭嚎。
    “很有可能是□□祭祀。”何小彤说出自己的猜测,“明天白天我们可以去树林里收集尸骨,上面应该有线索。”
    似乎是为了应和的说法,骚动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他们此刻站的地方是二楼,隔着窗户刚好可以看到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赤脚狂奔到湖边,被人制服。
    在呼呼的风声中,只能勉强听到几个关键词:“女巫……她……死……”
    发疯的女仆没有挣扎多久,就被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拖回去,塞进远处的小建筑物中。
    “快到十点,大家先回去休息,”谢长离看着远方钟楼,做出决策,“三点起床,我们可以探一探关押女仆的小屋。”
    目前公认的副本原则是不要触犯定下的规则,所以没有人反对,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赵青频频回头,于言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人问一句杜崖吗?没跟主考官一起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那里。”
    于言冷淡道:“谁知道呢,春宵一刻值千金,舍不得吧。”
    赵青:“但是,那个级别的,应该会和怪物一样充满领地意识吧?完事之后应该就给送回去吧?”
    “那就更不好说怎么样了,”于言道,“到那个级别,无限接近怪物,说不准爽完,人就不行了。”
    赵青:“我觉得他现在精神挺稳定的,应该不会吧?”
    “稳定是需要靠定时发泄来维持的,无论是暴虐的欲望还是别的,”于言啧一声,诡异的黑色花纹在他身上若隐若现,如同呼吸一般,“怪只怪那小新人实力弱又不长脑子吧,弱肉强食,规则便是如此,不然我们进秩序阵营干什么?”
    赵青看着他关上房门。
    “呜呜呜呜……”
    婴儿哭闹声依旧在响起。
    王答蜷缩在被子里,无意识的颤抖着,在精神值跌破三十的情况下,幻觉和现实交错,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然而行动却极为艰难,手脚都仿佛被绑上重物。
    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他告诉自己,很快会有积分的,换到精神稳定剂就好了。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爬上来,他下意识缩脚,然后听见婴儿的声音越来越近。
    “papa?”
    有什么东西就停在他床边。
    幻觉,都是幻觉。
    王答大口大口喘息着,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急忙将手塞进嘴里,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又是一声,这一次格外清晰,他一下子听清这句话:爸爸。
    不,这不是外面的声音。
    王答低下头,赫然在被子里发现婴儿的轮廓!
    “爸爸。”
    婴儿不再哭泣,笑了起来,抓住他的脚一路爬上来。
    王答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惨叫着痛苦着翻滚着出去的,等到他勉强聚拢起意识,他正跪在走廊之中,红色的墙壁似乎也变得柔软湿润,像是某种活生生的血肉。
    他被这种想法吓的一惊。
    “爸爸。”
    王答连回头都不敢,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的马一样,飞快地狂奔起来,然而那声音阴魂不散般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爸爸?”“爸爸?”“爸爸?”
    一声又一声。
    等等,他知道这声音从哪里传来的了。
    王答停下脚步,缓缓低头。
    不知何时,他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高高挺起。
    在皮肉之下有什么东西蠕动起来,正欢快地叫着爸爸。
    他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抖着手疯狂抓挠着膨大的肚皮,在剧痛之中,皮肉被他生生撕开!
    只是,出现在眼前的绝不是什么婴儿,而是两根轻轻摇晃的触须,血液从顶端滴落,数不清的细小的足快速摆动着,半条手臂长的虫身盘绕着爬出,对着他高高昂起头:“爸爸?”